“江喻然,我们离婚吧。” 说完之后,我像是卸了力般,浑身轻松。 江喻然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离婚?” “你想都别想。” 她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阴鸷的眸子里满是恨意。 “要不是你,我的铂远怎么会死?” “用尽手段得到我,现在你想摆脱我?” “做梦!” 随着江喻然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逐渐意识不清,呼吸困难。 男女体力悬殊,但得了重症已久的我,根本没有力气去挣脱。 就这样死在她手里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江喻然好似看出了我的意图,用力把我甩开,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好似什么脏东西一般。 “我是不可能跟你离婚的,别做梦了。” 我趴在地上就像是濒临死亡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呼***新鲜空气。 她的话犹如一把尖刀狠狠的**我的胸膛,心脏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为什么?” 我没忍住的问出了口。 既然不爱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看着我痛苦的样子,江喻然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我的脸。 “裴恒,我们要折磨至死。” 每个字都重重砸在我的心上,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一股生锈的血腥气在口腔里扩散,我拼命压了下去。 不想让她们再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相对无言,空气骤然停滞,静谧的房间内,一声痛呼格外清晰。 “啊~” 桌上的红酒打翻在地,碎片四溅飞起,割伤了唐清的脸,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 “然姐,我不是故意的。” 唐清知道,江喻然最宝贝他这张脸了,只要是这张脸出了半点问题,就心疼的不得了。 果不其然。 “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喻然脸色骤变,立马上前查看,发现唐清脸上的伤口很深,手忙脚乱的包扎起来。 语气温柔,就像对待心爱的人一般。 她满脸心疼的样子刺痛了我的眼。 温热的液体从我鼻腔流出滴落在地上,我慌忙的用手擦了擦。 我不想被现在的江喻然侮辱。 至少在唐清面前不能。 “裴恒,收拾干净。” 我看着江喻然拉着唐清急匆匆的走了,只留下个冷漠的背影。 但唐清仅仅只是一道伤口,就让她如此心疼。 那我呢? 身为名正言顺的丈夫却得不到半点关怀。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剧烈的疼痛侵蚀着我的大脑,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加上海鲜过敏的症状,整个人蜷缩在地。 疼,真的很疼。 恍惚间,我看到一个人影冲我跑了过来。 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手臂上挂着盐水,周身的红疹已经消了大半。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腔里,让我很不舒服。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海鲜严重过敏?” “要是我在晚去几分钟,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不要命了,是不是?” 顾川见我醒了,拧着眉训斥我。 面对他的质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顾川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好兄弟,也是我跟江喻然公司的合伙人。 自从他知道我的病情后,脾气对我暴躁了许多。 我知道他担心我,但我不想把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撕碎暴露在顾川面前,只好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来了?” 我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 最近记忆力有所下降,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顾川看了我半晌,最终叹了口气,他知道我从小脾气就犟,不想说的话,怎么也撬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