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她站在落地窗前,指着楼下狼狈逃窜的姜岁烟说:“夏夏,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而现在,护着姜岁烟的人,居然变成了他! 施夏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血腥味。 那群人刚被保镖架走,餐厅经理就战战兢兢地过来收拾残局。 “重新上菜。”沈墨白冷声吩咐,目光甚至没往施夏这边看一眼。 直到服务员端着新菜过来时,突然惊呼:“小姐,您的手臂……” 沈墨白这才转头,看到施夏被热汤烫红的手臂时,脸色骤变! “夏夏,怎么被烫成这样,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施夏任由他拉着,心里一片冰凉。 他刚才护着姜岁烟的时候,眼里可曾有她半分? 去医院的路上,雨越下越大。 施夏坐在后座,手臂疼得发抖。 而副驾驶的姜岁烟却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脚趾有意无意地蹭着沈墨白的大腿。 “墨白……”她声音甜腻,“我有点冷。” 沈墨白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 就在她的脚趾游移到他身下时,他猛地踩下刹车。 “夏夏,”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先下车。” 施夏浑身一僵,“这里是高架桥……” “我忍不住了。”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性瘾犯了。” 施夏的手死死攥着车门把手。 他是真的药瘾发作,还是被姜岁烟勾起了欲望? 车外大雨倾盆。 施夏颤抖着推开车门,冰凉的雨水瞬间浇透全身。 手臂上的烫伤被雨水一激,疼得她眼前发黑。 她站在雨中,看着那辆豪车开始剧烈震动。 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又苦又咸。 就像两年前那场婚礼,她也是这样站在雨里,看着父母的血被雨水冲淡。 车子足足震动了三个小时。 施夏站在雨地里,视线越来越模糊。 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父母支离破碎的身体,看见沈墨白抱着她说要为她报仇。 而现在…… 他却在车里,和那个杀人凶手…… 施夏看着不远处震动力度越来越大的迈巴赫,最终眼前一黑,重重倒在了雨水中。 再次醒来时,施夏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卧室里。 手臂上的烫伤已经被仔细包扎好,沈墨白正坐在床边,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夏夏……”他声音嘶哑,神色慌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药瘾发作,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施夏疲惫地闭上眼睛,一个字都不想听。 接下来的几天,沈墨白推掉了所有工作,专心在家照顾她。 他亲自给她换药,煮粥,甚至学着煲汤。 施夏注意到,每当姜岁烟在隔壁房间故意弄出动静时,沈墨白都会皱皱眉,然后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事情,仿佛没听见一样。 直到施夏的伤完全好了,沈墨白才去公司处理堆积的工作。 临走前,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想要什么?” “不用了。”施夏轻声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沈墨白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听着楼下汽车引擎远去的声音,施夏慢慢走回卧室。 她刚坐下,房门就被推开了。 “施夏,我上次发的视频你都看到了吧?就算他这几天一直在尽力照顾你又怎样?他现在对我也不是毫无感情,只要我想,随时能把他从你身边抢走。” 施夏平静地看着她:“你想抢,就尽管抢。”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姜岁烟,她猛地抓住施夏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皮肉:“施夏,你是不是以为他永远不会被我抢走?我告诉你,你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低估了我在他心中的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