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珩瞥了一眼她那委屈的神情,深邃的眸对上她清澈含泪,嘤嘤可怜的大眼,深吸一口烟,漠然道,“你是打算用哭来解决问题?” 司晚晚吸了吸鼻子,硬将泪水憋了回去,带着重重的鼻音出声,“我想说的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昨晚我是喝醉了,才不小心跑进你的房间里,可你呢?如果你真的对你的女朋友忠心,应该转身离去才是,而不是强占我。” 他轻嗤,“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喝醉?” “……” 司晚晚被噎了下! 他昨晚也喝醉了? 司晚晚说道,“那既然都是酒精的过错,我过去和你的女朋友解释一下就好了嘛,而且……” 她眨了眨大大的眼,“我是女孩子,这件事对我的影响更大吧?我也没有叫你负责啊。” “负责?”他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据我所知,司小姐昨晚并不是第一次,负什么责?” “你……” Shit,shit,shit! 司晚晚气炸了。 她确实不是第一次,天知道她的第一次去哪里了,可他确实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司晚晚做了个深呼吸,平静的说道,“厉总,你话题跑偏了。我来是想请求你,能不能把这件事翻篇了,如果你女朋友对你误会了,我可以和她当面解释的。” “可以翻篇。”他将烟泯灭,风轻云淡的回道。 司晚晚的眼睛顿时亮得如天上璀璨的星星,“真的?” “但是,我有条件!” “……” 果然,这很厉斯珩。 司晚晚问,“什么条件?” “做我女人!” 死寂! 司晚晚呆了几秒,反应过来之后,眨了眨有神的大眼,很有骨气的摇头,“不要。” 拒绝完,还不忘讽刺两句,“厉总,刚刚还怕这件事让你女朋友误会呢,转眼就打算包情人,呵呵。” 她笑得面瘫。 “呵。”他也笑了笑,“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什么?” 司晚晚微微张着唇,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厉斯珩戴上了墨镜,不再出声,然后,她就被赶下车了。 刚刚对他微笑的那个男人,上了车,豪华的迈巴赫就直接越过她离开了。 车里,厉斯珩透过后视镜望向站在那里无措的小女人。 默了几秒,他开口,“司家的事,先放一边吧。” “好的。” 顾略十分佩服司晚晚,才十几分钟,竟然能把总裁说服了? 司晚晚站在路边,望着远去的车子,有些无助。 谈不拢,后果是什么? 不知道,无法想象…… 她的小手紧紧握成了拳。 该死的乔榕,凭什么她惹下的事,要她来替她擦屁股? 草!谁爱擦谁擦去,反正姑奶奶不伺候了。 司晚晚随手拦了辆的士回到酒店,静静的靠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开始发呆。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收回视线,转身回到房间,才终于鼓起了勇气拿起手机。 几十个未接电话,十几条未读短信里,一眼就看了伊向天的备注。 她正打算打开看一下他发的短信,手机屏幕卡了一秒,然后电话又打了进来。 司晚晚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向天’两字,做了个深呼吸,接了起来,“喂。” “晚晚……”伊向天的声音带着醉意,“这就是你要和我分手的原因吗?” “对不起,”司晚晚并没有任何解释,毕竟那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真的对不起,向天。” “没关系。”伊向天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只要你和我解释清楚,只是你无心的,只要你还爱着我,一个星期后,我们照旧订婚,一个月后,我们结婚。” 还能在一起吗?还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吗? 对不起,不能了。 “向天……我们回不去了。”司晚晚心痛得无法呼吸。 一段三年的感情,谁又愿意说断就断呢。 但她不能那么自私,不能让他被人笑一辈子。 “我们分手吧,对不起。” 说完,她不等那边回复,直接挂掉了电话。 伊向天再度打了过来,她按了拒接。 一连好几次之后,那边像是死心了一样,终于没再打过来。 司晚晚躺在床上,将手机放在胸口,放着她和他最爱唱的那首歌,大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眶含泪,却倔强的没让眼泪掉下来。 一夜无眠。 早上,她才刚昏昏入睡,掉落在耳边的手机悠然响起了突兀的手机铃声。 她被吓醒,揉了揉干涩得刺痛的眼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林华?她找她做什么?炫耀她和她的女儿如何费尽心思的把她赶出司家? 拒接! 司晚晚放下手机继续睡,结果下一秒,刺耳的手机铃声又再度响了起来。 她烦躁的拿起来,接起,怒道,“脸怎么这么大?” “司晚晚,你才脸大呢。”手机里传来的却是乔榕的声音,“爸爸都要被抓去坐牢了,你还在外面潇洒自如呢,我可没你这么不要脸。” “什么?”司晚晚猛的清醒,从床上坐起来,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公司的所有产品被人查出来甲醛超标,被查封了,所有合作商都断了合作,公司都要倒闭了。” 司晚晚一个脑袋两个大。 爸爸开了十几年的公司都相安无事,怎么这时候出事了?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厉斯珩。 昨晚没和他谈拢,猜到了他会对公司下手,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狠。 司晚晚轻笑一声,风轻云淡道,“你惹出的事,你去解决啊,找我干什么?你不把那个新闻曝光,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你胡说什么?”乔榕声音尖锐,“司晚晚,你别血口喷人,那件事根本不是我放的消息,明明是你自己想要攀上厉总才让记者曝光的,疯了吧,说到不要脸,没人比得过你。” 司晚晚只觉得太阳穴凸凸的跳着。 听着她的话,按了按太阳穴,问道,“昨天那个新闻不是你放出去的?” “都说了不是。” 她才不会那么傻。 原本她是打算把司晚晚送到一个肥头油耳的猥琐大叔床上,谁知道那该死的小贱人那么好命,说要上厕所,一下子挣脱她就跑进了厉斯珩的房间里。 厉斯珩谁敢惹?她又不是活够了。 整个海城的人都知道他对他那跳舞的女朋友宠得无人能及,敢算计他爬他的床,那就是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