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 玄宗一年。 新皇亲政,百官逼宫。 “S妖后,清君侧……S妖后,清君侧……” 前朝震耳欲聋的喊S声穿过后宫奢华的长廊,传至皇后居住的凤凰殿。 一名衣着华服,头戴凤冠,相貌冷艳的绝世美人端坐在大殿书案前,泰然自若听着外面S机四伏的夺命之声。 她面前的书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宣纸上写着两行清秀的字。 “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她便是当今皇后,名妖言。 人如其名,她是妖,是生长在蝴蝶谷的血蝶,修行千年成人形,修行万年成仙。 她保护楼兰八百年,一朝动凡心,为了给所爱之人铺上一条通往皇权之路,S戮无数! 昨日,她所做的一切被揭开,成为了王朝群臣的公敌。 皇帝为了保她,强权压制了此事,封锁了消息。 今日,又面临百官逼宫,当真是,步步惊心。 “吱嘎。”紧闭的雕花木门被推开。 她闻声看去,入目的是一个身着黑色龙袍的青年男子站在门口。 他身长玉立,金冠束发,剑眉凤眼,鼻梁高挺,偏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俊美的脸庞冷若寒冰。 狂风呼啸,他身上华贵的龙袍随风起舞。 衣玦在空中飘荡出优美的弧度,宛若飞舞的蝴蝶,唯美得叹为观止。 “夜鸣。”妖言放下手中的毛笔,对着皇帝展颜一笑。 她相貌七分冷,三分艳,再加上生性冷淡,极少笑。 这一笑,恰是冰封的湖面突然有一股清泉破冰而出遇见冷空气变成的一株冰花。 冷极!艳极!美极! 夜鸣进门,门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动关上。 他三步并两步走到书案前,余光瞄见了宣纸上秀丽漂亮的字迹,脸色阴沉了三分。 “妖儿。”他单膝跪在妖言面前,执起她雪白的手。 含情脉脉道:“无论他们怎么逼我,我都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 妖言悠悠开口,“我知道。” 她从未怀疑过夜鸣对她的爱。 夜鸣伸手将妖言搂在怀里,低头亲着她的额头。 “我们说好了,一生一世,共白头,一日也不能少。” “嗯。”妖言把下巴搁在夜鸣强壮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淡香,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夜鸣抱着妖言腰肢的手缓缓向上移动,最后停在了她心脏的位置。 “我们成亲都好久了,我一直在外忙于政务,今日才归,幸得你在皇城为我安抚民心,辛苦你了。” “你我夫妻一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谢这个字,玷污了你我的情意。” 妖言勾住了夜鸣的脖子。 “我的陛下,今晚……别走了。” 她的声音清冷中带着娇羞,宛若抹着蜜的钩子,听得夜鸣呼吸急促起来。 “好,不走了。” 夜鸣手指轻轻的挑起她的衣襟,唇暧昧的贴着她的耳畔。 “今晚,我不但要你的人,我还要你的心。” 他的声音因为对妖言的渴求变得低沉,勾人心弦。 “嗯。”妖言脸颊绯红,羞耻的发出一个单音。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妖言对着他微笑,秋水黑眸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突然,胸口剧痛! 她低头,入目的是夜鸣的手刺穿了她的胸膛,抓住了她的心脏的画面! 她错愕的看着夜鸣,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喷了一大口鲜血,全喷在他华贵的龙袍上。 夜鸣无情得掏出了妖言的心脏,手起刀落,毫不迟疑。 她的心滴着血,瞬间染红了夜鸣的手。 他手抖得厉害,心虚,不敢看她。 “为……何?”妖言表情依旧没多大的变化,唯有双目失去了神采。 犹如死水,空洞凄凉。 “你没了心脏,能活。而我没了皇位,会死。” 夜鸣的声音是那样的坚定,那样的冷血,犹如一道道天雷击在妖言身上。 痛不欲生,大概就是形容的她现在。 夜鸣捧着妖言鲜活的心脏,跄踉逃了出去。 “吱嘎。”一声。 门一开一合间,狂风刹那侵入,从妖言空洞的胸口穿过,带走了一片血迹。 鲜红的血液在空中化成血蝶的形状,血蝶飞回来,填满了她缺失心脏的位置,伤口肉眼可见的复原了! 迟来的挖心之痛这才反应到大脑。 她捂着胸口,惨叫一声,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一旁伺候的数十名宫女,吓得纷纷跪地,浑身颤抖,大气不敢喘一声。 门外传来夜鸣正义凛然的声音。 “蝶妖的心在此,朕会将她的心放在凤凰殿底下,由楼兰皇室先祖镇压。将她人永锁凤凰殿,孤老终生。众爱卿可有异议?” 宰相霍雄对着夜鸣一拜:“蝶妖没了心,便和人类无异,有凤凰殿的锁妖阵,她无法逃脱出去害人。陛下大义灭亲,得此君王乃楼兰之幸。” 大将军袁昊道:“蝶妖隐患已出,但她贵为皇后,又是楼兰守护之神,罪行若公布于世,必将引起百姓的猜测,民心不稳。为臣建议,只需通告天下,皇后病重,无力执掌后宫,应另择她人执掌后印,协理六宫。” “为臣附议。” “为臣附议。”…… 只听夜鸣道:“准。” “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妖言躺在地板上,感觉到寒气从地面冒上,侵入了她的身体。 好冷好冷。 原来人类的身体怕冷! 他们很善良,惩恶扬善,不准S人,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 但是他们会为了钱财和权利屠S手足和爱人! 她一直都知道,一直都了解人心险恶。 却被夜鸣给的爱迷乱了双眼! 后半夜,夜鸣身边的掌事太监来了。 在门外宣读的圣旨。 “陛下口语,皇后妖言身患旧疾,卧病在床,无暇管理后宫……贵妃贤良淑德,执掌后印,协理六宫,钦此。” 太监没听见妖言的回应,又道:“皇后娘娘,请交出后印。” 妖言从地面坐起来,环顾四周,之前伺候的侍女早已不知所踪。 她跄踉的站起来,到榻边坐下,整理了一下仪表,对门外的声音置若罔闻。 门外安静下来了,大概一刻钟后,紧闭的雕花木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入目的是夜鸣端着酒菜含笑踱步进门。 他穿着一袭轻盈的红衣,大红色将他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深邃。 刺绣着蝴蝶纹的衣玦在疾风中翻滚,长发飘逸,之态优雅。 道不尽的风流,说不完的倜傥。 此等容貌,惊为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