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歌,你给我停下!” 深夜的街道静谧极了,可陆寒渊暴怒的声音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正跌跌撞撞、踉跄着前行的时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她不想再当安轻轻的移动血库了,她不想再这么没尊严地活下去了! 没有穿鞋子的她,脚底已经血迹斑斑,每挪动一步,都是一阵刺人的疼痛。 可是…… 陆寒渊很快追了上来,看到面容苍白得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的时歌,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惜。 在时歌惊恐的目光里,陆寒渊狠狠地甩给了她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声响震颤着时歌的耳膜,随之传来的就是尖锐的疼。 她被打倒在地上,身体颤抖着,视线里只能看到陆寒渊的黑色皮鞋。 “时歌,你长本事了,没经过我的允许,你就敢趁护士不注意,穿着病号服跑出来?” 陆寒渊的语气阴森森的,浸透着一股寒意。 时歌趴在地上,眼神空茫,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有利用价值。”陆寒渊俯下身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厌恶。 时歌没有回应他,她几乎失去了所有血色的脸上,有两道泪痕蜿蜒着…… “不要!” 然而时歌根本反抗不了,还是被强硬抓了回去,再度被送回了病房里。 她的脚上的伤也被处理了。 护士们来来回回,小心翼翼地走动着,就怕招惹了陆寒渊。 “时歌,你别不知好歹,如果不是轻轻需要你的血,你以为自己还能好端端地躺在这里?你这个贱人,早就该死了!” 陆寒渊毫不留情地说道,他的话仿佛一刀刀地扎在时歌的身上。 是啊,如果不是安轻轻有血友病,如果不是她们两个人都是罕见的熊猫血,那她肯定也会被陆寒渊逼的自杀了吧? 毕竟在这个男人眼里,她伤害了安轻轻,还差点把她推下楼,她罪大恶极,活该去死。 所以她活着,就为了当安轻轻的移动血库吗? 时歌看着陆寒渊,眼里染上了沉重的悲哀,她最后什么也没说。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要逃! 陆寒渊被她的眼神看的怒意横生,正想再羞辱时歌一顿,让她看清楚现实,这时候一个护士匆匆忙忙地跑进了病房里! “陆先生,安小姐现在急需输血!” 陆寒渊脸色立刻变了,他当即说道:“快抽她的血!” 他指着时歌对着护士说道。 可是护士却没有行动,只是小心地说了一句:“陆先生,时小姐已经严重贫血了,如果再抽她的,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 陆寒渊连听都没听完,就打断了护士的话,他的脸上满是怒气:“让你抽你就抽,反正她一时半会死不了!” “是……是的。” 护士被他的话吓得战战兢兢,当即就准备好了针管。 时歌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她的死亡。 可是,凭什么! 她的眼中迸发出一抹亮光来,在护士端着器具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她猛地伸手打翻了它! 一时间病房里寂静得吓人。陆寒渊的脸色低沉到了极点。 “时歌,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之前怎么说的了?” 时歌看向他,眼里满是倔强。 陆寒渊觉得厌恶极了,他对旁边已经呆住的护士说道:“拿绳子,捆住她!” 护士吓得面如土色:“可是……陆先生……” “快点!” 护士一咬牙拿起一捆绳子就往时歌身上捆! 任凭时歌怎么挣扎,她还是被捆住了。当冰冷的针头扎进她的身体时,时歌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流泪。 然而渐渐地,她的眼神模糊了起来。 “陆先生,她失血过多,晕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