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一劫 穿进兽人文里的炮灰人类,为了保全性命,我到处招摇撞骗。 然后第二天就被绑架成为校霸的贴身翻译。 我战战兢兢睁开眼,一只小猫咪舔着爪子居高临下审视着我。 我:!!!小猫咪快来让我吸吸!! 后来我人借猫势天天耀武扬威。 那日我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当夜我就被他一个尾巴勾上了床。 他语气慵懒危险,手指不安分作乱:「小骗子骗了我这么多,肉债肉还怎么样?」 1. 我穿书了。 酒吧里灯光迷离,人声喧闹。 面前一群人团团围住我,最前面的狼耳少年敲着酒杯笑得漫不经心: 「陆棠,说好的输的人要露出自己的原身,你不会玩不起吧?」 他脸上笑意不减,眼神却冰凉: 「开学以来没人见过你露过耳朵尾巴,你不会是人类吧?」 我后背冷汗直流,努力维持着镇定,飞快思考当前的处境。 如果没猜错,我现在应该是穿进了前不久看的兽人文。 这个世界等级分明,原主作为纯种人类,身份低贱但算得上家境优渥,渴望获取高等兽人的知识,所以偷用捡到的兽人出生证明进入兽人大学。 原主自从入校后一直小心翼翼掩饰自己的身份,但难免会有疏漏。 原剧情里,这是她被怀疑的开始,也是她水深火热处境的开始。 最后原主被折磨致死,而她的死亡成了人类起义的导火索,原文男女主借此良机大肆笼络人心,最后推翻了兽人的统治。 我目光一扫,房间的角落里有人类被笼子关着供那些残暴的兽人取乐。 酒吧内的人类服务员手脚戴着镣铐,头深深低下,不能直视兽人。 我的心狠狠一沉,这里纯种人类的处境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的多。 十几道视线审视着我。 我酝酿了下情绪,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我抽抽搭搭:「事到如今,也不妨告诉你们。」 「我有一个特殊天赋,可以和灵兽交谈。」 我故作失落地垂下眼:「但是作为代价,我失去了耳朵和尾巴。」 「我一直很自卑。」 这个世界等级森严,其中有一种灵兽十分特殊且身份高贵,化形极晚。 难免会有利欲熏心的人,试图用各种下流手段试图靠近灵兽。 改造子女不过是其中最狠毒的一种罢了。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想清了背后的龌龊,神色各异。 身边站着的狐耳姐姐眼神一下子柔软下来,还透着些微的怜惜。 她一把把我搂进怀里,温声安慰我:「放心,以后有姐姐在,这里没人能够欺负你。」 我心安理得地把脸埋进眼前的波涛起伏里,沾沾自喜。 多完美的理由啊,我这辈子估计都碰不到灵兽,有谁能够戳穿这个谎言呢? 狼耳少年似乎还想质问些什么,被狐耳姐姐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接着扮演小可怜,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没关系的姐姐,哥哥怀疑我也是正常的。」 「可是哥哥不该怀疑学校选人的标准。」 在众人谴责的目光中,狼耳少年淡然接过我递过去的出生证明,眼里的怀疑这才勉强消解。 他朝我伸出手,露出绅士的笑:「刚才是我冒犯了,美丽的小姐。」 「为了赔罪,请允许我邀请您跳支舞赔礼。」 我泪眼盈盈地将手搭了上去,心下松下一口气。 若非原主足够谨慎,随身携带这份证明,今天我的小命估计就要折在这了。 2. 那夜的事被大肆宣扬,见到我的人眼里或多或少带了些同情或鄙夷,舍友更是避我如蛇蝎。 没人打扰我,我乐得逍遥自在。 结果还没得意几天我就被绑架了。 眼前一片漆黑,嘴巴被堵上了,手腕上的麻绳磨得我生疼。 旁边寂静无声,没法判断在哪里。 原剧情全然被我搅乱,一切只能随机应变。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黑布终于被取下,昏暗灯光下,一群凶神恶煞的大哥盯着我。 我憷得厉害。 为首的大哥粗声粗气: 「听说你能跟灵兽交谈?」 一柄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们老大想雇用你当他的翻译。」 「你不愿意吗?」语气里的威胁意味更重,剑刃往内收了收。 我欲哭无泪。 大哥你倒是把我嘴上的布取下来啊,就算我想答应也应不了声啊,咱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啊。 在我持续不断的努力下,大哥好不容易才意识到了我的困境,让我张口说话。 眼前局势,不由我不从。我含泪答应。 「你放心,不是无偿,月薪至少过万。」 我被这报酬砸晕了。 见我不说话,他又补了一句:「按句计酬也行。」 我双眼发光,狠狠握住他的手。 「你们怎么不早点来绑架我?」 3. 和大哥聊了几句,我才恍然发现他们口里的老大正是这本书里最神秘的大反派宋屿妄。 也是在校园里最多传闻的校霸。 传闻中这人家世好但性格极为暴虐,曾经在第一天就把一人 原剧情中他十分神秘,露面很少,但几乎在最后给了主角致命的一击。 原文中最后对他的着墨,是女主回眸看见那双俊美又凌厉的眼睛无力合上,在心里惋惜此般人物竟不能为他们所用。 推门去见我未来老大前一刻,我还在惴惴不安。 要是被这个大佬发现我都是胡诌,小命估计就交代在今日天了。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咪站在桌上居高临下地舔着爪子审视着我。 我:!!!是可爱的小猫咪! 我这人天生手欠,看到小猫咪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小区周边的猫都被我嚯嚯一圈了。 我鬼鬼祟祟地伸出手,把小猫咪狠狠搂在了自己的怀里,露出猥琐的笑。 跟在我后面的大哥面色惊恐。 「放肆!放开我们老大!」 我惊诧地看向挣扎着从我胸口探出头的小猫咪。 强烈的求生意志让我眼疾手快地挠起了小猫咪的下巴。 刚刚还对我怒目而视的小猫咪身子一僵,随机舒服地闭上眼睛。 我洋洋得意,要知道这可是整个小区验证过的的手艺。 大哥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被我撸的正舒服的猫咪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他识趣地退了出去并体贴地关上了门。 …… 搞的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钱色交易一样。 4. 被聘用为贴身翻译后,我火速搬出寝室住进了宋屿妄的的大别墅。 日子过的美滋滋,除了每天对着呈上来的处理好的公务装模作样点评几句并且有眼色地在猫咪优雅地朝我走来主动撸会猫猫,就是人仗猫势为自己谋福利。 「你们主子今天想吃锅烧鸡,凤尾虾,无锡肉骨头。」 「今天是玉带虾仁,油发豆莲,红扒鱼翅。」 大哥神色恍惚:「我记得老大以前不吃这些啊……」 我面不改色地忽悠:「人总是会变的,人活着就要敢于尝试。」 我痛心疾首:「更何况你们老大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你忍心让他饿着吗?」 大哥迷茫的眼神一下子坚定起来,望着我的眼神透露出敬畏。 「还是您想的周到,我这就去办。」 …… 一切都很愉快,直到一天放学路上,一个穿着破烂的女生神色癫狂地朝我扑了过来。 「你怎么没死?」 身旁的保镖立刻尽职尽责地把我挡在了身后。 那个女生很快被制住。 她神志不清般死死盯着我,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喃喃自语。 「你怎么可以没死?!」 她情绪猛然亢奋起来,突然挣脱开来冲到我的面前。 她眼下的泪痣红得像要滴血,晃人的眼。 我的心沉至谷底。 她忽然笑了起来,带了些病态的偏执和莫名的笃定,仿佛在下咒语。 「你跑不掉的。」 她很快被拖了下去,脸上还挂着渗人的笑。 大哥皱着眉不屑轻嗤:「一个卑贱的纯种人类,不知怎么有胆子跑到我们面前发疯。」 我呆呆立在原地,后背发凉,恐惧感如毒蛇一般攀附上我的背脊。 那颗红的耀眼的痣再度晃动在我眼前。 女主沈楚重生了。 ……我不能坐以待毙。 5. 这几日学校关于我的谣言甚嚣尘上。 女厕所里,我被堵到角落,不由分说就挨了一巴掌。 我的脸被扇出红肿,热辣辣地疼。 为首那人趾高气扬: 「一个贱种,谁允许你勾搭灵兽大人的?」 我认得她,学校出了名的大小姐季露,仗着家境优渥向来为所欲为,自认以后会嫁给最尊贵的人。 头发被拽住,两边的人把我架起,我脸上又挨了两耳光。 「人不人兽不兽的,就知道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下腹不知被谁趁乱踢了一脚,疼得厉害。 我勉强支起身子与她对视: 「你从哪里听说的我勾搭上灵兽大人?」 她冷笑一声,扯下我书包下的玩偶直直怼到我眼前: 「学校论坛里都传遍了,每天接送你上下学的就是灵兽大人的车。」 「还有这个挂件,所有人都知道,只有灵兽大人身边信任的人才有。」 她声音陡然尖利起来,把玩偶扔在地上,细高跟狠狠碾在上面。 「你一个**子又有什么本事能让大人对你另眼相看。」 我无语地盯着躺在地上脏兮兮的玩偶。 那东西在储物室堆得跟山一样,听说是那家伙小时候喜欢抱着这个玩偶睡觉,于是闹着从超市买了一堆。 现在不需要了,又要面子生怕外人知道,硬是不肯丢掉,编出这么个理由,分明谁要都能拿一只。 我瞅着可爱又没人要,顺手挂在书包上的。 看着眼前神色激动恨不得当场撕了我的那位大小姐,我急中生智地挤出两滴泪,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抽泣出声: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我喜欢的人分明是你啊!」 季露被我情真意切的表白惊得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都忘了收,看向我的眼神鄙夷中又带着些微的得意。 我含着一包泪: 「姐姐你可能不记得了,开学那天我差点被人欺负了,是你出现惩治了那个人救了我。」 「那时候你像天仙一样,从那时我就喜欢上了你。只是你太耀眼了,我只敢远远地看着你。」 我神色黯然:「我知道姐姐以后会和最好的人在一起。」 「我只是有点嫉妒,想看看配得上姐姐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再加上灵兽大人确实需要用到我的天赋,我想着帮他就是在帮姐姐,这才答应的。」 「我只想看见姐姐幸福。」 大小姐这时已经完全相信了。 她高昂着头,神气的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本小姐这么好,你喜欢我也是情有可原。」 「看你态度诚恳,本小姐允了你在他身旁,帮我盯紧点有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往他身上贴。」 大小姐高高在上地扔下一瓶药和一张卡。 「这次算是我误会了,这药挺好使,以后你也算半个我们的人了。」 她不屑地上下扫视着我: 「你那穿的什么垃圾货色,换套好的,省的出去丢我的脸。」 「……」 我盯着地上的东西沉默半晌,这人怎么既坏又好的。 4. 这日自然是回来晚了。 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了司机,我蹑手蹑脚踏进了屋子。 往常这个时候那家伙都已经睡了。 结果我一推自己房间门,浑身雪白的小猫咪懒洋洋地趴在地板上舔着爪子,听见响声抬头轻飘飘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看得我颇为心虚,好像负心汉在外面鬼混回来被妻子抓住了一样。 他避开我试图搂住他的手,转身优雅地踱着步子跳上了我的床。 然后趴下了。 我傻眼了。 他理直气壮地看了我一眼,甚至伸出爪子拍了拍另一边示意我躺过去。 我惊恐地抱住自己:「老大,我卖艺不卖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