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簇拥在首富霍北迟病床前。 他脸色憔悴苍白,目光却锐利冷冽,精准无误地扫向角落里的女人。 “她是谁?” 男人释放着上位者的威压,眼中的冷漠疏离如有实质。 江挽月意识到他真的失忆了。 他是整个华国最有权势的男人,从来没有人能被他放在眼里。 除了她。 现在他失忆了,唯独忘了她。 江挽月激动的几乎要颤抖起来。 她早就想离开他,这一次,终于等到了机会! “我......” 江挽月正要说些什么,一个耳光猝不及防地扇在她脸上。 “呸!丧门星!” 霍母啐了她一口,扭头气愤控诉:“这个女人趁你醉酒爬床,逼你娶她。你受伤住院,都是她害的!” 闻言,霍北迟眸色一沉。 幽深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毫不避讳地审视打量。 “过来。” 江挽月缓步上前,右腿明显不灵便,一瘸一拐。刚刚那一巴掌霍母用尽了全力,脸颊红肿不堪,嘴角挂着血丝。 瞧着,实在狼狈。 霍北迟嗤笑一声:“我怎么可能会娶你这样的残废?” 江挽月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鲜血淋漓。 残废,他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她。 看来他是真忘了。 她本是舞蹈界天赋型新人,来容城参赛时,应邀到好友家中小住。 练舞时,中了药的霍北迟闯进舞蹈室,要了她整整七次。 事后,他跪地忏悔,满面愧疚,她被他伪装出来的儒雅无害欺骗。 她最终爱上了侵犯自己的魔鬼。 婚后,噩梦开始了。 让这条腿毁掉的事故,是他制造的。 就因为不想旁人看到她跳舞的样子。 “三千万。” 霍北迟像是在解决什么麻烦,高高在上道:“拿了钱,离开霍家。” 江挽月愣住。 霍母瞪她。 “别不识抬举!要不是霍家,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好。” 江挽月松开手,迎着男人陌生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会离开霍家,从此跟霍北迟再无干系。” 外界总说霍北迟是宠妻狂魔,骂她不知好歹。 可她做梦都想离开这个疯子! 她的腿原本还有治愈的希望,然而,因为他,华国没有医生敢帮她医治。好友霍时洲带她出国治疗,挨了家法留在海外。 她起诉离婚,他就用她父亲的命威胁。 父亲自杀后,她逃了一次又一次。可他手眼通天,她被一次次抓了回来。 最后一次,他用自残来挽留。 这一回,他忘了她...... 主动提出离婚。 江挽月冷寂的心燃起了希望。 “还算识相。”霍北迟面色稍缓。 随即,想到她见了钱就痛快地答应离婚,他轻蔑地移开目光。 果然拜金。 霍母迫不及待拟好离婚协议书。 接过协议书,霍北迟落笔时骤然顿住。霍母还以为他想起了什么,试探着询问,声线不自觉地在抖:“北迟,怎,怎么了?” 他反问:“知意呢?” 霍母如释重负。 她喜笑颜开:“知意一直都在等你呢!你结婚三年,她等了你三年。” “你可不能辜负人家。” “自然。”霍北迟“刷刷”两下签署完毕,将文件递给一旁的江挽月。 他目含警告,凝视着她。 “签了。” 江挽月并未对财产分配提出异议,颤抖着在女方签字处写下了名字。 写完最后一笔,泪水重重落下。 过了冷静期,就能结束这段荒唐的婚姻了。 “一个月后,我会准时去领离婚证。” 江挽月转身就要离开。 她就这么急着摆脱他?意识到这一点,男人眼底闪过暗芒,这样恶劣的女人,凭什么全身而退? “江挽月。” “你知三当三,耽误霍许两家联姻,让知意苦等三年。” 霍北迟眸色深深,嗓音冷得近乎无情。 “离婚前,你跟在知意身边,好好赎罪!我想你很清楚,没有我点头,你逃不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