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许久诚从外面抱回来一只猫。 当祖宗一样养着。 我爱屋及乌,对它也是极好。 可它对我却时常呲牙炸毛。 直到有一天,我听见它的心声。 “这个蠢货,以为拿一些低劣的罐头就能讨好我吗?” “还真把自己当我主人了,可笑,我就等着主人早日把男主人拿下,我就不用一直面对这个讨厌的女人了。” 我才知道,这只猫早已有主。 而许久诚的心也早已属于别人。 1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许久诚爽约了。 包厢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众人面面相觑,或投来同情的目光,又或投来鄙夷的目光。 目光如有实质,将我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强颜欢笑将他们一个一个送走。 回家半路,突然发现包忘在原地。 折身去拿,却在经过一个包厢时听见熟悉的声音。 “结婚纪念日这种节日不知道有什么好过的,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还把你们都叫来,这次我让陈乐欢当众出丑,下次她就不敢这样做了。” “还得是许哥你啊,调教嫂子有一套啊。” 正巧服务员要进去送菜。 门被推开,我清晰地看见那个口口声声跟我说临时出差的许久诚正坐在中央。 烟云吐雾中他眉眼微挑,掩饰不住的得意。 我如坠冰窟,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坠,扯得生疼。 突然面前递来一张纸。 服务员满脸关切,“小姐你没事吧?” 我这才发现我早已泪流满面。 我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扯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没事。” 逃也似的回到了家。 映入眼帘地却是一地狼藉。 我摆在玄关的快递盒被五马分尸,里面的物品也不知所踪。 始作俑者坐在猫爬架上,优雅地舔着爪子,一脸不屑地望着我。 这不是第一次。 之前只要我出去的时间久了点,它就会在家捣乱。 我朋友经常怀疑,“欢欢,你家这只猫怕不是成了精,怎么就霍霍你?” 是了,它在许久诚面前乖巧得不得了,又是撒娇又是踩奶。 但我没在意。 “毕竟是阿诚将它捡回来的,对他感情好些也是能理解的。” 可如今我看着它一脸挑衅,内心没由得来的涌起一丝愤怒。 “糯糯,你给我下来!” 我伸手去抓它。 它立马轻巧地跳到另外一根猫爬架上。 弓着背,冲我呲牙,趁我不注意给了我一抓。 糯糯向来只要许久诚给它剪指甲,但许久诚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它的指甲如今格外锋利,很快便见了血。 我看着手背上血痕怔愣片刻。 疼痛和酸涩争先恐后地吞没了我。 拖着一身疲惫把玄关的狼藉清理完已然半夜。 手机里好几通未接来电。 是许久诚打来的。 电话刚接通,他焦急地声音传来。 “你怎么还不给糯糯喂粮?” “没看到它都饿坏了吗?” 语气中明晃晃的质问刺痛了我。 我抬眸看向客厅的监控。 黑黢黢的镜头闪着诡异的红光。 我知道,他正在看着我。 我举起血淋淋的手背。 “它抓伤了我,我只是罚它不吃饭。” 那头沉默片刻,许久诚发冷的声音传来。 “糯糯顽皮,你何必与它计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