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最后我和张红艳去了后山。 多年没割猪草了,我有些不熟练,还好没过一会就找回感觉。 身后有股异味传来,我猛然回头。 一位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男人,站我后面。 张红艳不见踪影。 我下意识的抖动身体。 这个男人化成灰我也认识。 他就是上辈子抢我回去的男人,钱有粮。 他怎么在这? 我握紧手中的镰刀给自己打气,镇定道:“你谁啊!不像我们村的人。” 男人憨厚的道:“我是镇上的,想去江边的砖厂,但找不到路了,你能带我过去吗?” 狗屁镇上的人。 就他身上的鱼腥味,还有那黑得发亮的皮肤,哪像镇上的人。 我声音有点发颤的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地方在哪。” 我大声呼喊着的张红艳,想喊她回去。 男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道:“大妹子,我就问个路,你不用那快就走吧!” 我一把挥出割猪草的镰刀。 “别碰我。” 男人身手敏捷的躲过镰刀,厉声道:“你这人怎么事,我就问个路,你还想劈了我。” 看着男人的怒容,我手脚发软。 上辈子,我刚被捉去的时候,没少被这男人打,最严重的一次把我的双腿打断了。 要不是回到浩哥身边后,被他小心照顾,我也活不到八十多岁。 “我不知道你说的地方,我要回家。” 我猪草都不拿了,攥着镰刀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要去找浩哥。 今天发生的事,还是让我没缓过神,就算这是梦,我也不希望和钱有粮有交集。 我刚走不远,被张红艳拦住去路:“你猪草呢?这就走了。” 我喘着粗气,道:“别管猪草了,来了个陌生男人,看着就不像好人,我们快回去吧!” 我拉着张红艳离开。 张红艳在挣脱我的手,道:“他脸上又没写坏人两字,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好人。” 张红艳热情的迎了上去,知道钱有粮要去砖厂买砖建房时,主动要帮人家带路。 去砖厂肯点要经过江边,要是男人的船停在那里,把张红艳捉上船,那还去哪里找人。 张红艳要我和她一道去,“这边都没什么猪草了,我们还是去江边吧!顺便把人家带到砖厂。” 我头摇的像拨浪鼓,道:“我就不去了,牛牛该喂奶了。” 钱有粮意味不明的盯着我的胸部。 想起一上辈子不好的记忆,我猛的弓起身子,满脸惨白。 “你不去也行,我的镰刀坏了,你的借我用一下。”张红艳没等我回答,随手抽走了我的镰刀。 她把镰刀递给钱有粮,道:“你帮我拿一下,我去拿回我装猪草的篮子。” 望着跑开的张红艳,钱有粮高举镰刀,对我漏齿一笑。 我看着他那黄澄澄的大板牙。 冷汗爬满脊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