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纪瑾月现在还在封闭训练中,他联系不上她。 好一会,谢松寒才说,“打给我的工厂吧。” 他报了一串号码。 护士转身去护士台打电话了。 谢松寒躺回床上,怔愣的看着天花板。 刚才吐血的那一刻,他以为他要死了。 兴许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向纪瑾月赎罪了。 当年她的父亲为了救他而死,他本就欠纪家一条命。 是他对不起纪瑾月。 谢松寒闭上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一直到晚上,秘书得到消息,才赶到医院。 他给谢松寒交了医药费,又问他要不要申请推迟明日的公审大会。 “医生说你现在需要多静养,如果起不来,可以推迟公审。”秘书冷着脸,一板一眼的说。 这个秘书以前是跟着纪瑾月做事的,后来纪瑾月帮工厂名额给了谢松寒,她才跟着谢松寒做事。 所以对于谢松寒对不起纪瑾月这件事,她非常生气。 谢松寒也不意外她的态度,只是哑着嗓子问,“明天月月回到吗?” “应该会。”秘书冷声说。 毕竟是公审大会,纪瑾月作为被告,应该是要参加的。 “那我去。”谢松寒立刻说,“我可以去公审大会。” 秘书看了他一眼,“你想上公审大会?” 明明有机会可以推迟审判,或许还能找到救自己的方式,他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参加? “去参加的话,我就可以见到月月了。”谢松寒轻声说。 他的眼睛似在看墙壁,却又像透过墙壁看见了那抹熟悉的倩影,嘴角不自觉泛起一丝笑意,“我太想她了。” “真是个疯子。”秘书低语道。 “月月姐在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装深情有什么用。” 谢松寒瞳孔颤了颤,没有说话。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现在只想见到纪瑾月。 然后跪在她面前,乞求她的原谅。 翌日。 谢松寒准时去了公审庭。 他坐着车,颤颤巍巍的到门口下。 刚下车,就看见两个身影朝着这边走来。 他双眼骤然放大。 是纪瑾月! 纪瑾月是和团长裴昀一起回来的。 这几日,她一直都在进行封闭训练,除了通知她三天后来参加公审大会外,没有收到其他任何消息。 本来她是要一个人回来的,但是裴昀说正好回国内办点事,所以就一起回来了。 因为一下飞机就快到公审时间了,所以他们就一块儿来了。 “团长,如果你有事的话,其实可以先去忙。”纪瑾月委婉的说。 毕竟这是她的家事,她不太想让自己的团长看见。 “我没什么事。”裴昀却淡淡道。 纪瑾月:“?” 出发前他不是还说,回来有要事吗? 看着裴昀这张万年不变的脸,纪瑾月也看不出他到底什么心思。 正想着,忽的听到一个颤抖的声音,喊着她的小名,“月月……” 纪瑾月眉头蹙了一下,停住脚步,转头看去。 她对上了一张欣喜若狂的脸。 这张脸比几天前见到的沧桑了许多,虽然刻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还刮了胡子,但脸还肿着,几乎都看不出原来还算英俊的样貌了。 “月月,真的是你,我终于见到你了!”谢松寒激动的上前。 纪瑾月却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今天是公审大会,我当然要来。” 谢松寒看着纪瑾月拉开的距离,脸上闪过一抹苦涩,也停下脚步,“我知道,我明白你心里还怨恨我,那些照片,我都看见了,是我混蛋!” 他说着朝自己本来就红肿的脸又狠狠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听得纪瑾月直皱眉头,“你这是干什么,想用自残威胁我?” “当然不是!” 谢松寒急忙道。 他上前一步,迫不及待,“我是想向你道歉!月月,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受到该有的惩罚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