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考当天,他竟然因为学妹摔倒而要弃考。 上一世我苦劝他参加考试,他成为了省状元。 他的学妹却因此而落下了残疾,被家里嫁给了个家暴男后自杀。 陈英表现得毫不在意,反而对我日渐上心,还在毕业后和我结了婚。 却不想在接手我家的生意后,他将我关在地下室,找了十几个男人对我日夜折磨。 “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星星怎么会受那些折磨,怎么会死!” “我要让你承受她受过的一切!” 我绝望而死,再睁开眼我回到了高考前,看着陈英焦急的脸。 我没再拦,反而笑着对他说。 “高考可以再考,她的身体重要。” 1. 听到我的话后,陈英明显愣住了。 “你说什么?” 他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 我拢了拢校服外套,指尖在袖口的花纹上摩挲。 前世我就是在这里拽住他的书包带,指甲在帆布上刮出四道白痕。 “我说。” 我踮脚替他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呼吸间都是六月栀子花的香气。 “你快去吧,救护车来了。” 校门口传来刺耳的鸣笛声,林星星正被抬上担架。 她白色裙摆沾着血渍,像朵被碾碎的茶花。 陈英的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乔夏,你?” “准考证我帮你收着。” 我抽出手,从他书包夹层摸出那个透明文件袋,阳光在塑料膜上折射出七彩光斑。 “反正明年还能用。” 他倒退两步,撞翻了垃圾桶。 铝制罐子滚到脚边,发出空洞的回响。 我弯腰捡起时,听见他跑远的脚步声。 用力的将铝罐捏扁,手心被划伤,疼痛带给了我一丝实感。 “小姐!” 司机老张急匆匆跑来。 “董事长让我接您去考场。” 我盯着掌心的血痕,突然笑出声。 上一世这时候,我正求着父亲打电话给教育局为爱心考生开辟特殊通道。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陈英发来定位,是市医院急诊楼。 紧接着又一条。 “医生说星星胫骨粉碎性骨折,需要马上手术。” 我慢条斯理地回复。 “需要我送押金吗?” 对话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三分钟,最后发来的却是林星星的语音。 女孩气若游丝的啜泣声混着医疗器械的滴滴声。 “乔夏姐,对不起,都怪我。” 我锁屏抬头,后视镜里自己的眼睛亮得可怕。 考场安检门发出滴的声响,我摘下所有金属配饰。 监考老师看见我的伤皱眉询问。 “同学你的手?” “没事。” 我把渗血的掌心按在准考证上,鲜红指印恰好盖住照片里陈英温柔的笑脸。 最后一门交卷时,暴雨砸在走廊的钢化玻璃上。 父亲派来的秘书举着伞小跑过来。 “董事长让您直接去晚宴。” “知道了,一会儿就去。” 我划开手机,十七个未接来电全来自同一号码。 最新短信写着。 “你在哪?星星手术需要钱,能不能借我点。” 雨幕中突然冲出来个浑身湿透的身影。 陈英的白衬衫贴在身上,露出腰间我送的那条昂贵皮带。 他抓住我肩膀的手在发抖。 “为什么不接电话?” “刚在考试,没带手机。” 我歪头看他睫毛上坠着的水珠。 “林同学还好吗?” 他眼神闪烁,雨水顺着下颌线流进领口。 “我找亲戚垫付了五万手术费,你能不能......” “不能。” 我冷笑着示意秘书撑伞过来。 伞沿雨水汇成一道银线,将他隔绝在外。 他忽然抓住伞骨,金属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乔夏,你不对劲。”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陈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连忙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护士清晰的声音。 “病人醒了,一直哭着要见你。” 我趁机钻进轿车,隔着雨痕斑驳的车窗看他。 他站在原地没动,湿发垂下来遮住眼睛。 2. 坐在车里,手机里一条陌生的号码打来电话。 女声带着刻意夹出的甜腻。 “能麻烦您送套衣服来医院吗?我的裙子被陈英哥哥撕破了。” 我冷笑一声说。 “地址发我。” 推开病房门时,陈英正背对门口削苹果。 水果刀在他指间翻转,银光闪过我冷漠的脸。 林星星靠在床头,病号服领口大敞,看起来美丽又脆弱。 “乔夏姐。” 她慌忙拽被子,输液架被她扯得哐当摇晃。 “对不起,我只是太疼了,你不要因为我的事和陈英哥生气。” 我轻笑一声,眼神上下扫过她含泪未落可怜巴巴的小脸。 “我为什么要和他生气?你没你想得那么重要。” 听着我的话,陈英猛地转身,刀尖差点划到我。 他手忙脚乱地把水果刀藏到身后,白衬衫袖口沾着苹果汁。 “你来干什么?她都受伤了,你怎么能这么和她说话?” 他喉结滚动,声音比手术室外的长椅还冷硬。 我晃了晃手中的纸袋,丝绸睡衣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不是林同学要衣服吗?” 林星星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接。 我故意松手,真丝睡衣散落在地,正好掉在了林星星床下的鞋上。 “哎呀,手滑了。” 我弯腰去捡,发丝垂落遮住冷笑,再抬起头后我坐在了床尾笑问。 “手术还顺利吗?” “听说胫骨粉碎性骨折会留下终身残疾。” 林星星瞳孔骤缩。 陈英却突然抓住我手腕。 “你什么意思?” “关心呀。” 我抽出手,从包里取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指。 “对了,今天考试我看到了你的弟弟,他好像考的还不错。” 陈英表情松动,手指再床单上抓紧又松开几次。 “是吗?可能是他运气好。” 我心底冷笑,陈英其实并不是完全贫困,只不过当年他妈妈改嫁时没有带他。 而是带走了更机灵卖乖的双胞胎弟弟,他因为这件事一直都恨毒了他们。 林星星听到我们的对话突然抽泣。 “对不起,陈英哥哥,都怪我耽误了你,我这样的残废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说着就从床上扑了下来,打着石膏的小腿上渗出血迹。 “胡说什么!” 陈英一把抱住她,转头对我吼。 “你没看见她多痛苦吗?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非要说考试的事刺激她!” 就在这时,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血压数值飙到180。 护士冲进来时,我站在角落给父亲发信息。 “爸,帮我找人查一下林星星是怎么受伤的。” “家属出去!” 护士推搡陈英。 他踉跄着撞到我身上,一脸茫然。 3.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映着陈英颓然的身影。 他瘫坐在长椅上,十指深深插入发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都怪我。” 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 “如果我没犹豫,早点送她来医院会不会就不会这样。” 我拧开矿泉水递给他,指尖冰凉,毫无同情。 “确实怪你。” 陈英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 “乔夏,你!” “高考可以重来,腿伤了可是一辈子。” 我打断他,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讨论天气。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像被刺中要害的困兽。 “叮。” 电梯门开,父亲的特助拎着金色的果篮走来。 陈英条件反射般挺直脊背,脸上堆出我熟悉的,精心计算过的谦逊表情。 “董事长派我来看看。” 特助将果篮搁在陈英膝头,金属包装纸折射出冷光。 “听说您弃考了?真遗憾。” 陈英脸色煞白,唇瓣颤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拿起果篮,水珠滚落在地。 “去洗洗吧,你手上全是雨水。” 洗手间门关上的刹那,我推开病房门。 林星星正举着手机自拍,病号服褪到肩下,石膏腿旁摆着一盒拆开的巧克力。 见我突然闯入,她手一抖,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屏幕亮着,刚发送的朋友圈配图是她嘟嘴比心的自拍。 文案赫然写着。 “手术好可怕,但为爱的人值得。” 我踩住手机,俯身捡起,笑意不达眼底。 “胫骨粉碎性骨折,看来不影响你发自拍?” 林星星眼底慌乱一闪而过,随即泪如雨下。 “乔夏姐,我只是想让家人安心。” “星星!” 就在这时,陈英冲进来推开我,力道之大让我踉跄撞上墙。 林星星立刻变脸,颤抖着指向我。 “乔夏姐说要让我真变成残废!她推我,我好害怕!” 陈英的拳头擦过我耳际砸在墙上,暴虐的眼神与前世地下室重叠。 我浑身发冷,仿佛又听见铁链拖地的声响。 “陈英。” 我强压颤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你还想不想要医药费了?” 他僵住,喉间挤出冷笑。 “乔夏,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4. 暴雨拍打车窗,我盯着手机里父亲发来的调查结果。 林星星的“意外”摔伤是她自己从楼梯上跳下去的。 “小姐,到了。” 司机低声提醒。 我抬头,五星酒店灯火通明,父亲站在台阶上,面色凝重。 宴会厅内,香槟塔折射出璀璨光芒。 我正要举杯,手机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彩信。 照片里陈英跪在林星星病床前,正为她戴上一条银链子。 那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说你的东西,只配给我当脚链。” 我攥紧酒杯,指节发白。 父亲皱眉问道。 “怎么了?” “没事。” 我笑着与他碰杯,余光瞥见大厅角落。 陈英不知何时混了进来,正与几位校领导交谈。 发现我的目光时,他恶劣的笑了起来。 下一秒,全场灯光熄灭。 投影幕布亮起,画面竟是林星星的直播。 她拖着石膏腿,声泪俱下。 “乔夏姐讨厌我,想要害我,她家有钱有势,我害怕。” 一片哗然中,陈英冲上台抢过话筒。 “乔夏为逼我弃考,不惜伤害无辜!” “这种仗势欺人的人配参加考试吗?她就该被取消成绩!” 父亲脸色铁青,即将发怒。 我缓缓起身,高跟鞋踩过碎被摔碎的玻璃杯,在死寂中发出脆响。 “是吗?” “你的好学妹好像没你说的那么无辜。” 我轻笑,掏出手机播放出林星星摔倒时的监控视频。 画面里,林星星犹豫着,咬牙从楼梯上跳下。 长发被冷汗贴在脸颊,却难以掩盖她算计的表情。 “我到是要看看乔夏这下还怎么和我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