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高考后,养兄主动拉着我偷尝禁果。 就在我为多年暗恋开花结果而窃喜时,高考当天我的私密照片满天飞。 一时间,流言蜚语传遍了全校。 养兄手持验孕棒,冷笑着将其甩在父亲面前。 “您不是总标榜自己家风严谨、品德高尚吗?如今您自己的女儿,不仅行为不检,未婚怀孕。” “心狠手辣的父母,只配有一个自甘下贱的女儿。” 原来,他始终认定父亲是导致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而我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复仇棋局中的一步。 父亲怒火攻心,突发心肌梗塞,落下了终身残疾。 妈妈则心脏突发当场死亡。 而我,不仅高考失利,更因这场无妄之灾,沦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再见面,我是他小合作商包养的未婚妈妈。 已经成为一方大佬的他,却主动跪下来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1. 我被金主的老婆王淑慧按在地上打的时候。 一对衣着华丽的男女从我们身边经过,径直走进了包厢。 我抬起头,恰好看到那个男人转过头,目光冷漠地扫过我。 那张熟悉的脸,让我心头一颤——苏景行。 我居然被打出了幻觉。 包厢里传来一阵起哄声:「老越,你的小情人要被撕没衣服了!」 「老越的小情人身材可真不错啊,说不定大家有眼福了。」 嘻嘻哈哈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王淑慧终于打累了,停下了手。 我安静地趴在地上,护住胸口,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真不要脸。」王淑慧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转身离开。 我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做人小三,被这样对待我早就习惯了。 毕竟王淑慧也不是第一次打我了。 她不敢闹这个应酬,也不敢对自己的老公发火,能做的最多就是拉我出来打一顿出气。 但即使被打完,我还是要回到包厢。 无他,我就是这次应酬中金主越建国打算送出的「礼物」。 我拿起手机,给六岁的女儿回了条微信,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进去。 尽管我低调进门,但所有人的目光还是不约而同地看向我。 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我依然很漂亮。 甚至这份破碎的美感,反而更激发了男人们的欲望。 越建国满意地看着其他男人贪婪的目光,朝我招手: 「过来,坐我旁边。」 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温柔地走过去坐下。 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主位上时,我的假笑差点破功。 居然真的是苏景行。 他坐在那里,西装革履,与记忆中那青涩的少年判若两人。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的眼神依旧冷漠,仿佛我只是个陌生人。 他身边坐的一看就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这位是苏总,我们的大客户。这是他的未婚妻方小姐。」 越建国介绍道,「苏总,这是我的...呃,助理小白。」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的身份在场的都心知肚明。 我强忍着内心的波动,露出寻常的微笑:「苏总好。」 苏景行点了点头,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 继续给身边的女朋友夹菜。 我不知道他是否认出了我。 但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酒过三巡,我被男人们你一杯我一杯地灌酒。 而苏景行一旁的方小姐却无人敢敬酒,只因为他护着。 我也大概在酒桌上知道了。 苏景行如今已经是海市最大的龙头企业总裁,未婚妻是名门千金方家大小姐,方琳予。 两个人的结合无人不称赞一句男才女貌。 谁的酒我都没拒绝,甚至有人假借敬酒的名义来摸我,我也只是娇笑着。 苏景行目光时不时地扫过来,每一次都让我如坐针毡。 越建国醉醺醺地搂住我的腰,大声宣布: 「今天给大家准备了个节目!小白,去跳个舞助助兴!」 其他人开始起哄,叫嚣着要看脱衣舞。 我毫不在意地妩媚一笑说:「这干跳哪里有动力,没点彩头吗?」 手在衬衫上摩挲着扣子。 暗示性的动作看得在场的男人热血沸腾。 一旁色心大起的陈总拿起两张软妹币塞进我胸衣说: 「够不够?够不够?」 周围人起哄:「陈哥太小气了,再多几张!」 陈总嘿嘿一笑,对我说道: 「我给你三万,你把上衣和裙子给我脱了。」 我笑着应下来,转账到账的声音我就开始解扣子。 2. 我没什么好矫情的,今天我不是要送给这个总就是送给那个总。 而我的自尊早就在这六年里碎得七七八八了。 在场的众人拍手叫好,只有苏景行摔筷子声音重了许多。 我下意识看过去,正对上他有意无意的嘲讽目光。 我也觉得嘲讽。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意气风发地坐在这里,看着我为钱跳脱衣舞。 明明他曾经说得最多就是以后要护着我,让我不被人伤害。 如今造成这一切也是他。 回过神,我解扣子的速度更快了。 这样的誓言我还是不要再信了。 随着衣服脱下,男人的欢呼声更重,我扭动着身姿。 当我继续脱短裙的时候,苏景行忍无可忍地喊了一句: 「够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喧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周遭安静了,我无所谓地耸肩: 「苏总不愿意看,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苏景行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刺向我。 「你就这么自甘下贱吗?不过一点钱你就做到这个地步。」 我不闪不避,迎着他锐利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笑: 「苏总这话说的,拿钱办事而已,只是图大家开心嘛。」 我变成这样,不正是他期盼的结果吗? 装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给谁看呢。 这件事到底是没继续。 方琳予捡起地上的衣服,轻轻披在我的身上。 「何必呢?」 她的声音温柔而怜悯,「你这个年纪,应该才刚大学毕业不久吧?」 「还有其他的出路的。」 我看着她身上从头到脚都是百万级别的奢侈品牌,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 如果我没有家破人亡,如果我的人生没有被苏景行彻底毁掉。 也许我现在也会像她这样天真善良,金尊玉贵。 而如今,我要负担起爸爸的治疗费用,女儿日常心脏病的药钱。 我一个大学都没上的人,能有什么其他出路。 苏景行上前拉开我和方琳予的距离。 他的表情充满嫌恶,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别靠她那么近,也不嫌脏。」 我的心骤然一紧,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越建国看出苏景行对我的不喜,顿时慌了神。 他抓起桌上的酒杯,猛地朝我泼来: 「快,给苏总道歉!你这个浪货,好好的非要做这种事!」 「真是骚得没边了,一时没看住又开始勾引男人。」 冰凉的酒液浇在我身上,泼得我妆都花了。 明明是他起的头,错却成了我的事。 我抹了把脸上的酒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对不起,苏总。是我不识相,扫了您的兴。」 苏景行冷冷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厌恶和轻蔑。 他转身拉起方琳予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 我站在原地,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同情,有人嘲笑,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越建国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出去!」 他本希望我能给他拉拢点人,却不想因为我得罪最大的合作商。 走出酒店,夜风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手机震动,是欣欣发来的消息: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看着这条消息,我突然泪如雨下。 我蹲在路边,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六年了,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已经不会再为任何事情伤心难过。 可苏景行的出现,让我重新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夏天。 当年苏家破产时苏父就在家开煤气打算拉着一家子死。 是我爸正巧路过进去救了苏景行出来。 可惜救治不及,苏家父母都去世了。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份善意竟会成为日后的噩梦。 当时谣传说是我家做的局才让苏家破产。 所有人都劝我爸不要收养苏景行,说他会成为白眼狼。 可我爸却不管不顾,坚持说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品德高尚,没做过的事怕什么。 我永远记得那天,爸爸蹲下身,轻轻问苏景行:「小行,你是不是真的觉得叔叔害了你们家?」 苏景行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泪光,脆弱地笑了笑: 「白叔叔,我相信你,你是我爸最好的好友,你不会害我们家的。」 那一刻,我以为这就是命运给我们的安排。 我暗自发誓要好好照顾这个失去一切的男孩,给他一个家的温暖。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说出信任话语的人,却一直怀着复仇的种子。 他用六年的时间,精心策划,只为了在最关键的时刻给我们致命一击。 高考那天发生的事,彻底毁了我的人生。 我没能参加高考,忍着悲痛安排妈妈的葬礼,还要照顾因中风瘫痪的爸爸。 公司随之破产,我们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谷底。 等我回过神想着处理肚子里的孩子时,他们已经四个月了。 我摸着已经可以看到痕迹的肚子,狠不下心。 原本怀的是双胞胎,却因为太过劳累,其中一个生下来就没了气息。 只剩下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欣欣,像上天给我留下的最后一丝希望。 面对医院日益增长的费用,我没有办法,只能去挣快钱。 好在我陪酒不到半月就被越建国看上。 面对这个比我爸还大两岁的男人,我屈服了。 那个天真的白梦歌早就被现实磨灭。 现在的我,愿意为钱低头。 「滴......」 车鸣笛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3. 我抬头,看到苏景行从车里下来,面无表情地拽过我就往车后座扔。 我奋力挣扎,他却嗤笑道:「怎么,刚才扭得这么欢,现在装起贞洁烈妇了?」 我一时愣神,他趁机重重咬在我的脖子上。 靠在我的肩膀上,他低低地笑: 「你那高风亮节的父亲呢?他知道他女儿现在居然为了钱,不惜委身于那些......」 「苏景行!」 我打断他,第一次直呼其名。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爸?」 酒意上头,我仿佛拥有了很多勇气,一耳光重重地甩在苏景行的脸上。 「我他妈就是被乞丐轮了,也轮不到你!」 他推开我,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恢复了冷漠: 「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个婊子。」 我冷笑着看着他:「不是你亲手把我变成这样的吗?现在又来装什么圣人?」 他冷着脸不说话,我整理好衣服,默默地走出车外。 夜风吹过,酒意稍退,我突然感到一阵悲凉。 有些人再见面,能有的关系,大概也只是是仇人。 而越建国对我估计也是。 他一进门不由分说地拿起玄关的摆件就砸在我的身上。 我的胸腔一阵闷痛,却不敢躲闪。 「你怎么回事?得罪谁不好,偏去惹苏景行?」 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 「你知道他是谁吗?啊?你想害死我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说话啊!哑巴了?」 他见我不吭声,更加恼火。 「明天,不,现在!你立刻去找苏景行道歉!直到他原谅你为止!」 「凭什么?」 我反问道,「我做错了什么?」 「你不在乎你女儿的死活?你不在乎你爸的治疗费?」 他的话戳中了我的软肋。 越建国却给我下了最后的通牒: 「你要么去,要么带着你家老小滚。」 「说真的,我早就睡够你了,要是这点事都做不到,咱也没情分可说了。」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怒火和屈辱。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的人生究竟有多可悲。 「好,我去。」 我低声说,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无奈。 第二天一早,苏景行晾了我大半天才放行见我。 「苏总,我...我来向您道歉。」 我强忍着屈辱,低声开口。 苏景行慢慢转过头,眼神中带着讥讽: 「哦?白小姐现在倒是学会低头了?」 「我为昨晚的行为向您道歉。请您原谅我的无礼。」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 「你知道吗,白梦歌?你现在的处境,全都是咎由自取。」 怎么不算呢,如果爸爸当初没有收养他,如果当初我没有被他诱惑。 悔不当初,又能怎么样呢。 我垂眸,麻木开口:「苏总,我知道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 他突然凑近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边:「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 「苏总想要什么补偿?」 我硬着头皮问道。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做我的情妇,直到我腻了为止,好歹你也算我前女友,我会给你个好价钱。」 「我不愿意!」 我脱口而出。 他眼中的玩味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怒意。 「难道你觉得自己很清高吗?别忘了,你现在不过是个老男人的玩物罢了。」 「就算那样,我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苏景行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怎么?钱没给够?50万够不够?不过...你配吗?」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苏景行松开了手,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颤抖着拿出手机,我看到是医院打来的。 医生在电话里急切地说:「白小姐,您女儿的情况很不好,现在需要立刻做手术!」 我顾不上其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办公室,直奔医院。 身后,越建国献媚的声音: 「苏总您别急,这贱人缺钱得很,保准不出几天就回来求您了。」 「毕竟她家里还有个中风瘫痪的爸爸,还有个6岁的女儿得了病,听说她精神方面也不太好...」 「什么,6岁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