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忽远忽近,像那种信号不稳定的老式收音机,断断续续的,却不耽误我听清里头的字句。 当听到自己名字时,我身子猛然僵住,端托盘的手差点没把那托盘扔出去。 谢北骁手疾眼快把托盘接回去,温声询问:“怎么了?” 我皱着眉,沉吟半晌才摇头站直身子:“没事。” 我不知道那声音是打哪儿来的,错觉?还是真实存在? 听那声音,我会成为别人的攻略对象? 我只觉得荒唐。 这种感觉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以至于,吃早餐的时候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谢北骁似乎格外关注我,即便他在餐桌上开口的时候少之又少,可我能感受得到,他的视线总是会若有似无的落在我身上。 不止她,夏明安也注意到了,翘着个二郎腿不正经的笑:“谢北骁,你不会真喜欢上我姐了吧?吃个早饭,你总盯着她看干什么?看她的脸能管饱?” 谢北骁北他这么一喊,耳朵有些红。 我看谢北骁的眼神却多了一层狐疑。 当时只有我和谢北骁在场,那道声音不是他那边传来的,就只能是幻听。 可这问题,大概率是无解的。 我总不能冲过去质问谢北骁,如果是误会,那我多尴尬。 吃过饭后,我独自一人回到房间,手机跟掐着点似的,立马就有电话打进来。 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我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了数。 傅锦年的电话,我早就烂熟于心。 可我不想接。 电话那头的人有够坚持不懈。 我不接,那头的人就不停的打。 我懒得拉黑,这种套路我看得多了,我拉黑一个那边有心总会有办法换另一个号码,没有尽头的。 反反复复打了将近十通,那边终于放弃。 我把手机放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往楼下走。 早前我在花店订了些绣球花打算种在楼下光秃秃的花圃里。 这个点儿,家里就剩我和保姆两个人。 我让保姆帮忙卸花,自己则走到了小区别墅外头。 我上次看这墙面也挺秃的,我总觉得种点什么能好看些。 一边走一边看,我丝毫没注意身后有一道身影在朝我慢慢靠近。 等走到拐角处,一只贴着药包的大手忽然从我身后伸了过来,紧紧捂着我的嘴。 莫大的恐惧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耐不住那人手上有药包,我被迫吸入口鼻,越挣扎身上的力道流失的越快。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院墙离我越来越远,走了没几步,我再扛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眼前漆黑一片,我被人绑住了手脚,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鼻尖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安静的等待了片刻,就听一道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尽可能稳住声线,坦然的应对对方。 那人却不说话,我的那句质问,石沉大海。 我等的烦闷,最后三个数数到底,我耐心彻底告罄,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是谁?傅锦年,你我好歹从小一起长大,你身上用的香,我还是闻得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