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晚刚一推开门,就听到一声极具有磁性的声音。 她循声看去,只能看到男人挺拔的背影。 他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手指间夹着的烟闪着细微的星火。 见她半天没动,男人似乎是没了耐心,转身看了过来。 在对上男人那双清冷的眸子时,林桑晚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这男人长的太过扎眼。 “怎么?让你来的人没跟你说让你来是做什么的?” 男人抬脚走向她,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捏住她的下巴,被迫她抬眼跟他对视。 女人眼里的恐慌不安,一览无余。 林桑晚被捏着下巴,对方没用力,但却隐隐能感觉到一些痛意。 “他说,陪你一晚,我可以拿到两百万。” 林桑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镇定。 陆洺闻声笑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松了力,“一晚上两百万,你镶金边了?” 林桑晚:“......” “想要拿这两百万,就凭自己本事,我时间有限,耐心也有限。” 男人转身随意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摁灭了手里的烟。 要不是今晚一时不慎着了道,也不至于沦落成现在这样。 浴袍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敞开着,露出一片风光,勾人的紧。 他掀起眼帘带着几分慵懒,看着她,“要么现在立刻从我面前消失,我没兴趣睡一个木头,毕竟木头不值两百万。” 林桑晚垂在身侧手紧紧的收紧,又在男人注视的目光里慢慢松开。 她需要这两百万,即便这两百万也不能解决她目前的困境。 可她如今已经走投无路了。 为了母亲,为了养父,如今这是她最后的“好机会”。 她深呼了口气,抬脚一步一步走上前。 去解男人腰间浴袍的腰带时,手抖的有些厉害。 男人嘴上说着没耐心,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解了半天活扣的腰带。 带着些许微凉的手指碰触在腹部肌肤时,陆洺眸色暗了些。 林桑晚的手落在他内裤边上的时候,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半天都没动。 “继续。” 男人命令。 林桑晚快速抬眸看了他一眼,“我......我没做过这种事情。” 她说着顿了下,又快速的低下头,很轻的补了一句,“不然你教教我?” 这话对于一个被撩起来性-趣的男人来说,无异于是盛邀。 陆洺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带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吻我。” 林桑晚内心的挣扎迟疑,在想到躺在医院的母亲跟被拘留在警局的养父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唇也是凉的。 落下来的时候,陆洺挑了下眉梢。 分明空调开的很足,她却是凉的。 她不得章法的亲吻让陆洺失了耐心。 林桑晚只觉得自己被人翻了圈儿,就压在了沙发上。 男人的吻带着几分急躁,却又灼热的难以抵挡。 柔-软的沙发上范围有限,在林桑晚喘-息的空间里,她被丢在床上。 头顶灯光交错,一起,一伏。 林桑晚只觉得自己在溺死跟得救的边缘来回徘徊。 ****** 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睁开眼后缓了好一阵,她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床头放着一张两百万的支票。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房间里似乎还弥漫着昨晚疯狂后的气息。 却又像是一场极致的梦。 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整理那些杂乱的情绪,穿好衣服就直接拿着支票去了银行兑换。 刚出银行,她手机就响了。 看到来电,林桑晚晃了下神。 她盯着那个备注许久,随后按了接听。 “晚晚,你怎么样?”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可说出来的话却又让人心里一凉,“昨晚有做保护措施吗?不行你赶紧买个紧急避孕药吃了,别到时候怀了。” 听着他的话,林桑晚抿了下唇,喊了他一声,“徐湳。” “怎么了?” “我们分手吧。” “你什么意思?”一听到她这话,徐湳的声音一下就拔高了些许,“你该不会是拿了钱就翻脸不认人吧?你可别忘了,这好事儿可是我给你找的,我都不嫌弃你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你还提上分手了?谁给你的脸啊?” 林桑晚觉得自己这些年像是瞎了一样,居然没看出来徐湳是这种货色。 她没什么心情跟他争跟他吵,“徐湳,我们好聚好散,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徐湳登时就骂了句脏话,“林桑晚,你还真踏马的下贱!分就分!老子早就受不了你这种跟死鱼一样的德行了!” 有人说,爱人爱到最后全凭良心,要么相携一生走进婚姻的殿堂,要么恶语相向,反目成仇。 她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徐湳,这些年她尽可能的对他事事顺从,可到头来却是一败俱伤。 败的是她。 伤的也是她。 挂了电话,林桑晚把关于徐湳的联系方式都删除拉黑了。 在他提出让她陪一个陌生的男人的那一瞬间,他们之间这三四年的感情就已经画上了句号。 她点头应了昨晚那事儿,不是为了徐湳,是为了那两百万。 这两百万来说,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 所以她没觉得自己多高大上,也没觉得自己委屈。 因为她确确实实是为了钱。 不过林桑晚还是有些庆幸,庆幸昨晚那男人又没有过多纠缠,算是钱货两清。 避免方桦看出什么,林桑晚回家换了身衣服才匆匆去了医院,她到的时候医生刚好来查房,说了方桦的情况。 “目前我们也正在尽力寻找合适的脏源,有消息的话会及时通知你们。” 林桑晚道了谢。 “晚晚,我这情况不用管了,还是先想办法救你杨叔吧,他为了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现在摊上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那可是要坐牢的。”方桦说着就想要起身。 林桑晚把人按住,“杨叔那边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我会去找有能力的律师,不是杨叔的责任,我们不会担责的,相信警察那边也会调查清楚。” “可是......” “妈,杨叔也不希望你不爱惜自己,你就安心养着,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林桑晚安抚好了方桦,才又匆匆赶去了看守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