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燕国第一女将,剑术超然。 却被说书人造谣嗜杀成性,喜食人血。 太子夫君欲为我惩戒,却对手骨折断的造谣女一见钟情。 当即带她回府,娶为侧妃。 我愤怒质问。 殷昭却说,“絮儿救下我,才断了手骨,我怎能弃她?” 我劝他慎重,他却只以为我妒意蒙心。 直到柳絮将我孩儿骗去喂狼,拎着断肢残骸挑衅。 我发了疯拔剑欲杀她,却被赶来的殷昭一剑震碎经脉。 而他用的,是我教他的剑式“千重”。 “絮儿只是无意!你竟这般狠毒!” “殷昭,我武功尽废,何人能守燕国?” “我泱泱大国,岂缺你一名女将!。” 后来,我立在敌国将领身前。 他却将江山与柳絮头颅尽数奉上,跪着只求我回来。 “你眼拙,认不准恩人,孤可不是。” ...... 全身经脉被震碎。 我忍着剧痛伏在地上,发疯拼着衍儿的残肢断臂。 而断我经脉的太子夫君,此时却心疼地捂着怀中人的眼眸。 “孩子还会再有的,临霜,你不要迁怒絮儿!” 我愤恨抬眸,却见我痴恋十年的人,眼里尽是责怨。 疼痛夹杂绝望,近乎将我撕碎。 “殷昭!你不在乎衍儿,难道也不在乎燕国存亡吗?!” “我燕国何缺你一名女将!苏临霜,你虽剑术超然,但心思歹毒!我岂能留你武功!” 所以他便用我教他的剑式,断了我的经脉? 我不可置信,只觉得可笑可恨。 他会变得如此愚蠢。 燕国,唯靠我武将苏家世代守护,才得安宁。 明明一向冷静的他,竟为了造谣我的女子,废掉了苏家仅剩一名女将的武功。 “殷昭,我们和离吧。” 我彻底失望抬眸,却正对上他眼底涌出的嫌恶。 “谁不知道你有多倾慕本殿,苏临霜,这招对本殿无用。” 我确实自幼就喜欢殷昭,追了他许久。 用护国军功逼他娶了我,婚后一年他才逐渐接受我。 后有了衍儿,他待我们母子更是柔情。 可如今,衍儿断肢残骸,鲜血淋漓。 我全身经脉破碎,伏地不起。 “我认真的,于燕国,于太子,我都已无用处。” “你既然有如此自觉,那就贬你为妾,让絮儿当正妃。” 殷昭眉梢染上不悦。 “是絮儿的错,太子莫要责怪姐姐。都是絮儿一时大意,才害小殿下被狼......” 柳絮边说着却泣不成声。 “与你无关的。” 殷昭安抚她。 我无视二人柔情蜜意,执意和离。 最终殷昭带着柳絮摔门而去,命侍从将我禁锢在寒苑。 见人离开,我立刻服下续脉丹,费力封住脉门,极力试图保住武功。 我知柳絮,绝非殷昭的恩人。 真正会“千重”的人,从不敢自曝身份。 只因得绝技“千重”者,得天下。 得知她会千重,敌国应群起夺之,燕国必定大乱。 但直至现在,燕国依旧风平浪静。 她的意图可能对燕国有害。 可当我给殷昭提过此事,劝他慎重,他却只以为我妒火攻心。 “临霜,你可知絮儿幼时为了救我,强行用那招‘千重’,断了手骨。如今她的手再不能提剑,我如何弃她?” “可是......” “别闹了,堂堂女将,竟也同后宅女子般善妒!” 此事我只得作罢。 倏地,如万蚁噬咬般的痛觉,将我思绪拉回。 药劲上来了。 万般锥心刺骨,却也只能稳住剩余内力流失。 一夜过去,我精疲力尽,却发觉内力只余一成不到。 “夫人,太子妃来了。” 柳絮推门而入,气色红润,衣着用度俨然一副女主人做派。 我一怔,仅仅一日,她便被封为正妃。 殷昭当真是宠她。 “呀,见了本妃,怎么不下榻行礼?” 我挣扎着起身,却根本站不起。 下一刻,我就被柳絮的婢女按住。 跪倒在地上,对着杀我衍儿的人行礼。 “倒也不用如此大礼。” 柳絮说着,咯咯咯笑出声。 下一瞬,我发狠般,用仅余的内力扯下手腕的串珠。 拼尽全力将数颗珠子掷向柳絮,奈何威力不够取她性命,只将她的右眼打穿。 她痛呼着去告状。 殷昭赶来时,再度挑断我的经脉,直直看着我仅剩内力流尽。 我痛的冷汗浸湿全身。 他只冷冷道,“还有你的眼睛,赔给絮儿。” 殷昭意欲挖我双眼时,我满目怜悯地看向他。 记得以前,他被皇上训斥时,我也这样看着他,遂自请替太子受罚。 如今我这般看他,却是是看他的愚蠢。 可怜他双眼无用,看不清人心。 那手停在了我眼前。 许是被我看得不太舒服,殷昭别开了眼。 “罢了,今日罚的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