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鸣震耳,黑云压境。 竟是铺天盖地的马蜂!人马惊惧! 沫雨回过神来,已被夜白劫持出千米外。 “放我下来,我必须嫁给皇上。”沫雨祈求着。 这婚,她不能逃。 嘭—— 一声巨响,震得沫雨脑袋一片空白。 疼痛,顺着脊背蔓延四肢。 夜白竟将她摔在地上,狠狠地。 俯身,夜白深深看着沫雨,“皇上病重卧床,天下皆知。你宁可嫁与那懦夫,也要违背我们的婚约?” 他生气的凝眉,如以前一般深深吸引着她。 往昔一幕幕尤记,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暗定婚约...... 沫雨依然深爱着他,可她不能再爱。 如果他继续纠缠,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她不要连累他。 微微靠着大树,沫雨违心道,“我们的婚约,不过是童言无忌,未曾想你竟当了真。” 沫雨轻笑着,笑自己竟也当了真。 身在朝臣之家,每一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而她的使命,就是嫁与皇上、守护轩辕皇朝。 忽然,下巴被一股大力抬起。 沫雨惊慌了一瞬。 “看着我,”夜白深深看着她的眼,隐隐含着怒意道,“这里只有我们俩。你可以告诉我,为何心跳这般快?” “我......” 接下来的话还未出口,就被一团温润堵住。 他深深亲吻着她。 仿若触电。 不可以...... 她不可以连累他...... 长痛,不如短痛。 沫雨狠狠咬牙。 忽然,夜白退开一步,擦拭着嘴角,竟已被她咬出血迹! 夜白站得笔直,深深看着那倔强的女人。 滔天的气势威压,自他散发。 过往的微风,似乎被他吓得四处逃窜。 沫雨将所有的勇气攥进掌心,一字一顿道,“你不过是皇上的小叔子,空有个名分,却无实权。你不配与皇上争!” 夜白怔住了。 只要她一句话,夜白即使此生沦为平民百姓、也要带她逃婚。 可沫雨喜欢的,只是他的身份? 如今,沫雨结识了万人之上的皇上;他夜白,便沦为废弃的棋子? 就在这时,沫雨只觉头晕。 她抬手扶头,手臂一阵酸痛的麻木传来。 原来,手背已红肿发黑。 “那是毒蜂,”夜白如实道,“据说是前些日子,马蜂莫名染了毒,所蛰之人必死。” 沫雨眸中闪过一抹惊慌。 “昨日,本王府中侍卫被蛰。恰逢神医,便给本王备了些解药,”夜白冷冷地伸出手指,不平不淡道,“舔干净,本王便给你药。” 那是他唇间血渍,被他擦拭到了手指上。 沫雨缓缓合上双眸...... 不苦,不甜。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与他接触了吧。 没有熟悉的温润。 只有寒意透骨。 哐当—— 夜白扔出解药,气愤地嘲讽道,“为了攀附权贵,可真是连尊严都不要了。” 委屈,染红了沫雨的眼眶。 缓缓地,她捡起地上的小绿瓶。 笨拙地,她往手背倒着药粉。 忽然,掌心一空。 原来是夜白夺过药瓶,“新娘若死了,本王这迎亲使可不好向皇上交差。” 他为她包扎得很仔细。 沫雨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划伤手背,他也是这般为她包扎。 只是,他眸里的怜惜与紧张,如今已不见了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