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狠,对待我就像是在用一件泄欲工具从不怜惜。 这样见不得光的关系,整整维持了三年。 直到这次事后,他不急不缓的穿上裤子冷声说。 “翩翩明晚回国,剩下的事你明白吧!” 我低下头,木讷的回:“我明白。” 上一秒还在抱着我喊宝贝的男人,此刻看向我的眼神全是嫌恶。 “翩翩娇气又习惯用最好的,等我娶她进门后,你这间主卧就让给她住吧!” 我微笑着点头,目送他离去。 可当我把所有都让给林翩翩后,他却黑着脸来质问我。 “苏槿月你难道连我都要让出去吗?” 1 劳累一夜,我腿软摔倒在床边。 “撕”的一声,倒抽凉气。 折返回来的顾云帆,拧眉将手中的避孕药丢给我。 “苏槿月我不想有孽种,这药你待会记得吃!” 我捡起药盒,扣出胶囊一口吞下。 干吞胶囊的行为太勇猛。 让眼前吃药必需用45°水吞服的贵公子,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我微笑问他:“顾少,现在满意了吗?” 顾云帆立马嫌恶的撇头,低声暗骂。 “疯子!” 我“呵呵”笑起来。 “那你还和一个疯子睡觉,你说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最疯?” 顾云帆蹙眉数落。 “你还好意思说!当年要不是你给我下药,我会做出和新寡嫂子睡在一张床上的丑事吗!” 他愤怒的冲我咆哮。 “嘭”的一声,摔门而去。 我坐起身肆意的笑着,可脸上泪水却不停的落。 当年那段时间太痛苦。 我只能每天将自己灌醉来逃避现实,偏偏那天顾云帆也是一身酒气闯进主卧。 他穿着深蓝色的西服,背影看的我出神。 那晚主卧欢好的旖旎的声,响彻一夜。 回到别墅。 仆人们在主卧进进出出搬运东西。 我心头一惊,急忙喝止:“你们搬我东西干什么!” 她们好像没听见一样,脚步不停。 我急的想上前阻止,却被一道娇柔的声音喊住。 “嫂子,云帆说把这间主卧给我,我就只好让她们把你的东西搬去杂物间,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林翩翩穿着粉色的蓬蓬裙,站在二楼上俯视我。 就像欧洲皇室的公主一般傲气矜贵。 说罢,她又好似记起什么。 “哎呀,差点给忘了,嫂子你床头摆放的积木不小心被我给碰碎了,应该不打紧吧。” 我没空看她演戏,冷脸狂奔上二楼。 房间里属于我的东西,全部被搬空。 最重要的是,打碎的积木不见了! 我冲到她面前质问。 “积木碎片在那?” 林翩翩撇了撇嘴:“我那知道,你自己的东西没保管好丢了,找我有什么用啊!” 我双眼通红,紧抓着她的手。 “我再问最后一遍东西在那!” 她疼的直蹙眉,朝赶来的顾云帆求救。 “云帆哥,大嫂发疯了。” 顾云帆冷了脸。 强掰开我的手,将林翩翩护在身后。 “一个积木而已,大不了我买过一个新的给你就是。” 之前他看我爱在窗台拼积木,以为我喜欢。 每当弄的狠的时候,就会在第二天买新的积木送我哄我开心。 他以为我着急的那个积木,是他送的那些。 “我只要那一个,你让她交出来!” 我撕心裂肺的咆哮。 林翩翩假装害怕的往顾云帆身后躲。 顾云帆紧锁着眉。 但一想到,我是为他送的积木才这么生气,又觉的有些不忍。 便转头去问林翩翩:“翩翩积木丢哪了?” 顾云帆亲自来问,林翩翩不敢隐瞒。 小声说:“丢垃圾桶了,这会仆人应该早就和其他垃圾,倒进院外的大垃圾桶......” 闻言,我径直跑向院外。 猛地将垃圾桶掀翻,蹲下身翻找起来。 顾云帆领着林翩翩追出来。 “天啊,堂堂顾氏集团的大少夫人居然亲手翻垃圾桶,云帆哥我真没想到这积木对嫂子这么重要,要不我也去陪她一起找吧。” 听到林翩翩的话,顾云帆顿时觉得面上无光。 黑着脸,一把拉住假装要上前帮忙的林翩翩。 “既然她爱翻垃圾就在这翻个够,我们走!”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不解气又吩咐旁边的女仆们。 “你们谁都不准帮忙!” “是。” 我自动屏蔽外界一切声音,只顾低头在垃圾堆里翻找。 腐烂的恶臭味涌入鼻腔,引我的我生理性连连作呕。 “呕......” 刚翻完一小堆,就有女仆搬来新的垃圾从我头顶倒下。 “哈哈,这是翩翩小姐安排的,说着大少夫人您爱翻垃圾就多翻点。” “说什么呢!一个倒贴上门的收银小妹,和去世的大少爷没办婚礼没领证,算什么大少奶奶,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对她就是个贱人!勾搭完大少爷又勾搭二少爷,出身下贱的娼妇,还敢让我们伺候她!” 谩骂声如同瓢泼大雨,纷纷落下。 我抹了把顺着头发滴下来的剩菜汤汁,继续低头翻找。 终于在一堆焦黄卫生纸里,找到那个积木拼成的粉色小猪。 我心疼的抱进怀里,泪水一滴滴落下。 如果顾云帆此时在现场的话,一定能看出这不是他送我的积木。 他爱送城堡积木,因为他觉得像我这种做梦都想攀高枝的女人,一定会喜欢奢靡高贵的东西。 3 我捧着粉色小猪走进别墅。 林翩翩穿着婚纱,欢喜的从楼上跑下来。 “云帆哥,我穿这件婚纱好合适哦,要不我们结婚典礼上就穿这件吧。” 顾云帆张开手,抱住扑进他怀里的林翩翩。 笑着调侃:“婚礼还有两个月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嫁我啊?” 林翩翩娇嗔的捶打他胸口:“哪有啊!” 他俩正浓情蜜意时,我冷声开口。 “谁准你穿我的婚纱!” 二人齐齐回头。 林翩翩嫌弃的捂着鼻子:“嫂子你身上好臭啊,先去洗干净再来吧。” 顾云帆眉头紧拧地看向我,厉声呵斥。 “没听到翩翩说的吗?身上这么臭还好意思走进来!” 我无视他们的嫌弃,眼神紧盯着林翩翩。 “你穿的是我的婚纱,给我脱下来!” “我不!顾家的一切都是云帆哥的,我马上就会是他的妻子,这些当然也全部都属于我!” 顾云帆听到林翩翩这样说,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看我这么着急这件和他大哥订婚时买的婚纱,他心里的妒忌肆意疯长。 说出的话,也更加刻薄无理。 “翩翩说的对!你拥有的一切包括这件婚纱都属于顾家,顾家我做主,是我要给她的,你有意见?” 我苦笑出声。 这件婚纱从设计,到剪裁,全部都是他大哥顾温言一手制作。 没用他顾家一分钱,怎么就成了属于他顾云帆的财产了? 既然说不通,我就直接上手。 林翩翩惊的大叫。 “云帆哥,你嫂子抢我的婚纱!” “这是我的婚纱!”我红着眼怒吼,手上还不忘紧紧拽着裙摆。 顾云帆气红了脸,指着我大喊。 “放手!” 我扭头看他:“不放!” 他冲上来,一巴掌拍向我的手背。 疼的我“撕”了一声,但还是死拽着不放手。 顾云帆没了耐心,朝我怒喝。 “给我松开,不然踹死你!” 我倔强的不肯松。 下一秒,他真的抬脚向我踹来。 “撕拉”布料断裂的声音,伴随着“嘭”的一声重物落地。 林翩翩急的快要哭出声。 “云帆哥,裙摆被撕坏了。” 我摔倒在地上,手上还死撰着裙摆碎片。 顾云帆那一脚踹到了小腹,疼的我额头冒汗蜷缩在地上 他有些心虚,想过来查看我的情况,却被林翩翩拦住。 “云帆哥别去,嫂子身上臭死了,等会你也沾染上臭味怎么办。” 顾云帆面色有点纠结。 林翩翩又接着说:“你忘了等会还要和我父母聚餐,要是一身臭味去多丢人啊!” 丢人这两字就像是雷达警报。 他只要一听到这两个字,脑海里的念头瞬间打消。 林翩翩满意的挽住他的臂弯:“我们先上去换衣服吧,不然等会要迟到了。” 顾云帆点头。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疼的抓住他的裤脚。 “顾云帆我的肚子好疼,求你送我去医院。” 他看到我的脸色惨白,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林翩翩见状,柔声催促。 “我爸还喊了不少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就连傅氏集团的总裁也会来,云帆哥我们真的等不起。” 顾云帆听到傅氏总裁也会去,眼睛立马亮了。 牵手和林翩翩换好衣服下来,俯身和我说。 “苏槿月你先忍忍,让仆女帮你洗漱干净,等我回来就带你去医院。” 说罢,他挽着林翩翩大步离开。 顾云帆身上穿的,还是那套深蓝色的西装。 曾经我觉得这背影像极了顾温言。 可现在,借着光我看的很清楚。 他们一点也不像。 4 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疼。 我唔咽着,恳求仆人打救护车电话。 她们却一个个假装听不见,纷纷避开视线。 感觉到下身有暖流滑过,鲜血顺着大腿染红地毯。 我痛苦大喊:“我流血了!再不打120真的要死人!” 仆人慌张的找来管家。 管家一看,急的给顾云帆打去电话。 “二少爷,大少夫人流血了,看着好像是流产......” 话筒那头的嗤笑声,打断管家的话。 “苏槿月怎么可能会流产,你让她别装了,我这正忙!” 话落,电话被挂断。 管家无奈的看向我。 “这......二少爷不信,大少夫人我们也没办法啊!” 我虚弱的颤声求他。 “张管家,我知道我这些年做的事错的离谱,求你看在温言的情面上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他说的巴黎我还没去过,就算我罪该万死,也等我去完巴黎再死行吗?” 泪水在我脸上肆意横流。 张管家不忍的拧起眉头。 半晌后,一拍大腿坚定的说。 “好,我这就去打急救电话。” 救护车来的很快。 我昏昏沉沉的睡去,再醒来时已经做完手术躺在病房。 旁边给我换药的护士见我醒了,急忙跑出去喊医生。 我哑声感谢他。 医生摆手一脸遗憾的说:“救人是我的职责你不用道谢,就是很遗憾当时大出血为保命,只能把你子宫摘除。” 我虚弱的笑了笑。 “没事,只是没了生育能力而已,我的命还在不是么。” 那个孩子本就不该留下,没了也好。 只是我的心,还是有点抽痛。 要是当初能和温言有个孩子该有多好。 医生见我心态好,也扬起笑脸附和我。 “是,只要命保住了,其他的算不了什么。” 护士换完药和医生一起离开。 病房刚安静一瞬。 手机“叮咚”一声响起短信提示音。 是林翩翩发来的消息。 【云帆哥说那件婚纱不配我,特意推掉聚会带我去选新婚纱哦。】 配图是她穿着一款抹胸绸缎婚纱,依偎在顾云帆怀里对镜自拍的照片。 我面无表情的在手机上输入。 【那就祝你和他天长地久,幸福恩爱一辈子。】 点击发送后,不到一分钟。 林翩翩发来一条语音。 我点击播放,话筒传出她破防声音。 “你就装吧,虚伪的恭喜我,实际上在心中骂了上千遍吧!” 后面“叮咚,叮咚”一连发来四五条语音消息。 我没心情再听,关掉手机闭眼休息。 林翩翩没等到我回信更加破防,不停发来消息。 我嫌吵,干脆拨下静音键。 小睡了一会,就被顾云帆踹门声惊醒。 “苏槿月你可是真够恶心的,我不就是轻轻踹了你一脚,你居然敢装病躺进医院!” 我没回声。 他自顾自的又接着说:“外加你还撕坏了翩翩的婚纱,就把你房里所有的珠宝首饰送给翩翩当赔偿!” 我淡淡说:“好。” 见我这么爽快就答应。 顾云帆惊的眼睛瞪大:“那你的包包,衣服,鞋子也全都归翩翩!” 我依旧说:“好。” 顾云帆脸上冰冷的表情愈发难看。 “既然这样那你连顾家也不要回了!把杂物间也腾给翩翩!” 我还是淡然的回:“好。” 一脸三个好,顾云帆气的咬牙切齿。 愤愤的说:“苏槿月你还真是好样的!” 他说完,摔门就走。 我满头雾水想不明白,明明都是按他的要求答应的。 他怎么还气上了。 三天时间很快就到,移民局通知护照下来。 我立马办理出院,拿到护照直奔机场。 买票付款的时候,手机却显示银行卡被冻结。 只好给家族办公室的秘书长打去电话。 他说:“是二少爷通知要将您名下资产全部冻结。” 我沉沉点头:“好。” 说完,话锋一转又问:“回收项链吗?顾家祖传的宝石卖价一百万,你们要是不回收我就卖给其他人。” 秘书长慌了急忙答应,并要求我等他来。 一小时后,机场旁边的咖啡厅。 秘书长按我的要求,小心翼翼的将项链上的主石取下。 剩下清透的如碧水一般的翡翠,全部被他收进保险箱。 “大少夫人我再提醒一遍,项链一旦收回是不会退的。” 我点头,淡声回:“知道。” 秘书长将银行卡递来,我笑着接过。 等我转身离开后,秘书长思虑再三,还是不放心的给顾云帆打去电话。 而我已经坐上飞往法国的飞机。 握紧口袋里的心形大砖石。 我心中暗道:“温言原谅我,时隔三年才来赴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