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利刃,狠狠刺穿江语迟的心脏。 “你只是我圈养的一只金丝雀!” “你最好给我听话一点!” 冰冷的挂断音在江语迟精心布置的温馨房间里回荡,格外刺耳。 江语迟的手机滑落在地,泪水无声地滚落。 就在昨天,沈辞寒还温言软语,说着今天为她准备了惊喜。 仅仅一天,他便判若两人。 原因不言而喻——他的初恋,许意柔回来了。 五年前,沈辞寒一眼看中了乖乖女许意柔,带她踏入富贵圈,给她从未有过的风光,两人顺理成章地相恋。 三年前,许意柔突然不告而别,感情无疾而终。 也就在那一年,江语迟的养母重病,听说酒吧赚钱快,她不得不在课余去酒吧打工。 酒吧老板看她姿色好,让她推销酒水。 江语迟遇到的第一个客人就是沈辞寒。 他当时为许意柔的不告而别喝得烂醉,看到她时却清醒了几分。 他说:“你好像我的一位故人。” 自那以后,沈辞寒天天光顾。 江语迟也总是店内卖酒最多的。 一天,沈辞寒拉住她,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 情窦初开的少女看着眼前醉意朦胧的英俊男人,轻轻点了点头。 从此,江语迟成了沈辞寒百依百顺的金丝雀。 沈辞寒待她温柔,承诺只要她乖乖待在他身边,他就一直负担她妈妈的治疗费用。 江语迟在沈辞寒身边一待就是三年。 他甜言蜜语,柔情蜜意,却常常看着她的脸出神。 如今,正主回来了。 他这个替身,自然不再重要。 江语迟呆坐沙发良久,努力平复情绪。 她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交易,交易结束,她该离开了。 江语迟走进卧室,打开衣柜,简单收拾了几件自己穿过的衣服。 她把它们放进三年前那个掉漆的旧行李箱里。 她已经要了沈辞寒太多,不能再贪得无厌。 江语迟推开门,客厅里她亲手布置的气球、蜡烛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她将它们一一拆除,丢进垃圾桶。 江语迟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决绝地转身,关门,离开。 她再次回到那家酒吧。 “老板,我......” 她低垂着头,脸颊泛红,声音细若蚊蝇。 酒吧老板一眼认出了她。 “你是那个被沈少带走的金丝雀,对吧?” 他语气带着了然。 “从我们这儿被富少带走的女孩,像你这样回来的不少。” “算来你离开有......三年了吧。” 他挠头回忆。 “那会儿还常听说你和沈少的事。” “什么送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为你花大价钱空运北方的雪......” 江语迟听着老板细数过往,心头再次泛起酸涩,手脚冰凉,眼前模糊。 老板见状,收住话头。 “既然你来找我,那就干回老本行吧,有经验,还拿过销冠。” 江语迟胡乱抹掉眼泪,用力点头。 现在,她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