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假千金又犯了事,已经和我结婚四年的祁贺然再次开口: “知薇,监狱苦寒,彤彤她挨不住的。” “但你已经习惯了,你先替她顶下罪,之后我再想办法将你保释出来。” 压下心中涩意,我摸着隆起的小腹,刚想开口,他却瞬间黑了脸。 “你肚子里的孩子记得打掉,不然影响了坐牢怎么办?” “还有,这也是你父母的意思,不许说不!” 我瞬间失去了全身力气,平静点头。 发布会这天,我麻木的扫过台下记者,心中冷笑。 祁贺然不知道,这次的罪名,我不扛了。 亲情爱情,我一个也不要了。 ...... 发布会上,摄像机的闪光灯刺的我眼眶发酸。 “江知薇女士,听说你飙车碾死了农民工的独子,这件事是否属实?” “七年前,你已经将一个八岁儿童撞得半瘫,为什么还是不知悔改?” 无数记者的话筒几乎要怼到我嘴边。 我麻木的听着这些话,抬头对上祁贺然的视线。 他站在不远处,微微点头,示意我认下罪名。 江彤在他身后,被我爸妈紧紧搂住,正随心所欲的嚼着泡泡糖。 他们三个形成保护圈护着江彤,留我一人面对这滔天的罪名。 “去死!还我儿子啊!” 一名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好不容易高考完,你就这么给我碾死了啊!” 忽然,脸上炸开一滩粘腻的液体。 不知道是谁砸来的臭鸡蛋,正好掩住了我快掉落的眼泪。 我抬手抹了把脸,“不是我做的。” 四周忽然安静。 我像是有了什么勇气,猛地夺过一个话筒,颤抖出声: “阿姨,你儿子被撞死的那天,我有不在场证明的,不是我......” 哔—— 祁贺然紧急掐断直播,将我拉到后台。 厉声质问我:“你他妈在闹什么?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认下罪名?” 我咬着嘴唇,憋住早已干涸的眼泪,“人根本不是我撞的,我不想再坐牢了。” 他烦躁的揉着头发,“我不是都说了,只是让你去替,过不了多久我会把你保释出来!” 我抬起眼,哽咽道:“上一次,你也这样说。” 祁贺然蹙起眉:“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要翻旧账?” “都结婚四年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仍执拗摇头,“你让江彤自己认罪。” 祁贺然脸色瞬间黑的可怕,“不可能,彤彤吃不了坐牢的苦。” “过几天,我会重新召开发布会,你最好给我听话点。” “别忘了,这是你欠彤彤的!” 他卷着风,摔门而去。 我痛苦的弯下腰,胃里一阵痉挛,泪水大滴大滴的砸在地上。 我欠江彤? 可明明,这二十多年,是她占了我的身份...... 我和江彤从出生起,就被她的赌鬼爹给掉了包。 直到十二岁那年,我才被认回江家,那时江彤和祁贺然已经定了娃娃亲。 祁母注重血脉,不允许来路不明的基因污染祁家。 于是在成人礼上,当场宣布由我和祁贺然联姻。 从那之后,江彤就受了刺激,性情大变,飙车赛马酗酒什么都来,成了不折不扣的纨绔女。 我爸妈和祁贺然将她的变化都归因到我的身上。 一直到了七年前,江彤飙车,撞瘫了一名八岁幼童。 他们逼我当替罪羊,替江彤承受了三年牢狱之灾。 可这一次的罪名,我不想再扛了。 亲情爱情,我一个也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