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寻着记忆找到院里的大水缸,在里面舀了两大瓢凉水将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昏沉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她居然重生回来了! 回到她强迫江宴川的那天晚上。 时间是一九七四年五月三日。 上辈子她为了逼江宴川娶她,听了王玲的话给他下了c生用的那种药。 事后王玲带着书记过来捉奸,江宴川被架上的确娶了她,但也从此对她形同陌路。 江家平反后,她在江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公婆不喜,小姑子和大嫂挑刺,不时给她使绊子,哪怕她费尽心思想要融入江家,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等她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在吃人的江家,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浑身被水湿透,盛菱打了个喷嚏,提起一桶水重新走进那间小屋里。 重来一次,一切都来得及。 屋内,江宴川赤裸着上半身,精壮的胸膛上镀上了一层不明显的粉色。 他浑身肌肉绷紧,正在费力地解绑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 听到声音,他扭头看向盛菱,一张被女娲眷顾的脸满是愤怒和屈辱。 他下意识想夹紧大腿,掩藏中间支起的帐篷。 “滚!” 他再次开口。 哪怕盛菱与他纠缠半生,早已习惯了他的冷心冷情,对他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在看到江宴川这副样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无疑,这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只是她知道,藏在这副皮囊下的心是永远也捂不热的坚冰。 收回目光,盛菱沉默地走过去,吃力将一桶冷水泼到江宴川身上。 “盛菱,你...” 江宴川错愕地盯着她。 见他眼神恢复清明,盛菱解开绑住他的绳子:“你走吧,江宴川!” 昏暗的油灯下,盛菱声音很软,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白皙盈润的脸颊上全是释然。 一切都是错的,她要从源头杜绝。 被放开的江宴川迅速穿好衣服,他身形高大,整个身体将油灯的光笼罩住,在墙上投下暗影。 临出门前,江宴川眼神复杂看了盛菱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书记,盛知青她乱搞男女关系,我亲眼看到她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进了屋。” 门外,王玲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只要打开这扇门...” 话还没说完,门被打开,盛菱出现在门口,对着王玲的脸就是啪啪两巴掌。 随后一脚踹出,王玲惨叫一声,倒在前面的自留地里。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造我的谣,王同志,你是想破坏知青点的团结吗?” 王玲愤怒爬起来就要拿头去顶盛菱:“盛菱,你敢打我?不要脸的骚蹄子,把人藏在房间里还想狡辩。” 盛菱闪身躲开,王玲冲进屋里,惯性下没站稳扑倒在地上。 盛菱飞快上前,坐在王玲背上,揪起她的头发让她看向床边:“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这里到底有没有其他人。” 说着就又是邦邦几拳头砸在她背上。 王玲痛得哭爹喊娘,门外的书记总算是回过神来,上去拉住盛菱:“好了,盛知青,这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盛菱拼命甩掉书记的手,控诉道:“刚才她在门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要不是我起来上茅房,怕是门都被你们推开了。” “我一个小姑娘,不远万里来到红光大队下乡,积极建设农村,可是你们呢?不仅在背地里造我的谣,还想闯我的房间,我以后还有没有脸见人了?” 盛菱说着就捂脸哭了起来。 王玲是她在火车上认识的一个来红光大队下乡的知青。 王玲自来熟,很快就跟盛菱打成了一片。 可背地里,王玲嫉妒她手里有钱,脸也长得漂亮,明里暗里没少从她这里捞一把不说。 还在知道她喜欢江宴川,趁他回来探亲时,给她弄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