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走,立刻戏精上线,抽噎着哭了:“殿下好狠的心呀。奴婢都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阎危看她瞬间变作一副泫然欲泣的娇怜模样,仿佛他是个卑鄙无情的负心汉,气道:“我倒不知你何时成了我的人。” 谢柔儿听了,立刻摆证据:“就在昨日上午。殿下难道贵人多忘事?那时,您跟奴婢的身体纠缠在一块好久呢,甚至那里都张牙舞爪的,硌得奴婢好疼的。殿下看着清瘦文雅,没想到生了个凶悍的家伙。” 非礼勿听。 阎危气得一拍桌子:“闭嘴!滚出去!” 不知羞耻!真真是不知羞耻!那话是她一个女孩子能说的吗? 他囧得想杀人了! 但谢柔儿还在不知死活地刺激他:“殿下天潢贵胄,未来一国之君,这是敢做不敢当吗?” 阎危咬着牙,白皙的手背青筋鼓动,拳头更是握得咯吱响:“谢柔儿,你别逼我杀人灭口。” 谢柔儿:“……” 这狗太子! 整天喊打喊杀,哪里有半点出家人的慈悲?他真的是修佛之人吗?什么修佛之人杀气这么重的?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则低头示弱:“殿下息怒,奴婢知错了。” 阎危知道她叛逆到了骨子里,一点不信她的知错,只想让她走人:“滚出去!” 谢柔儿没有滚,而是卖惨装乖:“奴婢一天没见殿下了。殿下不想奴婢吗?奴婢昨日挨了罚,浑身都是伤,殿下也不关心一句,真是伤透奴婢的心。” 阎危还能让她更伤心,直接怒喝:“来人——” 殿门大开。 两个守卫快步进来,躬身一拜:“殿下有何吩咐?” 阎危一摆手:“把她丢出去!” 谢柔儿:“……” 这狗太子!竟然要把她丢出去!她是人,又不是垃圾!他这种不解风情的狗男人,如果不是出身好,绝对会注孤生的! “柔儿姑娘,出去吧,别让我等难做。” 守卫们说话还算客气。 谢柔儿不想更丢人,只能老实走人,但走了两步,又忽然折返,然后出其不意地扑向阎危,当着守卫的面,亲了下他的脸。 阎危没想到她敢这么做,就给她亲懵了。 等他反应过来,谢柔儿已经跑了,边跑边回头说:“都怪殿下秀色可餐,让奴婢情难自禁。” 照她这么说,还是他的问题了。 真是会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的谢柔儿跑出泽恩殿,回了住所,忐忑不安地等着狗太子的处罚——她亲他了,还是当着侍卫的面,他那么小气吧啦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的。或者一怒之下,直接把她送给敬王? 敬王是个好去处,但她不能去,想她谢柔儿撩遍天下无敌手,决不能栽在他阎危身上。 那么,她还能怎么撩他呢? 谢柔儿想了一下午,也等了一下午,结果没等来狗太子的处罚,只等来了香玉。 香玉是来送晚膳的。 谢柔儿吃着晚膳,习惯性打听狗太子在做什么。 香玉说:“太子晚上常在雪泉宫沐浴。” “沐浴啊?” 谢柔儿立刻有了主意,草草吃了晚膳,就收拾一番,往雪泉宫蹲点去了。 雪泉宫 因为泉水源于阎都城外的听雪山而得名。 雪山泉水醇净甘甜,带着丝丝冰凉,沐浴其中,不仅能洗涤人内外的污浊,还能强身健体。 阎危回宫后,派人重修此处,专门供他沐浴。 谢柔儿进去时,第一感觉就是冷,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里,寒气直往骨头里钻。天,在这地方沐浴,纯属遭罪啊。那狗太子真是个狠人!明明是个好出身,偏这么糟践自己! 呼—— 她搓搓双手,往掌心哈了一口热气,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她穿的单薄,冷得瑟瑟发抖,在这里色诱,一不小心要冻病的。 在这医疗条件低下的时代,生病是大忌,天,她简直是拿命在色诱!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放弃计划时,外面传来了男人的脚步声。 狗太子来了? 谢柔儿压下激动,赶忙藏好了。 “吱呀——” 殿门被推开。 阎危走进来,下意识扫一眼空荡荡的宫殿,却觉鼻息间有一股熟悉的香——是谢柔儿身上的香!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对她的香味那么敏锐。难道她在这里? 这么一想,他就警惕了:“滚出来!谢柔儿,我看到你了!” 他选择诈她。 谢柔儿不知真相,就藏在离水池最远的一根宽大石柱后面,呼吸都吓没了——这狗太子看到她了?这么敏锐的? 但她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格,除非狗太子揪着她的衣领把她丢出去,不然,她是不会主动暴露的。 也巧,她这种性格,让她躲了过去。 阎危见没诈出人,开始怀疑是自己的错觉——那女人受了伤,怎么会跑这里来?一定是他被她蛊惑了!不能想她!不能想她!不能想她! 他放下换洗的衣物,开始脱身上的衣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