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孟听晚缠着程聿要了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哪怕是哭着求饶,也不要让男人停下。 程聿不知道封启跟她说了什么,只知道今晚的人比之前情绪都要不稳定。 而自己也很久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了。 “程聿,你弄死我吧,我好难受。”孟听晚带着哭腔叫喊,听着心碎极了。 程聿抱着她坐在飘窗上,不停地亲吻她的侧脸和唇瓣,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但孟听晚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时而如同火烧,时而又觉得自己堕入冰川。 脑子里所有的一切都很模糊,就像有无数的藤蔓在缠裹她,上面的尖刺狠狠扎入她的肉里,想死又不能死的感受让她崩溃到极点。 “听听,你看着我,看着我。”程聿声音低沉,喘着粗气,一只手掰过她的脸,强行让她睁开眼睛看向自己。 孟听晚微张着唇瓣,眼尾发红,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向外冒,怎么都止不住。 “程聿,我想死。” 她绝望的抽泣着。 破碎的声音让程聿想到了几年前自己刚见到她的那个时候。 “听听你乖,我在这呢,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程聿没办法,只能继续哄着她,但自己的心都已经碎了,墨色的眼瞳里全是心疼和怜惜。 他抱起孟听晚去了浴室,让自己和她泡进满是冷水的浴缸里。 “难受的话就咬我。” 程聿把她的唇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让自己跟她充分结合在一起。 孟听晚哭的泣不成声,指甲都嵌在男人的肌肉里。 等两人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程聿抱着昏睡过去的女人出了浴室,把人放在柔软的床铺里盖好被子。 他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和侧脸。 接着,程聿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罐子,用打火机点燃里面的香,盖好盖子后,放在柜子上。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走了出去。 不到两分钟就回来,手里多了个医药箱和几个冰袋。 刚才给她清洗的时候,就看见脚上的伤又加重了,要是不及时处理,恐怕她明天都别想下地走路了。 程聿来到床尾,坐在了地毯上,掀开一侧的被角给她的脚上了药,又用掌心轻轻***,还不敢太大力,生怕她醒了。 揉了一会儿后,用绷带给她缠好,拿着冰袋冰敷。 程聿最后是一夜没睡,守着她直到天亮。 * 第二天早上,冯卓掐着时间给程聿打去电话汇报昨晚的情况。 “老板,医生说封启没什么大碍,但我看太太下了死手,差点把人就给掐死,而且耳后还有几道烟疤,不知道他醒来后会怎么样。” 程聿站在阳台上,看着后花园的那棵合欢树出神。 “你派人盯着点,别让他有什么异常,还有那些资料给他经纪人看看,让他们闭紧嘴。” “好,我明白。”冯卓回答完,才发觉到自家老板的声音异常沙哑,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老板,昨晚你和太太没事吧?” 程聿扭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孟听晚,“没事,你盯好封启,顺便查一下他背后的人。” “好的。” 挂了电话,程聿才走进房间,把阳台的门关好后,来到孟听晚身边,又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昨晚吹了风又淋了雨,还在浴缸里泡了那么长时间。 幸好是没发烧。 于是,他就站在床边盯着女人的睡颜看了很久,最后没忍住低头在她额间轻吻一下。 女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轻轻皱了皱眉。 程聿抿唇笑着,然后直起身子去了浴室。 孟听晚睡眠本来就浅,但因为昨夜的缘故,今早醒的比平常晚了一个小时。 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心里知道自己这是在哪了。 大脑里有些模糊的片段划过,隐约记得是程聿带她回来的,但回来之后的事情记不太清。 不过身上明显的酸痛感提醒着自己,昨夜应该很疯狂。 孟听晚闭了闭眼,从被子里伸出手轻***额头。 自己大约又是发病了。 * 程聿从浴室出来后直接去了衣帽间。 等他穿戴整齐回到卧室,看见床上的人不见了。 抬起头的瞬间,他的视线落在阳台上的一道身影上。 雨过天晴的天空格外清新,太阳出来的也很早,隔着云层洒下自己的光芒。 孟听晚就站在那里,身上穿的是白色的长款开衫毛衣,一头乌黑的长卷发披在身后。 有清风吹来,带起了她的发丝,还有一道阳光刚好落在她站的位置。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程聿真的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孟听晚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手里攥着打火机和一支烟。 烟没有点燃,被她一直拿在手里把玩。 自己其实没有烟瘾,但情绪上头的时候,她会用来镇定自己。 而且她给自己还定了标准,一个月只能抽两根。 昨夜在封启家的时候,已经用完了。 孟听晚从花园里收回视线,落在手里的烟上。 她沉思几秒,随手放在了旁边的废篓里。 站在卧室里的程聿看见她的动作,眼神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手把自己穿好的衬衣给脱下来放在旁边,又拿过医药箱,取出一盒烟药膏和几根棉签。 孟听晚拉开玻璃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程聿手里拿着棉签,微微侧过头,好像要给自己的左肩涂抹着什么。 男人装作听见动静的样子,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她。 “醒了。” 孟听晚没回应他这句话,而是放下手里的打火机径直走到他面前,视线落在他的左肩。 上面有一道很深的咬痕,周围已经有了淤血,看着就很严重。 “这是……”她带着疑问的眼神抬起头看向男人,“我咬的吗?” 程聿被她这副样子给逗笑了,带着点无奈的语气反问,“难不成是丢丢?” 孟听晚不说话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很轻了,却不想还是会伤害身边的人。 就在程聿以为她会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却看见眼前的人忽然把自己的睡衣肩带往下一拉,露出一片光滑细腻的肌肤。 神情很认真且严肃的说道: “那你咬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