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晚再一次醒来,映目就是晏深年眼中暴戾的杀意。 “林茵晚,你竟然敢服用打胎药!差一点就害死了我的孩子!” 打胎药? 腹中的还隐隐的痛让林茵晚脸色骤变,她突然想起了昏迷前看见的顾香雪,慌忙辩解:“不,我是被陷害的,是顾香雪害——唔!” 话没说完,却被晏深年掐住脖子打断:“医院监控拍下了你故意混合两种药打胎的全过程,你还想污蔑香雪!” 林茵晚拼命摇头:“不是的,我没有……你信我一次,就这一次……” 晏深年却一把甩开她,目光凶恶吩咐:“死心不改!来人!把林东升扔进煤矿做工,给他派最苦最累的活!” “不,不要——” 煤矿那么危险的地方,爸爸那么大岁数了,怎么活得下去? 林茵晚爬向晏深年,满脸是泪哀求:“都是我的错,换我受惩罚吧,爸爸不能去矿场,求你了……” 晏深年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离开病房。 “哐”的一声,门被无情关上。 林茵晚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牢狱,她像是被世界抛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自这天以后,林茵晚时刻精神紧绷,任何食物她都会央求着医生化验过后才敢入口,却又因为孕吐反胃引发了更严重的胃病。 她无数次从梦中被痛醒,却都咬牙忍着,因为她清楚,只有她这边情况稳定,才有机会求晏深年放了爸爸。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熬着,终于在她熬过了最凶险的孕三月后,晏深年施舍给她一次和爸爸见面的机会。 见面这天,江城下起了倾盆大雨,一如她与父亲在墓园相见那一日,林茵晚心底总有隐隐地不安。 汽车驶出城外,绕过弯曲的山路,最后停在一处荒僻的山下。 林茵晚被带上山,一个铁皮搭的简易房子渐渐映入眼帘,一个苍老的身影等在风雨中。 她越走近,越能看清老人灰白的发,沟壑般的皱纹。 林茵晚的视线一点点模糊:“爸,您辛苦了……” 普一开口,千万愧疚都化作了眼泪滚下。 林东升颤抖着手为林茵晚抹去泪痕,说道:“我没事,在这矿场干活只是脏了点,爸爸一点都不辛苦……” 您撒谎,明明您的腰都佝偻得直不起来了,龟裂的手掌上全是老茧…… 林茵晚最终还是没能将这些话说出口,抱着林东升,将脑袋埋入林东升的怀中。 “茵晚,爸爸身上脏的很……” “您在我心底,永远是最干净的。” 林东升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叹了一口气,转而担忧问:“怎么瘦的这么厉害?还有你的腿是怎么了?” 林茵晚不敢让林东升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她竭力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只是不小心扭到腿了,瘦可能是最近几天没什么胃口。” “爸爸,再过七个月,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们就回老家好不好?” 林东升拍着林茵晚的肩,眼里也有了期待:“好,爸爸等着你。” 约定的半小时转瞬即至,林东升被人带着去下矿。 林茵晚心疼地想要追上去,却被晏深年抓住了手腕按在了原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东升走向矿坑,在下矿之前,林东升挥手向她告别。 矿坑的门关上的那一刻,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银白色的惊雷划破天空,也照亮了整座矿山,林茵晚惊恐地发现整座矿山都开始剧烈颤抖。 “晏总,山崩了!” 秘书的声音让林茵晚心头一沉,她想起了刚刚下矿的林东升! “爸爸!” 轰隆隆。 倒塌的山体猛地倾泻而下,支撑的钢架瞬间被压弯,泥水混合的砂石随时都能吞没矿场,林茵晚却不管不顾地想要冲向矿坑入口,却被晏深年一把拉住! “你想死吗?” 晏深年不顾她的挣扎,拉着她往山下撤离。 望着越来越模糊的矿坑,林茵晚悲戚地哀求道:“放开我,爸爸还在下面,我要去救爸爸……” 晏深年终于被惹怒,他已经通知矿井负责人疏散工人,她竟还在闹! “林茵晚,你想死,别带着我的孩子!” 话音未落,钢架终于不堪受力蹦碎坍塌,泥石流夹杂着巨石倾泻而下—— 林茵晚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的砂石吞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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