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着和路衔的婚约,宁夫人终于给了我几分好颜色。 我在宁家的日子好过不少,至少他们不欺负我了。 我时常会想起初见时,那个在花园里安静听歌的清瘦男孩。 他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之中帮了我很多很多。 我打心里感激他。 我开始了解他的病症,学着未来怎么和他相处。 然后二十岁这年,在两家人的安排下,我嫁给了路衔。 我不知道路衔对娶我这件事这么抗拒。 嫁进来后,他就没有给我好脸色看。 他不允许我触碰他,更别说与我同房。 结婚的那个晚上,他在婚房里冲我发了好大的脾气。 「走开。」 「不要在我房间。」 「出去。你给我出去。」 我狼狈地垂着头,一股难堪从心头涌出。 那天,路老爷子找上了我。 他说路衔从小性子孤僻,不喜欢和人接触。 之前照顾路衔的阿姨刚刚去世,这段时间路衔的状态特别糟糕。 他让我多多担待,给路衔一点时间。 我点头答应。 从那以后,我承担起了照顾路衔的任务。 在学校和路家之间两头跑。 要提醒路衔按时吃药,要定期带他去医院复诊,还要安排好他的食谱和穿的衣服。 好在路衔不是木头,他渐渐对我有了回应。 比如不再对着我说「出去」两个字。 比如见我在沙发睡着,会别扭地给我盖上被子。 再比如,在我痛经的时候,帮我泡一杯红糖水。 但他始终没有和我同房。 路家一脉单传,路衔是这一辈唯一的男丁。 路老爷子一直急着想抱曾孙,催了我很多次。 可这种事情,他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 终于,在第五年的时候,路老爷子彻底坐不住了。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给路衔下了药。 然后把路衔送到了我的床上。 反锁房门,将我们困住。 那个晚上,我至今记忆犹新。 疼。 实在是太疼了。 他在药物的驱使下,眼神迷离,按照身体本能行动。 可他毫无经验,动作粗暴。 我只觉得像是撕裂般疼得厉害,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天色将明时,我实在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翌日中午,我是被砸东西的声音吵醒的。 他砸碎了我的手机,砸坏了挂在墙上的彩电,桌子椅子噼里啪啦倒在一边。 见我醒来,他走到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一面镜子。 镜子映照出我的模样。 当时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一身红痕与淤青。 他指着镜子里的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你好脏,好恶心。」 我讨厌你。」 不想再见到你。」 那天我的身体状态特别差,走路都在踉跄。 可路衔一发病,人就不见了。 没办法,我只能出去找他。 我顾不上吃饭,从中午找到凌晨。 几乎找遍了他常去的每个地方,走到后面小腿都颤抖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