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哗然,道不知谢三公子为何转了性。 唯有我知道,是苗疆蛊毒控制了他。 叫他,从冷心冷情,到非我不可。 - 「听说了吗?谢三公子谢时清竟转了性子,当众示好林嫣然。」 「真的假的?这林嫣然舍下脸面苦追谢家公子整整三年,整个上京谁不知晓她的单相思。」 「自然是真的,要不然说这女追男隔层纱呢。」 「若知谢公子喜欢这种放肆的女子,当初我也舍下脸面一试了。」 ...... 谢时清转性喜欢上我这件事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 不乏一些高门贵女暗暗咬牙,后悔当初痴缠谢时清三年的不是她们。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谢时清并非转了性子。 而是,中了情蛊。 - 一月前,我于月老庙求签。 可那签不好,正当我气馁时,一个老乞儿出现在我跟前。 他自称有一种蛊,来自苗疆,可解我所忧。 我自然不信他,想必是什么诓骗人钱财的新法子。 可他叫我再求一签,且断言那再得一签必定是上上签。 我不信邪,果断照做。 那乞儿所言竟真的成了真,我得了一上上签。 苦追谢时清三年,我做的傻事不计其数。 便再傻一回,若是不成,便再也不痴心妄想。 于是,我花了百两雪花银从那老乞儿手中买下了他的情蛊。 其实当日我并未想到这情蛊真的能生效,反而是想最后做一个了断。 叫醒愚蠢的自己罢了。 过了十日。 春日宴上,众人传花击鼓,饮酒作诗。 我因是武将之女,从小对这些诗词歌赋不甚喜爱,故而每每喝酒,遭人笑话。 我将众人的嘲笑尽收眼底,又饮下了一杯。 终于,在又一杯酒下肚后,我突然感觉腹部一阵不适。 今日我本来了小日子的,这样饮酒,实属不妥。 可我原是想今日再见谢时清一面,便同意母亲为我相看他人。 「我今日不适,恐无法再饮这一杯酒。」 不知谁不怀好意将那花总也往我这边传,我终于坚持不住要推辞。 「为不扫各位雅兴,我还是先回府了。」 「林小姐这样恐怕坏了我们击鼓传花的规矩。」 「是呀,总该饮了这一杯再告辞的。」 众人不肯放过,可我腹痛难忍,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饮酒,饮酒,饮酒。」 众人仍然笑着起哄。 「我实在是不舒服。」我抚着腹部,再次推辞。 「不如叫你的情郎谢三公子替你喝这一杯。」 有个年轻的公子起哄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公子们随即哄笑起来,小姐们也掩面咯咯笑着。 无奈之下,我看向谢时清,眼睛里带了丝恳求。 他这时也看向我,眸子里带着我常见到的不耐烦,又好似在问我,「林嫣然,你又耍什么把戏。」 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我可否代替林小姐饮这一杯。」 这人看着眼生,我并不认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