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失望地捏住季明轩的下巴,眉宇间都是厌恶。 “很好,你记住,今天你爸妈要是有什么意外,都是你的固执造成的!” 然后,她冲着视频那头一挥手。 绑着阮父季母的绳子急速下降,直至画面扭曲、漆黑。 只能听到季母撕心裂肺地喊叫声,“明轩爸!” 季明轩猛然起身扑向江揽月,“你这个杀人魔鬼!” 下一秒,他软软地倒在她怀里不省人事。 季明轩做了个梦。 梦里回到他和江揽月的婚礼现场,阮父一脸慈笑地将厚厚的红包递到江揽月的手里。 “明轩他脾气急躁,儿媳妇你要多担待啊。” 江揽月坚定地牵过他的手,郑重承诺: “您放心,我一定比您还疼他,爱他。” 接着,江揽月的笑容逐渐被阴狠替代,她猛然一把将阮父推进兽笼! “爸!” 季明轩一声尖叫,浑身冷汗地惊醒。 隔壁传来阵阵娇笑,“江总,幸亏你及时赶到,否则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季明轩光着脚推开门。 韩兆辉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委屈巴巴地窝在沙发上。 江揽月抬眸看到季明轩,“我在医院的太平间找到兆辉,守门的人说是你趁着兆辉熟睡将他塞进冷柜。” 韩兆辉红着眼眶扯扯江揽月的袖口,“江总没关系,我没事,你别怪先生......” 江揽月心疼地拍拍他的手背,“明轩,你向兆辉道个歉,只要他原谅你,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 季明轩双唇颤抖,“我爸妈呢?” 江揽月不耐烦地蹙眉,“他们很安全,你要感谢兆辉身体素质好,在冷柜呆那么久都没事儿。” “如果他有什么闪失,我不敢保证你爸妈会怎么样。” 季明轩在听到爸妈安全后,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不是我干的,我不会道歉!” 韩兆辉轻轻叹口气,“算了江总,先生要怎么教训我都是应该的,怎么能奢望他道歉呢?” 说着便起身,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怀上孩子,不应该缠着你来巴黎。” 他拖着受伤的身体,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 江江揽月自然不会让他走,一把拉住韩兆辉。 “兆辉你哪儿都不能去!你知不知道你失踪这几个小时,我都快发疯了!” “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的视线!” 她当即拿出手机,拨通警察局电话。 “我要报警,有人故意伤害。” 季明轩震惊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 “江揽月!你疯了吗?” 江揽月眼中闪过冷意,“明轩,人应该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承担后果。我会如实跟警察说,最多关你三天,算是你对兆辉的赔罪。” 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季明轩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看到江揽月身旁低眉顺眼的韩兆辉,突然明白在医院时他对他说的话。 “如果将来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请你见谅。” 原来是这个意思。 季明轩无力地垂下指向韩兆辉的手臂,“哈哈,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你想取暖,就用他人的尸骨做柴堆。” 一群人高马大的警察推门而入,按照江揽月的指示将季明轩铐住。 “我先生只是一时糊涂,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们只需要依照法律,羁押72小时即可。” 巴黎的警察轻蔑地摇摇头,用蹩脚的中文说: “我们知道怎么处理,不需要你教。” 被带走前,季明轩最后看了一眼江揽月。 她张着嘴,却没说一句话。 季明轩绝望地缩在囚室的角落,抱紧身体瑟瑟发抖。 他刚献过600cc的血,加上一整天滴水未进,此刻浑身酸痛无力。 其他囚犯见他是黄皮肤,又瘦弱可欺的模样,一脸坏笑地走过来。 “喂,你为什么被抓进来?偷东西?出卖身体?” 季明轩红着眼睛狠狠瞪着他们,“我是被冤枉的!我和你们不一样!” 他强硬的态度惹怒了带头的光头男,他招呼其他人围住他。 季明轩死死抱住头,咬紧牙关承受着他们的拳打脚踢。 ...... 入夜,满身伤痕的季明轩独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想必此刻,韩兆辉正为他高明的手段得意洋洋吧。 江揽月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要给他一个教训,竟差点要了他的命。 季明轩是在第二天早上,被发现倒在血泊中。 心力衰竭,每分钟心跳不到40。 他被紧急送往医院急救,抢救整整五个小时才救回一条命。 江揽月正陪着韩兆辉在巴黎铁塔附近散步,心脏猛然抽痛。 她抓住韩兆辉的手,“兆辉,我突然好心慌,是不是明轩出什么事了?” 韩兆辉扶着她回到车内,“江总,您要是担心不如打电话给警察局问问。” “去警局接人。” 江揽月几乎没有迟疑,赶去警察局。 “什么叫没有这个人?” 警察翻阅看守名单后再次确定,“季明轩,今早就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