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在意,我不愿意再为了任何男人生孩子,我只想要我的暖暖。 我只想要她活下来,哪怕用我的命来换。 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 我坐在ICU外的长椅上,指尖摩挲着暖暖的脑部CT片。 ***阴影像污渍,永远烙在我女儿脑子里。 “林女士。”律师递来文件,“这是您姑妈的判决书,十年零三个月。” 我盯着判决书上鲜红的印章。不够。 远远不够。 “夏夏。” 沙哑的嗓音让我抬头。 我妈站在三米外,手里拎着果篮,脸上堆着笑。 这个距离是她这三天试出来的,再近一步,我就会抄起东西砸她。 “妈给你削个苹果吃,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摸出水果刀。 我盯着那把刀,三天前,她就是用它削了水果,下一秒却逼我签承诺书。 “滚。” 水果刀“当啷”掉地,我妈突然跪下,膝盖砸在冷硬的地砖上。 “妈知道错了!”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烫伤。 “你看,你爸昨天用烟头烫我!他说都怪我害了咱家。” 我笑了,这伤是我爸发现她偷存折给舅舅时烙下的,跟现在有屁关系。 走廊尽头传来拐杖声。 我爸一瘸一拐走来,身后跟着陈川。 他怀里抱着流口水的小杰,孩子衣服崭新,是用我唯一没冻结的那笔暖暖的奶粉钱买的。 “判十年怎么了?”我爸一拐杖戳在我肩上,“你姑妈在里头有人照应!倒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