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等纪安勋终于回到主卧室守着柳知夏了。 我才回到自己房间,反手锁上门。 我抖着掏出藏在枕头下的备用手机,用没断的手指头费劲戳了个加密号码。 “喂?是我。”我压着嗓子,“爸妈......安全吗?” “小姐放心!老爷夫人已在安全屋,随时能带走。”电话那头是我爸的老部下,沉稳可靠:“就是......你要求的身份注销,最快也得七天。” 七天! 我心猛地一沉。 “......知道了,按计划准备。”我咬着牙说哇,迅速挂断,将手机藏好。 只觉得阵阵发晕,我必须撑过去。 第二天。 管家带着医生和抽血设备进来时,我就知道柳知夏那边又出幺蛾子了。 医生诊断柳知夏吓到了,加上失血严重贫血,需要输血。 好死不死,我们两个都是稀有的熊猫血。 “需要多少?”纪安勋问。 “600cc。”医生擦着冷汗看了我一眼。 纪安勋直接下令:“抽她的。” 医生被纪安勋吩咐全天看护柳知夏,我断的手指,根本无人问津。 头还因为做完的剧痛和惊吓嗡嗡作响,看到他们进来的时候我浑身都是抗拒。 “纪安勋......我手断了!抽这么多我会死的!”我声音虚弱,却无力挣扎。 他坐在柳知夏床边,握着她的手,头也没回:“死不了,知夏比你疼多了。” 针头扎进胳膊,我感觉身体里的热气也被一点点抽干。 一阵阵眩晕恶心,眼前开始发黑。 我难受的蜷缩在椅子上,手指疼的钻心,加上刚被抽血的虚弱,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往下滑。 “装什么?”纪安勋终于瞥了我一眼,目光闪烁了一下,又被不耐烦取代:“这就受不了了?知夏流了那么多血都没吭一声!收起你那套。” 我难受的闭上眼,血抽的我一点力气都没了。 在他眼里,我连为柳知夏流血都是矫情。 回床上躺了大半天,我才缓过一口气。 我撑着拍起来,走进储藏室。 这个储物室特地放着我和纪安勋的一点一滴。 巨大的婚纱照还在,照片上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满眼爱意的看着纪安勋。 旁边的纪安勋,眼神好像还带着点温度。 当初在晚宴喝醉了酒,我被几个纨绔子弟围住,是他路过替我解了围。 那一刻我以为他是光。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我是自愿嫁给他。 他却觉得只是商业联姻。 我找来打火机,点在那张虚伪的笑脸上。 火苗窜起,橘红色的火焰贪婪的吞噬着相纸。 纪安勋那张脸在火光里扭曲,变形,最后化为焦黑的灰烬。 那点光,现在灭了。 过了一晚上,我拿份文件去找纪安勋。 他刚从柳知夏房间里走出来,一脸疲惫。 看到是我只想把我打发走。 “纪先生,”我有气无力:“昨天抽了那么多血,总得给点补偿吧?这笔钱......你签个字吧。” 我把那份各种高奢的采购单递过去。 上面金额不小,但对他来说九牛一毛。 我故意说话带着点怨气。 他皱眉,果然不耐烦,看都没仔细看,全部签上了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