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反派大佬都是我迷弟结局_(苏晚晴百里长月)修仙界反派大佬都是我迷弟最新章节列表(苏晚晴百里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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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躺在床上冥思苦想,回忆白天出手打那小厮的场景。
没有掉链子,控制得当,法术随心而起,是怎么做到的呢?
是生气、愤怒?
不对,如果使用法术的前提,是需要这两种情绪的话,那百里长月出口伤她,宋皓轩覆上她脆弱咽喉时,她肯定会释放出灵力自保。
苏晚晴突然心有所感,揭开被子盘腿而坐。
这些都不是,是守护,是自由,亦是平等。
半霎间,丹田阵阵暖流,周身荧光闪闪。
轰隆隆——
一声金色巨雷划过天际,连带着三声雷鸣落下,夜空恢复平静,满天繁星点点,预示着明天是个好天气。
屏院里,苏盛老谋深算地吩咐人把事情办干净,忽听外面雷声大雨点小,暗道不妙。
“是天雷,有人迈入武刚地境了。”
抬头不由大惊道:“灵儿,那天雷好像是往苏晚晴的竹坞清去了?”
苏灵儿跟在苏盛身后,出来时雷鸣电闪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瞧着像是普通打雷罢了。”
“那雷光呈金色,是天运之子修炼进阶时才会有的异象。”
“噗嗤——”苏灵儿笑出声,“爹爹糊涂了,苏晚晴天资是不错,不过天下何其大,五大城各个世家,仙门宗派,魔族、青丘,以及天生修炼强悍的神族,哪个不是人才济济,她苏晚晴能排上几号?”
“更何况天运之子从未现世,不过是传说罢了,爹爹何必自己吓自己。”
她上前附上苏盛耳廓,目光瞬间转冷:“女儿已是武刚地境,通知底下的人可以出手了。”
“真的,你已迈入武刚地境?真不愧是我苏盛的女儿。”
竹坞清最里头的厢房外,一前一后站着两名男子,前面的男子清瘦,后面则是一身黑袍,头戴獠牙面具。
屋内烛火将两人的影子勾画得格外扭曲,像极了山海经里的魑魅魍魉。
“属下来晚了,请尊上责罚。”
“无碍,你是第一个寻到本座之人,看来修为增进不少。”
“倘若不是尊上料事如神,让属下先行撤回,恐怕早死在那场大战里了。”
“轰隆隆——”
百里长月抬起头,稍红的眼尾透出一丝魅惑,“毒婆娘居然是天运之子,看来这噬魂钉有望取出。”
“不如让属下替尊上取出,这样也能早日解除封印,夺回我族两大城池。”黑袍作揖跪地,忠心耿耿。
“不用,”他摆手,“这噬魂钉虽不是什么品级好的法器,但它却能压制本座身上的气息,不叫神族轻易察觉。”
“再则,本座体内的封印是有极限期的,这群废物创下的封印,最多百年自可瓦解。”
“倘若现在强行解除封印,本座虽金身不死不灭,修为却会流逝过半,到时再被合力封印,吾恐难以苏醒。”
神族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法力弱鸡,也只能想出如此阴招。
翌日,如她所料,那小厮果真死了。
这消息来得很快,不等她打听,云乌就巴巴地来告诉她。
“听说昨晚有个小厮打水时,不小心跌进井里溺死了,井口小,加上不善习水,修为又低微,活生生给淹死了。”
苏晚晴不回话,坐在铜镜前闭目养神。
云乌从她脸上察觉不到任何表情,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以后都不用上妆,你只管梳好发髻就行,造型越简单越好。”她懒散地吩咐道。
“是。”
昨日出手揍人还真出效果,先前控制不住法力。
经过一晚上的捣鼓,现在倒是觉得周身灵力充沛,不仅视觉,听觉有所增长,且还能施法布几个咒玩玩儿。
苏晚晴不知道短短一晚上,她便从凡人之境中期,一跃进入武刚地境中期,直接跨越了整整一个大境。
有些人终其一生,只能在凡人之境徘徊,平常人修炼五六十年,都不一定能触摸到此等境界。
苏晚晴一晚上就做到了,还这样年轻。
怕是知道了,要急得跳脚,说不准还会引起杀身之祸。
苏晚晴本就肤白貌美,梳妆打扮后整个人明艳勾人,她不是个爱招摇过市的性子。
故而,什么头饰、首饰统统拿掉,无须过多装饰,更能突显她清冷的气质。
也不知道百里长月伤养得怎么样了?
答应为他取噬魂钉的,之前是不会控制法术,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不如去试试?
“百里长月伤养得如何了?”
云乌哪里知道他伤养得如何,她压根就没去看过那个药奴,一个奴隶市场买下的贱狗,也配她来照料?
也不晓得小姐是怎么想的!
身后的人没回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嗯?”
“应该差不多了吧,那贱......”忽想起小姐说了要唤他名字,不能叫他贱奴。
及时改口道:“他由小姐亲自医治照料,定能恢复如初,说不定身体比原先更加生龙活虎。”
她是亲自医治了,可后面换药,煎药、喂药,百里长月脚上有伤,噬魂钉只要一日不取,痛苦便多增一分,必须长期服用止痛丹药才可缓解,这一系列流程,她可没有参与!
苏晚晴暗道不好,这个云乌怕是根本没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这几日可有送去膳食?”
云乌媚眼闪躲,“应该,应该有人送去的吧。”
她要怒了,这个云乌真是好样的,油盐不进,自诩清高,竟看不上落魄大佬,那可是日后的魔尊殿下!
你怎么敢的呀?
“现在马上去准备膳食,要清淡的。”
“我给你一炷香时间,晚了,我就把你丢进药鼎炼丹。”
吩咐完,苏晚晴小跑到竹坞清最里处。
竹坞清不缺房间,最里面虽然偏僻,但却是个养伤的好地方,一般下人小厮都不会去那里溜达。
离得近了,她竟有些紧张。
五天了,不吃不喝,这人能活着吗?
万一死了怎么办?应该不会吧,他可是魔尊呢,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死翘翘了。
轻轻抚上胸口,企图让自己平静些,小心翼翼开了条门缝,见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她有些不淡定了,不会真死了吧?
“咚—咔嚓—”
苏晚晴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释放出的灵力差点把门给劈成两半。
床上,那道清瘦的白色身影一动不动,她挪动着脚步,轻轻将男子的身体翻转。
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双眼紧闭,睫毛长长像团小扇子似的,脸色苍白,薄唇无色,眼睛紧闭。
“百里长月,百里长月醒醒!”
伸出手,食指围绕着一圈青色,那是百里长月咬她时留下的印记,无论擦什么药都好不了。
颤抖地探了探他的鼻息。
没有气息!
“不会吧。”
用力推搡着他的身体,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你不会真的被我饿死了吧?救命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死啊,我明明吩咐下面人好好照顾你的,怎么就死了呢?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忽然,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
其实......百里长月死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最后没人会报复她,也没人会挑断她手脚筋,宋皓轩更不会拖她去喂野狼。
一切梳理完后,苏晚晴突然不那么悲伤了。
擦干眼泪,怔怔地低头看着这具男尸,“我会将你风光大葬,给你烧好多钱,烧美人、烧豪宅,你放心去吧。”
百里长月:“......”
本来装死,是想试探一下这个毒婆娘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明明一开始,恨不得将他抽筋剥骨,现在却给他治病疗伤,下跪认错,前后判若两人。
是他多心了,这毒婆娘不单恶毒,还是一个脑子有病的。
一会儿抱着他鼻涕眼泪掉一把,一会儿又笑得合不拢嘴,还说要给他烧什么美人豪宅,简直毫无逻辑。
之前她态度转变异常,总觉得苏晚晴是不是知晓了他的身份。
此刻觉得,她就是个完完全全不可理喻的疯子。
“还是火葬吧,埋在地底我怕你被蚂蚁啃噬,那得多疼啊!”
百里ᴊsɢ长月怕自己再不醒,这毒婆娘绝对做得出来将他火化掉。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响起,打破了苏晚晴的臆想。
“啊,鬼啊!”
该死的毒婆娘,耳朵差点聋了,等本座解除封印,必亲手刃之。
她支支吾吾问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吗?”顺手向百里长月左侧的胸膛摸去。
皮肤温热,心跳缓慢,却胜在有力。
“苏小姐花样真多,给垂死之人生的希望,又活生生将其饿死,任其反复在黑暗中挣扎。”
“折磨人当真令你如此快乐吗?”一把攥紧她的手腕,目光如钩,笑意不达眼底,声音沙哑而阴寒。
相距甚近,两人眼神交汇,记忆交融,重重叠影下都是百里长月挑断她手脚筋的画面。
苏晚晴胆小如鼠,怕得肝疼,身子似筛糠般抖动,“没有,我真的改过自新了,只是府中事忙,我空有个苏大小姐的名头,实际掌控权都在我大伯手中,不信你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苏家现在到底是谁在做主,一问便知!”
这些他早已知晓,内心却有一事不明。
对她来说,自己不过是个修为低贱的奴隶,为什么他感觉这毒婆娘会畏惧于他呢?
嫌弃地扔开她的手,“我对你们苏家内事,不感兴趣。”
苏晚晴讪讪一笑,内心暗暗嘟囔,还好你不感兴趣,不然够讲一天一夜的了。
“小姐,早膳备好了。”云乌在门外探出半个身子,始终不想与这下贱胚子站在一个屋子里。
苏晚晴瞧她娇容造作的样儿,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她阳奉阴违,何须受百里长月的气!
大佬不能得罪,云乌这个小喽啰八成早就倒戈苏盛父女俩了,何不趁此机会甩掉这块狗皮膏药。
“你不进来布菜,是在等我亲自动手吗?到底我是小姐,还是你是小姐啊?”
一阵威压朝云乌面门袭来,半个身子瘫软,就在要倒地时,苏晚晴指挥若定道:“小心点,别把食盒摔了。”
云乌两手立即将食盒护在胸前,“小姐饶命!”
她收回释放出的威压,“把食盒放在桌上,将竹坞清所有小厮、婢女,统统叫来,少一个人唯你是问。”
“是。”云乌连滚带爬,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端出热腾腾的青菜粥,仔细吹冷,“诺,快吃,一会儿我帮你出气。”
这个女人,他还真是猜不透。
见男子面色冷淡,也不张口进食,直盯着她瞧,苏晚晴用手肘蹭了蹭脸颊问,“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回答她的话,张嘴吃下她用勺子送过来的粥。
久违被人伺候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想念。
百里长月想,如果她能好好像现在这样伺候他用膳,好好表现,说不定百年后封印解除,倒是可以发发善心留她个全尸。
“水。”
“哦。”她放下碗,很自然地起身去倒茶。
这一瞬间,她不禁怀疑谁才是那个被奴役的人。
茶壶里空空如也,准备命人煮茶送来,却发现屋外站满了奴仆。
“沏壶茶,打两盆热水来。”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进屋,任由他们站在外头晒太阳。
待他饮完热茶,轻声哄道:“我先替你换药。”
不得不说百里长月很会享受,对这种无微不至的伺候,竟没有半点扭捏不是。
换作旁人,总该会客套客套。
他则怡然自得,亵衣墨发,面色苍白,轮廓极其干净清晰,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王者的高贵优雅,好似天生就是被人伺候的命。

“这是我新炼制的药,三个疗程保你健步如飞。”
苏晚晴一脸温顺讨好模样,屋外仆从瞪大着眼睛,写满不可置信。
“这人莫不是小姐养的小白脸吧?”
“我瞧着像,小姐什么时候对一个男人眉开眼笑过。”
别人家的小姐,性情温和,琴棋书画、女红、插花样样精通,修为也是不曾落下的。
唯独苏家小姐,虽说修为不错,可只喜欢炼毒,常以折磨人为乐。
如今倒是开了窍,不过私相授受,可不是女儿家该做的事情,这要是传开,苏晚晴也算是在夜郎城“名声大噪”。
男子眼神阴翳,反问,“健步如飞?苏小姐莫不是又不想给我取下噬魂钉了?”
“当然不是,我怕你疼,这丹药可以辅助我取出噬魂钉,也能让你减轻些痛苦。”
接过她掌心的丹药服下,“那我还得谢谢苏小姐为在下考虑了。”
“不敢,不敢,都是我的错。”她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递过茶杯,憨态可掬说,“你先喝口茶,看看我怎么替你出这口饿肚子的气。”
苏晚晴从屋内拖出一张八足圆凳,撩开衣裙坐下,左脚搭在右脚上,张扬和狂妄,这两个词在她身上完全没有违和感。
“来人,将云乌拖下去持棍刑五十,养好伤后逐出府去。”
仆从们摸不着头脑,不知小姐何故发怒,云乌是她的贴身婢女,又是心腹,平时他们听云乌的都比听小姐的吩咐多。
一时无人敢对云乌动手,总觉得刚刚是幻听。
不止他们,云乌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可是小姐的心腹,心尖尖上的人。
平日里为其出谋划策......难道,她发现她已经投诚二小姐的事了?
“看来苏家是没有我说话的份了。”
手指轻轻一点,仆从们像被人按住命脉,动弹不得。
须臾,呼吸急促,个个像上岸的鱼,大口喘着气,争先恐后呼吸着微薄的空气。
“求,求小姐,饶命!”
女子莞尔一笑,“饶命,我以为你们早把性命抛之脑后了呢,刚想夸一句英勇来着。”
“求小姐开恩,是,是阳光太足,晒晕了头。”
苏晚晴蹙眉,食指往下一勾,“哦?那还是我的不是了?”
“啊——”
有几人支撑不住,鼻血一路往下淌。
“嗒——”
宋皓轩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打了个响指,解开了她的禁制。
“晚晚,你不是说不伤人吗?”
苏晚晴:“......”
她就吓唬吓唬,把这群间谍顺势赶出去,怎么每次都能被他捉住小辫子。
跟着宋皓轩来的还有苏灵儿。
她梳了个凌云髻,衬得她十分华丽优雅。
“哟,晚姐姐这儿好生热闹,平日只是买些外面的奴隶玩玩也就算了,今日居然对府中人都下起手来。”
“云乌可是姐姐的心腹,这样做不怕寒了人心?以后谁还敢在我们苏府做事。”
苏晚晴毫不客气冲她翻了个白眼,“没伤人,教训教训阳奉阴违,叛主求荣的人而已。”
云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抱住宋皓轩大腿,泣不成声道:“冤枉啊,二小姐,皓轩公子求求你们救救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做,就被这样平白定了罪。”
苏晚晴寻思着,这人是不是话本看太多,看傻了。
也不看看宋皓轩是什么人,上来就抱人家大腿。
他今天要是个登徒子,也就不会出现在夜郎城这种小地方折腾了。
其次苏灵儿也不是什么好人,倘若扳倒不了她,也不过是一颗被丟弃的棋子。
分析完利弊,她毫不客气点明云乌心中所想。
“他又不是苏家人,你求他有用吗?还是你觉得以你的姿色,他会怜香惜玉救下你,然后再顺道把你娶了,给你一个家?”
此言一出,宋皓轩都懒得用手抽开抱着自己大腿的女人,灵力一起,直接割袍以证清白。
云乌捏着湛蓝的衣角愣在原地,脸色尴尬无光。
“晚姐姐,我们苏家好歹是大族世家,就算你修为不凡,也不能平白无故害人性命不是。”
“是,二小姐说得对,我对您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绝对不能这般对我。”
两人一唱一和,十分配合。
苏晚晴踱步到她面前,凑得近了,连苏灵儿脸上的细绒毛都能瞧见,“好大一顶帽子,我几时说要害人性命,妹妹怎么年纪轻轻就耳背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晚姐姐这么大张旗鼓是想做什么呢?”
她对着苏灵儿冷冷一笑,“我发现你不仅耳背,记性还不太好,先前我已说了,阳奉阴违,叛主求荣的人,我这儿庙小留不住!”
“来人,拖下去持棍刑五十,丟出府去,若有求情者,同刑。”
不容拒绝的命令回荡在院落每一处。
这回没人敢慢一步,两个身手矫健的小厮,不消片刻取了晨醒棍来。
晨醒棍,可不是一般棍子,上面附有灵气,一棍可抵普通棍棒十棍,加上施刑者催动的灵力,那滋味可不好受。
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修为散尽。
粗长的棍子落在女人娇小的身体上。
“咻——啪啪——”
四周飘荡着云乌的叫唤声,嘴里大喊着冤枉。
“晚姐姐,真是雷厉风行,云乌伺候你多年,这都能下得了狠手。”
苏灵儿若有所思,瞟了一眼受刑的人,好奇问道:“我还真想知道她到底犯了何事,令晚姐姐这般心狠。”
显然这话ᴊsɢ不是说给苏晚晴听的,因为问了,她定然也不会说。
果真,云乌收到她暗示的眼神,不再执着于“冤枉”二字。
“小姐,就因为我忘了给你屋内的小白脸送膳食,你便对我滥用私刑,是不是太狠毒了些。”
“这是寒了我们做下人的心啊。”
语毕,两双眼睛盯着她,特别是宋皓轩那双含情眼,总叫她不自在。
苏灵儿像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上前便要掠过站在门前的人查看,苏晚晴哪里肯,立马伸手拦下,却忘了后头还有个人。
宋皓轩一把推开半掩着的门,床上赫然坐着位只穿了亵衣的男子,正惬意地品茶,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突然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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