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身狼狈。 血水染红了白色床单。 烫红的皮肉连着被子,撕扯下来一大块皮肤组织。 主治医生赶忙给林沐卿打电话,说我这边出现意外情况。 林沐卿只问了一句:“会不会危及到生命安全?” 医生看了我一眼,才继续开口:“不会危及生命,只是……”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林沐卿就急不可耐的训斥:“我高价请你们来是处理问题的,既然你们能解决就不要打扰我。” “但是你们要是敢让我老公出现一点问题,你们也给我卷铺盖走人!”电话被林沐卿挂断。 我意识游离的听完,自嘲的闭上眼。 听见医生护士不解的议论。 “林总不是最爱她老公吗?想当初她丈夫身上稍微有一点伤口都着急的不得了。” “是啊,我还记得顾先生有一次手指被烫伤了,林总从国外坐凌晨的飞机都要来照顾丈夫,这次怎么……” 有个耳尖的护士开口:“刚才我好像听见手机对面有其他男人的声音……” 剩下的话大家不再说,但都心知肚明。 密集的玻璃碎片嵌进被开水烫起泡的熟肉里。 不方便打麻药,主治医生只能用镊子一点一点取出来。 整个过程我十分清醒,感受碎片带着皮肉一点一点的剥离。 我咬紧牙关,大汗淋漓。 洁白的枕头濡湿一片,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 终于,手术结束。 医生抹了一把汗让护士给我换一间病房。 我忍着痛,哑着嗓子开口:“不用了,我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