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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等

亦舒:等
亦舒:等最可怕的感觉,或许是等等等。等长大,等成名,等放榜。等来电,等来信,更不用说,等那个回头。人一生中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在等的上头,而生命,偏偏又由宝贵的时间组成,等的感觉是这般难受。于是,一些聪明人宁可他负人,不可人负他,绝不心急,永远姗姗来迟,让人等他。等是一种渺茫的感觉,全然被动,独个儿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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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朔:汉城杂录

杨朔:汉城杂录
杨朔:汉城杂录漫天大风雪吹过去后,天一变,放晴了。山野的冰雪开始融化,地面化得泥汤浆水的,透出股泥土的腥气。我进汉城的那天傍晚,头一次闻到今年春天的气味。这座都市四围环抱着山岭,南面紧靠汉江,十分秀丽。你要是爬上市内的南山一望,南大门一带还有些高楼大厦,全城其余地方几乎全是密密排列着的整齐平房,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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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诗四章

老舍:诗四章
老舍:诗四章(一) 七七纪念抗战今开第五年,男儿志在复幽燕!儿生能答人问福?一生应为天下先!斜凝双星秋欲晓,西风万马血飞烟;多情最是芦沟月,犹照英雄肝胆鲜!(二) 沫若先生邀饮赖家桥家山北望隔中原,相对能无酒一樽?薄醉欲倾前日泪,红颜未是少年痕!平桥翠竹清如水,晓日白莲香到根;篱外桑麻诗境里,柴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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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上任

老舍:上任
老舍:上任尤老二去上任。看见办公的地方,他放慢了脚步。那个地方不大,他晓得。城里的大小公所和赌局烟馆,差不多他都进去过。他记得这个地方——开开门就能看见千佛山。现在他自然没心情去想千佛山;他的责任不轻呢!他可是没透出慌张来;走南闯北的多年了,他沉得住气,走得更慢了。胖胖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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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一封家信

老舍:一封家信
老舍:一封家信专就组织上说,这是个理想的小家庭:一夫一妇和一个三岁的小男孩。不过,理想的”或者不仅是立在组织简单上,那么这小家庭可就不能完全象个小乐园,而也得分担着尘世上的那些苦痛与不安了。由这小家庭所发出的声响,我们就可以判断,它的发展似乎有点畸形,而我们也晓得,失去平衡的必将跌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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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宗教

林语堂:宗教
林语堂:宗教我的宗教信仰之进化,和我离开基督教之长远而艰难的程序,与乎此程序所给我内心许多的苦痛,在此简短的自传中不能认真详述了,只可略说其梗概。我在童时是一个十分热诚的教徒,甚至在圣约翰加入神学院,预备献身为基督教服务的;我父亲对此举之同意,是很为疑惑和踌躇的。我在神学班成绩不佳,因为我不能忍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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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田:盲笛

李广田:盲笛
李广田:盲笛朋友,你永远地走着──走着这黑暗的长道。你的笛子是这样的抑郁,我的心情是这样的寂寥。朋友,你永远地来往──来往在这遥遥的梦乡。你的笛子是这样凄凉,我的心里止不住地幻想:悠悠的一条阴森的巷,有一个幽灵负着创伤。他低低地哭着哀哀地唱,他说,人生的命运是在他唇上。他说,世间并没有光明,虽说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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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田:给爱星的人们

李广田:给爱星的人们
李广田:给爱星的人们(一连读到几个人的诗和散文,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赞美着天上的星星。)祝福你爱星星的人们,你们生于泥土而又倦于泥土的气息。我呢,我却更爱人的星,我爱那作为灵魂的窗子而又说着那 无声的温语的人的星星。你还说白云间的金星是美丽的,而万里无云的星空却更美。”是的,我们却更要发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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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恺:姓

丰子恺:姓
丰子恺:姓我姓丰。丰这个姓,据我们所晓得,少得很。在我故乡的石门湾里,也只此一家”,跑到外边来,更少听见有姓丰的人。所以人家问了我尊姓之后,总说难得,难得!”因这原故,我小时候受了这姓的暗示,大有自命不凡的心理。然而并非单为姓丰难得,又因为在石门湾里,姓丰的只有我们一家,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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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恺:梧桐树

丰子恺:梧桐树
丰子恺:梧桐树寓楼的窗前有好几株梧桐树。这些都是邻家院子里的东西,但在形式上是我所有的。因为它们和我隔着适当的距离,好像是专门种给我看的。它们的主人,对于它们的局部状态也许比我看得清楚;但是对于它们的全体容貌,恐怕始终没看清楚呢。因为这必须隔着相当的距离方才看见。唐人诗云:山远始为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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