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他有钱的第一件事不是带我看病。 而是把当初嫌他落魄而拒婚逃离的夏清沫找回来。 他说这些年她过苦日子辛苦了。 以后要让她再无衣食之忧。 全然忘记替嫁的我陪他度过了那么艰难的五年。 那时看着他为夏清沫回来着重置办的双份衣物,双份礼物。 我满心欢愉以为也有我一份。 可我从早等到晚,一遍遍克制自己的期待。 最终却没等到属于我的礼物。 等到的是亲眼看着那份礼物被谢霖亲手送给夏清沫的房东。 感谢她这么多年的照顾。 见我委屈地愣在原地,谢霖满眼嫌恶与丢人。 “你什么时候变得爱慕虚荣了。以前没有这些东西不也过得好好的,怎么现在还学会攀比了?” 那时我天真的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便强迫自己放下世俗的欲念。 直到今天,听到他不经意说出口的话。 我才知道没有什么苦尽甘来。 甘甜是他给年少时的遗憾准备的。 只有苦一直是我的。 见我愣神,儿子有些不满。 他没规矩地敲了敲我的碗。 “快吃啊,一会儿还要陪小姨逛街。” 我回神,看着眼前这份坨了的,被辣油包裹的米线。 就跟从前的我一样,窝窝囊囊。 我自嘲一笑,转身叫老板上了一份加肉清汤的米线。 他们都已经这么不看重我了,我怎么能让自己再受委屈。 我的举动让三人都愣住了。 谢霖脸色很不好看。 “好好的为什么又要一份,不浪费吗?” “不就是有点辣椒吗?以前都能吃,为什么现在不能?” “饭是能吃饱就行了,挑剔那么多干什么?” 我冷冷看着他为自己的不忠找借口。 “喜欢吃辣不能单独要一份,非要让我将就?” “还是说你一个上市公司老总缺这碗饭钱吗?” “况且,这么多年被你浪费的东西还少吗?”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瞪了我一眼后,低头吃饭。 三个人吃完后,我的饭才上来。 见状,儿子很是不满。 “怎么这么慢,我们都吃完了才上来。” “算了算了,你随便吃一点垫垫肚子吧,我们还要去逛街,等你吃完都来不及了。” 我慢条斯理地吹着米线,没有看他。 “那你们自己去就好了,不用等我。” 谢霖脸色一僵,欲言又止没说出口。 倒是儿子嘴快。 “你不去怎么能行?那谁给小姨拿衣服,谁陪她试衣服,谁拿大包小包的东西。你不能只顾着自己,不管别人吧。” 听到他把我所有忍让付出归为理所应当的这一刻。 我忽然觉得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烂透了。 我微笑着看着他。 “我不是谁的保姆,连那么点事情都要人代劳的话,干脆请个专人好了,反正你们也不缺这点钱。” 几人显然没想到今天的我会反驳他们。 谢霖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你又怎么了?谁惹你了,怎么跟吃枪药一样?” 我正要开口,夏清沫委屈地看着我。 “姐姐是不是还因为上次逛街买衣服的事情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