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红烛为光线来源的千工拔步床上暧昧气息肆虐,两道身影交织纠缠着。 男人厚重的喘息声落在女孩的耳边,引起一阵颤栗。 被迫承受男人掌控的季岚卿眼神迷离,抬手无力的推着紧抱着自己的男人,而被亲得红肿的唇一张一合,像是在邀请。 本就快忍不住的男人眼神更加幽深,一口亲了上去。 “呜!” 又一次被堵住红唇,季岚卿只觉得窒息感传来。 呼吸不了了...... 在彻底窒息的前一秒,男人退了出去,空气重新汇入季岚卿口中,让她得以获救。 “阿卿,等我。”男人深情凝望着怀中的女孩,语气极其不舍。 ...... 季岚卿猛的睁开眼睛,盯着纯白的天花板,大口喘息着,心跳如擂,身体也沉重的像是有大卡车碾过一般。 又梦到了。 这个月第十五次。 不同的场景不同的内容,从一开始的相识相知到现在滚到床上,都太真实了。 尤其是那个男人的脸,每次醒来都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任何一点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次两次的,季岚卿还以为自己是单身久了。 接连十几次下来还是这种情况,这就让她不得不往一个恐怖的方向想了。 阴挑花。 好在她收藏了一个灵验道观的地址。 就在本市,距离季岚卿 还不远,二十几公里的路。 潦草的洗漱了一下,季岚卿就到楼下等待车的到来。 “748,到了!” 看着那辆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蓝白巴士,季岚卿紧绷的神经终于是放缓了一些。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辆车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速度还越来越快,最关键的是,驾驶位并没有司机! 季岚卿想躲开,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辆车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那刺眼的白光将她照的什么也看不清。 “砰——” 一声巨响过后,季岚卿感觉自己在天上飞。 是来找她了吗? ...... “夫妻对拜——” 在一片大红的画面中,季岚卿再次睁眼,听到了一道尖细的嗓音。 不等她弄清楚现在的情况,就被两双手按着弯下了腰。 视线跟着下移,她这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红嫁衣,脚踩一双红绣鞋,遮挡她视线的是红盖头。 她不是死了吗? 凭借着当时起飞的高度,她不认为自己还能够完好无损的活着,就算不死,现在也绝对在ICU。 “礼成,送入洞房——” 那道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接着她便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红绣球一头的牵带绑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陌生的环境和诡异的情况让季岚卿心中不安,被那手握住的地方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住,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新郎这是着急了啊,不要急,还有这么多宾客等着新郎敬的喜酒呢!” 带着调笑意味的尖细声音又一次响起,这次离得更近。 通过那被红盖头遮挡得只剩下一点的视线范围,季岚卿看到了一双玫红色的绣鞋,绣鞋上还绣着喜鹊的文案。 这只喜鹊活灵活现,那双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她,一秒后,这双圆滚的鸟眼极其灵活的动了一下。 这是活的! 就在这只喜鹊要冲出鞋面朝她飞来时,一双红色的靴子映入眼帘。 喜鹊一下不动了,刚还显得张牙舞爪的它此刻小心翼翼,那双眼睛也失去了光泽。 “你们送夫人回房。”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紧接着,季岚卿便感觉自己被人架了起来。 和之前被压着拜堂的感觉不一样。 粗壮的胳膊,完全没有肉感,反而是一种像是纸糊的。 纸扎人? 瞬间季岚卿心中对于未知的恐惧更加浓郁。 她的联想是对的,架着她的正是两个面白如雪,画着夸张腮红、一线红唇快连到耳朵根的纸扎人。 “是,老爷。” 阴冷的声音恭敬应下,架着他们新夫人朝着新房的方向而去。 这一路沉默无话,喜堂那边的喧嚣越来越远,直到寂静无声。 【嗯?这怎么有一个新开的直播间?】 【游戏都开始两天了,怎么还有新的玩家加入?】 【不对,你们看她的穿着,这个玩家拿到了玉夫人的身份!】 【真的假的?】 【......】 在季岚卿不知道的角落中,一条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文字滚动着。 直到一声推门声过后不久,季岚卿被放到了洒满红枣、花生等物件的喜床上。 又过不久,她听见脚步声逐渐走远,接着就是关门声。 等待了一会儿都没有再听到其它声音,季岚卿这才敢确定这个房间只剩下她自己了。 借着红烛映射过来的昏暗光线,季岚卿双手小幅度运作着,试图挣开绑在手上的红绸。 红绸绑的并不紧,但她却怎么也挣不开。 解决不了这个,季岚卿暂时放弃,双手抬起将自己口中塞着的东西拿出。 正准备将红盖头也一把掀开时,推门声再次响起。 季岚卿被吓得一抖,赶紧将口中取出的布握在手中,僵硬的等待着脚步声的主人靠近。 在仅有的视线中,她看到了大红靴子和喜袍底边。 是和她拜堂的那个家伙! 这家伙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儿,没有开口,而是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再次靠近时,他手上拿了一个长条形的东西。 “阿卿,我终于娶到你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带着季岚卿因为过于紧张而忽视的熟悉感。 隔着红盖头,季岚卿只能看到一个影子在动,用手中那个形似玉如意的东西掀开了盖头,眼前的画面一下子开阔了。 逆着光,季岚卿其实看不清面前男人的样貌,但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