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结束,秦苏准备迎接新的风暴。 魏皇看着秦苏,有些犯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 你说他有罪,他在位期间开创了开国盛世,虽然天幕说这跟他没关系,但好歹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说他无罪,不管怎么样,他都下旨杀兄弟杀宗室杀百官,就算有幕后之人,皇帝就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吗?他不相信他留下的孟添兄弟和王羽父子会作壁上观。 真的要处置他吗? 秦苏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他的出生,魏皇是欣喜若狂。 魏皇忆起,自己还未亲政之时,太后生下私生子,妄想就此取代自己。被自己亲生母亲背叛,自己处于崩溃之期,想不明白这世间还能有谁会不背叛自己。 这个时候,秦苏出生了。 秦苏是长子,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孩子不会背叛他。 “君父,你要为儿臣做主啊。” 秦高虽然年纪小,但懂事,一看魏皇的表情就大概知道魏皇开始犹豫了。 “君父!” 秦高一开口,齿序在秦高后头的几个小不点也噌的一下跑出来,跪在秦高身边。 几个人跪成一排小萝卜丁。 秦苏:“君父,可听我一言?” 秦苏的老师:不好,长公子又要开始他的诡辩了。 “讲。” “君父,天幕所言都只是史官片面之词,后世之人和我们也不得而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如此,不如君父下旨,让儿臣永远不能做太子和皇帝,这样儿臣就不会犯下天幕所言的过错。” 嗯?不是诡辩? 魏皇:…… 你以为你扯着大旗朕就不知道你是想干什么了吗? 魏皇觉得自己儿子杀心过重,于是大手一挥:“这事容后再论。” “于坤,自明日起,你来教授长公子儒学。” 秦苏:…… “天幕今日所言也只是冰山一角,等天幕盘点完,朕再议此事。” “唯。” 秦苏想了一下,又看看前面跪着的一排小萝卜丁。 他都自灭满门了,还霍霍了百官,应该不是一个好皇帝。 等天幕盘点完,自己肯定是不能做皇帝了,应该是能保住一条性命,可能就是行动不太自由吧。 但是没关系,只要有钱又吃又喝,行动自不自由有什么关系。 秦苏想通这一点,非常愉悦地接受了。 甚至幻想了自己以后缩在自己的府邸里面吃吃喝喝听听小曲看看话本子的一生。 这不就是前世我盼望的周末吗?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至于新皇上位后他还能不能活着?秦苏相信自己的君父能安排好一切的。 秦苏对魏皇充满信任。 如果能穿越时空,后面成为太子的秦苏恨不得回到这里一巴掌乎死自己。 让你接受让你接受! 错过了唯一不用当太子的时机。 好了吧,成为太子了吧,高兴了吧。 每天上百斤竹简在等着你。 翌日,天还未亮。 秦苏还在梦中,梦里全是自己未来在府里吃喝玩乐的生活,乐得嘴角上扬。 “公子,公子。” 一声声呼唤把秦苏从美梦里唤醒。 秦苏揉了揉眼睛,稚嫩的双手扯住被子。 “干什么呀。”秦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公子,陛下让您去章台宫。”下人恭敬站在一边。 秦苏看了眼外面的天空,月亮还高高挂在天上,不理解:“天都还没亮,往常不都是天亮后去吗?” 下人知道自己主子的德行,一脸为难地回答:“陛下说,公子天亮后要去于大人那里学儒学。” 秦苏瞪圆了眼睛,睡意都被吓没了。 什么意思啊。 天亮了要跟于坤学儒家,所以你的教育就提前到天还没亮是吧。 你是个人吗? 老子才十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秦苏还是不得不去章台宫。 那可是魏皇,堪比秦始皇的存在。 这让秦苏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敷衍他。 造成的结局就是—— “公子!” 秦苏被怒声吼醒,睁着困倦的眼神,茫然无措地盯着四周。 不是章台宫? 哦,那没事了。 秦苏准备继续睡觉。 “公子,我先前所讲‘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作何意?”于坤抚摸着自己的美须,眼神凌厉地看着秦苏。 秦苏沉默。 这个好像是《论语》里面的,不确定啊。 思虑半晌,秦苏道:“夫子,你不若问我‘朝闻道,夕可死矣’作何意。” 于坤:“何意?” 秦苏不假思索:“早上打听到了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可以死了。” 于坤:…… 竖子顽劣,不足以教。 于坤气得不小心扯掉了自己的一根胡子。 “还有君子不重则不威,君子动手就需要下重手,不然就树立不了威信。”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有人不知道我的大名,可我还没有发怒,这已经很君子了。”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需要经常活动活动,即使是打同一个人,也能每次有新的体会,能够一个人当一个师用。”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父母在我的手里,你跑不了的,就算你跑了,我也有办法把你抓回来。” 于坤:…… 秦苏让先魏儒家学者见识到了后世抡语的厉害。 于坤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尔质顽劣若此,焉配习圣贤之学?” 于是,秦苏气走了一位老师。 魏皇听到于坤说起此事,一时沉默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虽然看不上儒学,但是儿子需要一点儒家仁爱思想来洗涤思想和心灵。 于是魏皇大手一挥,给秦苏换了另外一位儒家学者。 有了于坤提前打的预防针,新来的夫子对秦苏的抡语虽然气愤,但也不至于当即就走。 于是秦苏换了方法折磨他。 “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这句的意思是居住在有仁德风气的地方是美好的。选择住所而不择有仁风的地方,怎么能说是聪明的呢?” 新任夫子准备提问秦苏。 转身,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 如此这般,一连几次。 夫子终于破防了:“虽天下人皆可诲,独汝不教!” 爬上树的秦苏:不是,我就送个小鸟回家,你怎么还破防了啊。 那小鸟受伤总是从鸟巢掉下来。 我又不是故意跑的。 小鸟:……我谢谢你,灰喜鹊的窝我不敢进啊,它吃鸟啊。 魏皇无奈,只能再给秦苏换一位夫子。 夫子:“公子学到哪了?” 秦苏:“不知。” 夫子:“我方才所教,公子记住了吗?” 秦苏:“没有。” 夫子:“公子课业做了吗?” 秦苏:“我忘了。” 夫子:“公子,先前所学内容可还记得多少。” 秦苏:“跟水一样,非常干净。” 夫子:“……” 夫子对魏皇说:“鄙人浅陋,启公子之蒙而力不逮。” 魏皇:…… 儿子,满朝文武,已经没有人愿意教你了。 小说《天幕直播考古:昏君竟是千古一帝》 第4章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