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挣扎着朝床尾爬,纤细的脚踝却被男人向后拉去。 “你别想再跑。” 男人暗哑的声音低沉磁性,透着股迷醉的性感。 舒意头皮发麻,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那热烈的吻铺天盖地的就这么落在她的肌肤上。 宛如张开一张密集的网,让她喘不过气来。 与三年前不同,男人那双原本毫无波澜的眸子,此时映着她的脸,里面像是有一团火焰,能将她瞬间燃烧起来。 没人知道,如今赫赫有名的京圈大佬,曾因车祸双目受损,一度没有求生意识。 更鲜少人知道,她为了钱,跟他谈过一年地下恋。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分神,吻得比之前更深了。 舒意被亲得嘴巴发麻,不经意皱眉,想推开他,可又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 裴砚礼不喝酒,舒意作为他秘书跟了他这几个月来,他可以说是滴酒不沾。 可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会喝得酩酊大醉。 舒意只觉得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整个人仿佛漂浮在半空中,只能依靠只有对方。 昏过去那一刻,舒意脑海里闪过一件事。 早知道不给喝醉的人吃伟哥了! 她还以为裴砚礼跟第一次一样,一次就不行了。 没曾想,三年不见。 他像是饿了几十年的狼,恨不得把她拆卸入腹。 ...... 凌晨三点,舒意从酒店回了家,双腿已经不像是自己的。 她没洗澡,直接爬上了床。 听说,事后不洗澡,怀孕的几率会大一些。 今晚,裴砚礼跟没开过荤一样。 这一次她肯定能怀上。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如果不是这一次宝宝检查得了白血病,必须跟孩子的爸爸再生一个,舒意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裴砚礼面前。 舒意原本还在等电话,可今晚实在是太累了,她没多久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怎么会梦到几年前的事。 梦里的裴砚礼比今晚要温柔。 “知知,我看不见,你教我?” “我......我也不会。” “......如果疼的话告诉我,我停下来。” 画面一转,是一个老人拿着一张支票站在她的面前。 “舒小姐,这一年,辛苦你了,这是给你的报酬,这笔钱,足够你救你外婆。” “可他......” “你也不用担心他会再纠缠你,等他手术结束,我会告诉他,姜知已经死了,往后,就算你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认识你,舒小姐,要不是他出了这事,他应该早就结婚了,他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会......” “......” 舒意整晚半梦半醒,浮浮沉沉,辨不清梦境和现实。 床头手机一震,她伸手捞过手机,本能的开口。 “宝宝。” 这时候,只有她的乖宝会打电话过来。 那头的人听着女人细声细气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握着手机愣了几秒。 “宝宝,你别生气......” “舒助。” 是男人低沉的声音。 听着声音,舒意睡意瞬间消散,指尖在黑暗中攥紧了被角。 “对不起,裴总。” 她慌忙坐起身,床头闹钟的荧光显示凌晨三点十分。 她走的时候,裴砚礼明明睡得很沉。 可这会儿......他怎么醒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舒意被他的话吓住了,一路提心吊胆的去了酒店,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推开那扇门。 裴砚礼穿着她离开的时候帮他穿好的西装,正坐在沙发上,见着她进来,冰冷的目光就这么落在她的身上。 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裴总。” 每次站在裴砚礼的面前,舒意总是会忍不住紧张,即使她知道,裴砚礼是绝对认不出她来的。 因为,跟他谈了一年地下恋的女人,叫姜知,也确确实实,有这么一个人。 甚至,当初裴老爷子担心裴砚礼对她念念不忘,还专门让她录了一个分手音频。 后来,那位姜知意外遭遇车祸死了。 “舒助的老公多大年纪?”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突然开口。 闻言,舒意的呼吸瞬间凝滞。 她没想到裴砚礼会突然问起这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下摆的褶皱。 “二十六。” 说完,舒意垂下眼睫,在酒店昏黄的壁灯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职场有职场的规矩,尤其是她这样的年纪,再带一个孩子。 女人不能未婚先孕这样的话,舒意在职场上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所以,这一次,为了减轻麻烦,顺利入职,舒意做了一份假简历。 简历上,她的丈夫陆绍庭常年在国外工作。 而她和女儿在国内生活。 她暂时没有再生二胎的打算。 说来也巧,舒意原本入职的是法务部,但那时候裴砚礼正好在招私人秘书,负责他的生活各个方面,因为舒意结了婚,被陈驰选中,阴差阳错成了裴砚礼的私人秘书。 有过一年多的交集,她对裴砚礼的一切了如指掌,这一个月来,她的工作进展的还算顺利。 除了今晚。 “裴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她不觉得大半夜,上司给她打电话,是来跟她讨论自己老公的。 裴砚礼忽然向前迈了一步,古龙水还混着威士忌的气息笼罩过来。 “你很爱他?” 舒意紧张不已,根本没听清裴砚礼的声音。 “裴总,你说什么?” 裴砚礼脸色不太好。 舒意有些忐忑不安,总不能是因为药效还没过吧。 这种药,药性最多四个小时,这前前后后,也差不多时间了。 难道......是酒醉还没醒? 想到刚才的那些事,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见她躲开,裴砚礼脸色阴郁。 “过来。” 舒意对上男人的眼眸,见他轻浮的步子,下意识去扶他。 可也不知怎么就成了抱。 西装革履包裹的躯体滚烫如烙铁腰间一紧,炙热的体温隔着衣服袭来。 打着粉底的脸蹭了一下他黑色的西装,留下淡淡的一道白。 心脏噗噗噗的乱跳,像是从心脏里面要跳出来。 不过很快,他便放开了手。 但只是那么几秒钟的时间,舒意的脸上就红得厉害。 “送我去医院。” 要不是一路上裴砚礼因为不舒服闭着眼,舒意觉得,她肯定会被一眼看出来心虚。 舒意在病房等了十几分钟,等来了裴砚礼的秘书,陈驰。 “舒助,剩下的交给我,你家里还有孩子,你先回去。” 舒意点头,刚准备离开。 “你的血检报告里含有西地那非,通俗点就是伟哥,不过这玩意,没点性刺激,也没什么用,给你下这药的,该不会是不知道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吧,就算有女人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绝对......” 脱光了都没兴趣? 那她身上的那些......算什么? 虽说是她主动,但后来,是裴砚礼前前后后压着她做了很多次。 渣男。 “不是......你这脖子上的是什么?我靠......你碰女人了?你不是对女人没......”陈驰的话还没说完。 男人薄唇轻启,沙哑的嗓音在病房内回荡。 “去查,昨晚在我房间里的女人。” 舒意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小心撞到了门口的凳子,手上的包掉落在地。 一瓶叶酸和一本册子从包里掉了出来。 陈驰比她率先一步捡起地上的册子。 男人瞥了一眼那几个字,皱了一下眉头,“舒助最近在备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