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绑走,打断他的四肢,划烂了脸。 他不生气,反而笑得合不拢嘴:“小妈,只有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对。” 自那之后,江逸尘迅速继承家业,成为首屈一指的商业巨鳄,将所有劝我改嫁的人全部丢进鲨鱼池。 看着满池的血水,他跪在我面前,目光虔诚:“小妈,求你看看我,除了我没人能配得上你。” 那瞬间,我觉得他说得对。 于是我陪他一起作恶,腥风血雨七年。 直到他身边出现一个带发尼姑,冰清玉洁不染尘世。 约见她的当天,江逸尘带着枪闯进来顶住我的头:“敢动她,你试试。” 我笑着,扔出一本离婚协议,“二选一,离婚......或者死。” 1 话落,角落里齐刷刷响起子弹上膛的声音。 苏清瑶翻看着离婚协议,惊叫出声: “你疯了吗?竟然想让阿尘净身出户!” 我点燃一根烟,勾起红唇讽刺一笑:“你们出家人,不是视钱财为身外之物吗?” 苏清瑶紧紧牵住江逸尘的手,目光坚定,“我只是在替阿尘维护他最基本的权益。” “我不仅是佛祖的信徒,还是阿尘的爱人。” 女人的声音明明温柔如春水,我听着却刺耳得很。 “聒噪,割了她的舌头。” 下一秒,我身旁的保镖立马掏出匕首,快准狠地割向苏清瑶的嘴。 哪怕江逸尘阻拦得快,锋利的刀刃依旧在她的脸上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 从嘴角到耳朵,像咧嘴的小丑。 短暂的死寂后,苏清瑶捂着脸惨叫,“啊!我的脸!” 她扑进江逸尘的怀里哭嚎,“阿尘,快杀了她!她毁了我的脸!” “沈澜歌,你太过分了!” 江逸尘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 “我说了,你敢动她,就试试看!” 他对着我毫不犹豫开枪,子弹擦过我的耳侧,一阵剧烈的耳鸣后,鲜血滴答滴答落下。 “这就是下场。” 看着地上的血,我笑了。 “江逸尘,我也说了。” “不离婚,就只能死。” 我一把夺过他的枪,对准他的心脏扣下扳机。 “阿尘小心!” 苏清瑶推了江逸尘一把,害得子弹的位置偏移了几寸。 我啧了一声,将手里的烟按在她的手上。 “小贱人,你的佛祖知道你这么碍事吗?” “别碰她!” 江逸尘捂着胸口的汩汩鲜血,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挡在苏清瑶的面前。 好像,他们才是情比金坚的爱人。 而我,是那个拆散有情人的恶毒女配。 真有意思...... 我抬起脚,高跟鞋尖狠狠碾进他的枪伤里。 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 “乖儿子,跟我斗,你有这个胆吗?” 下一秒,江逸尘带来的打手立马掏出枪来把我围住,气氛顿时陷入剑拔弩张。 半晌,他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 “放下!谁准你们把枪口对准夫人的?”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脚踝。 “我不会和你离婚,但我同样也不会给你伤害瑶瑶的机会。” “澜歌,她和我们不一样,她是受佛祖庇佑的,而我们,注定要下地狱。” 看着他的笑,我有些恍惚。 我忽然想起他当初被我绑架折磨时,也是这样的笑,“小妈,我们都是疯子,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以我陪他刀尖上舔血七年,当了七年的疯子。 可他现在却告诉我,他喜欢干净的。 他把我拉进泥潭,自己却想爬上岸,过另一种日子。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见我出神,江逸尘带着苏清瑶要走,却还不忘回头叮嘱管家。 “记得给夫人的耳朵擦药,她怕疼,动作轻点。” “等等。” 我叫住他。 在他顿住步子的瞬间,用匕首快速割掉了他的耳朵。 “你对着我耳边开了一枪,我拿你一只耳朵。” “乖儿子,这很公平。”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耳朵,苏清瑶惊恐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我翻转匕首对准苏清瑶。 江逸尘立马扑上去护住她,“沈澜歌,别碰她!” 血腥味弥漫在我的鼻腔,像奶油蛋糕一样诱人。 我踩着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最后一次机会。” 转过身,悠悠拨弄美甲,“我的小鱼饿了,我要去喂鱼了。” “江逸尘,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2 他最后也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留下满地狼藉。 管家拿来药箱,给我的耳朵上药: “先生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您提前一个月开始布置场地,就为了今天的结婚纪念日,可他居然为了别的女人伤了您。” 我平静地抿了口红酒。 “没关系,很精彩不是吗?” 我和江逸尘在一起七年,过了六年刀尖上舔血,胆战心惊的日子。 所以今年尘埃落定,我想好好过一次纪念日。 虽然被破坏了。 但我只是在坐拥一切的时候,失去了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而已。 所以在收到苏清瑶挑衅的露骨照片时。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难过,而是觉得刺激...... 我想见见这个敢闹到我面前的女人。 见了才知道,原来还是那么俗,没什么特别的。 江逸尘,他的眼光变得很差。 “去给先生定一口棺材吧,要金的,别说我不够大方。” 我笑着,将他精心饲养的热带鱼,全部倒进了鲨鱼池里。 池子里顿时血腥翻腾。 让我想起那年,江逸尘将所有劝我改嫁的人,都吊在了鲨鱼池上。 我犹豫一秒,他就杀一个人。 他的那张被我划伤留疤的脸,溅满了鲜血,却还是虔诚地跪在我面前,亲吻我的脚背,“小妈,求求您看看我。” “只有我,才和你是天生一对。” 他说的对,疯子和疯子最配了。 所以,这次我要亲手送他下地狱。 江逸尘那边的动静很大,为了替苏清瑶治脸,他将全国最顶级的医疗专家全部接到港城。 据说有好几个因为弄疼了她,变得杳无踪迹。 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化妆。 手机不停震动,是苏清瑶给我发的图片。 图片上是满地装着黏腻液体打结的套套。 “怎么样?逸尘说了,就算我毁容了他也一样爱我,为了证明,这两天他可整整要了我几十次呢,我的腿都软了。” “倒是你这个黄脸婆,岔开腿都没人愿意多看一眼吧。” 我轻笑,“那你就再多做几次,好好享受生命最后的放纵吧。” 挂断电话,管家送来一份资料。 “夫人,您说的那个东西,我们已经找到了。” 我的眼泪几乎瞬间夺眶而出,语气里是止不住地颤抖。 “真的找到了吗?” 整整五年,这一次,我不会再弄丢他。 我驱车疾驰赶往拍卖会现场。 正要去后台把东西拿走,却被主办方匆匆拦下,“江夫人,您要的那尊佛像已经被江总的人截胡了,他说要作为苏小姐的生日礼物......” 我根据手机定位找到了江逸尘的位置。 是在城郊的半山腰上,他在那里替苏清瑶打造了一座金庙。 我赶到时,江逸尘正把苏清瑶按在软垫上,贴身衣物扔了一地。 带着黏腻液体的蕾丝内裤,刚好套在那尊佛像的头上。 苏清瑶看见我,眼底一片厌恶,她陡然拔高声调: “你这个贱人,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逸尘娶了不爱的女人已经很痛苦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他了!” 我压着怒气,迅速拔枪,砰地一声打在了她身旁的垫子上。 “把那尊佛像给我!” “沈澜歌你疯了?” 江逸尘起身,一脚踢在了我的手腕上,我的手瞬间脱臼,扭曲变形。 “不就是一座佛像吗?你喜欢,我再给你建一百座。” 我强忍着疼痛,用尽全力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那座佛像,是我们的孩子!” 3 当初江逸尘被东南亚头目绑架,折磨了三天三夜。 是我挺着足月的孕肚,硬生生从产房里爬出来,带着上百号弟兄赶去救他。 最后我的肚子被生生剖开,孩子取出来的时候甚至还在动。 对面的头领当着我的面,在我孩子的身上浇灌铜水,生生将他烫死,制成了佛像。 后来我带着江逸尘拼命逃出,佛像却不知所踪。 整整五年,我才找到我的孩子。 可现在,江逸尘居然用孩子来讨好情人! 闻言,江逸尘睫毛微颤,眼底闪过愧色: “我知道。” “可是大师算过了,只有我们孩子的生辰八字可以保佑瑶瑶肚子里的孩子顺利降生。” “说不定,瑶瑶生的孩子,就是我们死去孩子的转世呢。” “江逸尘!” 我气得浑身发抖,“那也是你的孩子!你知道我为了找到他,这五年辗转难眠,每天晚上都在哭。” 我一个人从尸山血海走出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那个足月的孩子。 江逸尘眉心一动,有些动容地看向苏清瑶: “瑶瑶,要不......” “不行!” 苏清瑶抱着肚子起身,委屈得抹眼泪。 “你明明说了,这座佛像是给我的补偿,你不准说话不算数!” “正是因为有这个孩子在前面受尽苦难惨死,才能确保我的孩子在后面一帆风顺,享尽荣华富贵啊!” 她的话犹如一把刀狠狠扎在我的心口。 我拔出匕首,朝她的肚子捅去。 “那今天我就把你的孩子剖出来喂给野狗,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一帆风顺!” 一双大手紧紧攥住了我的匕首刀刃。 鲜血大颗大颗滴落,江逸尘额头青筋暴起,咬牙低吼: “沈斓歌!不就是一个死人吗?你这么计较干什么,大不了我让瑶瑶多生一个,过继到你名下。” 苏清瑶吓得花容失色躲在江逸尘的身后,却还梗着脖子嘴硬: “我可是受佛祖保佑的,我同意让你的孩子在这里被超度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要我看,就是因为你作恶多端,你的孩子才遭了报应,说不定会投胎到畜生道,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话像一道惊雷,劈碎了我最后一丝理智。 我反手抓住苏清瑶的头发,将她按在地上,一脚踩上她的脖子。 “嘴这么贱,今天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想活命,就把佛像给我。” 江逸尘猛地拔出枪,黑漆漆的洞口对准我的太阳穴。 “沈澜歌!放开她!” “瑶瑶有说错什么吗?你天生就是个疯子,杀了这么多人,这才报应到孩子的头上!” “你若是还有点良知,就好好跪下给瑶瑶赔罪,说不定佛祖还能看在她的面子上饶恕你。” 我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孩子是怎么死的,他比谁都清楚。 要不是为了救他,那天我的孩子就该出生了。 那时候的江逸尘抱着浑身是血的我,发了疯地赶往医院,在急救室门口磕了999个头,甘愿发誓用余生的寿命换我平安无事。 可现在,他却说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4 “想要佛像是吗,那你就自己拼起来吧!” 趁我失神,苏清瑶挣脱我的束缚,将那尊佛像举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佛像被砸得四分五裂,连带着我的那颗残存余温的心,也彻底碎了。 “苏清瑶!你找死!” 我红着眼,单手给枪上了膛。 砰地一声! 枪声乍响,我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痛得额头冒出冷汗。 江逸尘收起枪,把苏清瑶护在身后。 “澜歌,你不该逼我。” 我看着他,那个记忆力视我如命的少年,和面前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再也无法重叠。 “离婚协议,我会送到你面前。” “以后你若是再敢伤害瑶瑶,我和你不死不休。” 他把苏清瑶打横抱起,经过我身旁时,冷着声音警告: “沈澜歌,别让我恨你。” 这话他以前也说过。 在他爸死的当晚,他就把我按在灵堂里强要了。 那时的他跪在我面前,眼底是我看不透的执着,“小妈,你要是不爱我,就恨我吧,至少能记我一辈子。” 他说,“疯子和疯子就是该不死不休,除了我,谁也配不上你。” 看着他抱着苏清瑶离开的背影,我轻声呢喃着: “是啊江逸尘,我和你,不死不休。” 他们前一步刚走。 后一秒我的人就包围了佛堂。 佛像被人精心收起,装进了我专门打造的灵箱中。 直升机已经停在外面,家庭医生立马帮我清理胳膊上的枪伤。 手下问我,“夫人,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 我摇摇头,“我只是不想在我孩子的面前杀人。” “可不代表,我会放过他们。” 我可以双手染血,作恶多端。 可我想我的孩子可以干干净净的。 从那天后,江逸尘再没回过家。 我请了最德高望重的高僧来替孩子超度,又找了块风水宝地,让他入土为安。 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很快送到了我面前。 里面,还夹着一份婚礼请柬。 阳光下,那张绣着金线的请柬熠熠生辉。 原来我求之不得的东西,别的女人却唾手可得。 当晚,我接到一通电话。 苏清瑶得意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你以为你很厉害吗?还不是输给我了。” “真是可怜啊,想当初你陪着逸尘腥风血雨闯出来,可如今享福的人却是我。” “沈澜歌,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逸尘会突然对你这么绝情,甚至毫不在乎你们的孩子?” 话落,她发来一个视频。 我忍不住冷嗤,自认她在玩不入流的小把戏。 可打开视频的瞬间,我却骤然白了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