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沈含照主动提出离婚的消息放出去后,全北城的人都说她疯了。 沈母知道后让她在门外跪了一整夜,十五斤的铁棍,一下又一下落在她的身上,直到血液浸透了衣裳,她才肯罢休。 沈母只是没了力气,但嘴上还在骂骂咧咧: “老娘看你是疯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去过,敢给我整这么一出!” “没有萧宴清你算什么?!我们家因为谁才过上现在的日子你不知道吗?!” 沈母抓住沈含照的衣领,癫狂得像疯了一样。 她当然知道这个家是因为谁才过得好的,所以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萧宴清爱上了赵燕婉,他们也只会把她的痛苦当做无病**。 “今晚必须回去给宴清道歉,否则这个家你也别想回了!” 沈母让园丁拎着她扔到车上,后背的伤口裂开,疼得她发抖,却没有一个人想着送她去医院。 萧宴清一个月前搬去了梅苑,他给赵燕婉的爱巢就在那里。 走的时候,沈含照也像今天沈母一样威胁他,哭得撕心裂肺,拉住他的手臂不肯松手: “今天你但凡走出这个门,我们俩就真的完了......” 可惜不同的是,她沈含照会因为各种原因朝萧宴清低头,但萧家太子爷,从来不会让一个已经不爱的女人,成为自己的掣肘。 那时候他嗤笑一声,像撇下什么垃圾一般: “随便你啊,能和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分开,我求之不得。” 被送去梅苑的路上,许多回忆涌入沈含照的脑海中。 她和赵燕婉从小一起长大,保姆的女儿和主家的公主,本该是天和地的差别。 但赵燕婉被教得很好,从来不避讳沈含照的身份,把她当作自己的知心好友。 所以在后来她喜欢上一个一无所有的黄毛小子时,她让沈含照顶替了自己萧宴清救命恩人的身份,双目含泪: “整个北城没有谁不愿意搭上萧家的门槛,萧宴清既然放话要娶,我爸妈要是知道他找的人是我,肯定绑也得把我绑去。” “小照,求求你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在没见到萧宴清之前,沈含照是抱着为姐妹赔上后半生的想法认下的这门亲事。 沈母年轻的时候被权贵玩弄,怀孕五个月惨遭那人抛弃,半生颠沛流离。 有沈母为鉴,沈含照只希望自己能嫁给一个真心喜爱的人,哪怕清贫地过完一生,只要他能对她一心一意,再苦也无所谓。 可有时候缘分就是来得如此出其不意,在见到萧宴清的第一面时,沈含照就知道这一辈子,她都很难再从有萧宴清存在的世界里脱离。 结婚的时候他说: “阿照,能娶到你是我此生之幸。” 她一下被戳中,心窝处发软,羞赧地埋进他的怀中,在心里默念: “多多关照啊萧先生......” 这样的梦太过于美好,以至于司机把她叫醒时,她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不满的动作太大,扯得后背一阵疼。 有人监视着,她当然不会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起码明面上她还是萧宴清的妻子,有外人跟着,他多多少少会给她一些面子。 可是她顶着烈日和疼痛在门口站了一整个下午,始终没有人过来开门。 等到她因为创伤未愈发起高热快要晕倒时,司机见她可怜才大着胆子在门口叫了两声。 来开门的保姆一脸为难,屋子里赵燕婉躺在萧宴清的腿上,男人正在细心地给她削着苹果。 沈含照跪坐在地上,一张脸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密密麻麻布满了冷汗。 “先生,夫人她…..” 萧宴清“砰”地一声把刀扔在茶几上,愠怒道: “什么夫人?这里只有一个夫人,再认不清下次就给我走人!” “苦肉计演多了也不嫌累,要死了就拉去医院找医生,找我能有什么用?” 赵燕婉皱眉捂住他的嘴,男人冷峻的脸瞬间柔和下来。 下一秒他拿起手中的电话: “物管要是光吃干饭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们经理直接下台。” “这是我和爱人休息的地方,别什么晦气东西都往里面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