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城郊别墅。 夏凌星一边将煮好的面端上桌,一边愤愤不平:“顾行渊那个混蛋!这些年要不是你给他治疗,他以为他还能活蹦乱跳的在外面偷人?我看他就是......” “行了,我不想再提他。” 姜云棠揉了揉太阳穴,只觉从未有过的疲惫。 夏凌星见她这样,一阵心疼,连忙转移话题:“那就不提。对了,你隐退的这三年,外面那些想求你治病的人找你都快找疯了,现在你和顾行渊离了,还打算复出吗?” 姜云棠思忖片刻:“把消息放出去吧。神医白鹭,是时候回归了。” “好!” 夏凌星应声,激动得险些掉下眼泪来,又想起前些日子顾氏集团重金寻求神医白鹭消息的事,心中冷笑。 结婚三年,竟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就是“白鹭”,那顾行渊果真是又瞎又蠢! ...... 次日清早。 姜云棠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按下接通键,片刻后,手机里传来顾行渊母亲那熟悉的斥骂声:“小贱人,又死哪儿去了?还不快滚回来干活!” 若换做以前,顾母一生气,姜云棠必定要好声好气地赔罪,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冷冷开口:“我和顾行渊已经离婚了,没义务给你家干活。” “什么?离婚?”顾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姜云棠,你应该清楚,你没资格在我面前闹脾气!半个小时内给我滚回来,否则我就把你的东西全扔出去!” 说完,顾母果断挂了电话。 姜云棠抿了抿唇,神色平静地起床穿衣。 她房间里还有些能用得上的东西,正好今天去搬回来,彻底断了与顾家的瓜葛。 打车到了顾家老宅,姜云棠刚一进门,一道尖细的女声便扬了起来:“哟,还敢回来呀?昨晚上彻夜不归,是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 姜云棠抬眼,见顾母和顾子涵并肩坐在沙发上。 母女俩都打扮得精致华贵,但那副找茬的姿态却和乡野泼妇没什么区别。 姜云棠微沉下脸:“确实挺见不得人的,毕竟你们的好儿子、好弟弟可是在结婚纪念日去和宁欣月偷情,还被我亲眼目睹。这事儿要传出去,顾家名声不保啊!” “什么?宁欣月回国了?”顾母瞪大眼睛,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发出一声嗤笑,“呵,要怪也只能怪你这个废物没用,进门三年都不见肚子有动静,渊儿不出去找,难道等着绝后吗?” 顾子涵在旁边附和:“就是,当年要不是渊儿出事,奶奶临终前又留了遗言,你以为轮得到你一个孤女嫁进顾家?论身世,论才学,月月哪里不比你强?一个下不出蛋的母鸡,活该渊儿看不上你!” 姜云棠被这母女二人的无耻气得有些想笑。 她从包里掏出当年顾行渊给她的鉴定书,扔到顾子涵的身上:“顾行渊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我,我一个人可生不了!” 顾子涵被姜云棠的举动激怒,正准备发火,眼睛忽然瞟到鉴定结果上的“不举”二字,顿时脸色一变。 “这......怎么可能?” 她颤抖着双手,不敢置信。 顾母也看到了鉴定报告,不过她到底比顾子涵心智成熟些,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既然渊儿能和宁欣月发生关系,那就说明他没有问题。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失败,让渊儿宁可谎称自己不举,也不愿碰你一下。” “是吗?”姜云棠挑眉,眼中露出讥讽之色,“你们怕是忘了,顾行渊当初出事,顾氏那帮人忙着抢总裁的位置,宁欣月也躲去了国外,是谁在顾行渊身边伺候,帮你们出主意稳住局势的?” 顾母一噎,狠狠瞪了姜云棠半晌,咬牙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早存了嫁进顾家的心思才来照顾渊儿的!说到底,也是冲了我们顾家的富贵来的,你和那宁欣月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子涵和宁欣月感情颇深,听顾母连带着把宁欣月也骂了进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辩解道:“妈,月月当年出国是给渊儿打听医生去了,和这个女人可不一样!” 随即又看向姜云棠,“要不是你横插一脚嫁给渊儿,月月也不会伤心过度,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国外!她如今回来,也是放心不下渊儿。姜云棠,本来就是你欠月月的,你才是第三者!” 姜云棠懒得继续和这对没脑子的母女争,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朝二人扔去:“春雨路28号,让顾行渊签完字给我寄过去,我成全他们那对奸夫Y妇!” 说罢,转身上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