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时候,邻居许二蛋总爱掀我裙子。 奶奶教导我:“明珠,以后谁再敢欺负你,你就用铁铲拍烂他的手!” 我犹豫了:“可是奶奶,我是个女孩子呀。” “那有啥?大不了我给你整个粉色铁铲!” 于是我五岁追着手贱的邻居小孩满街跑,十五岁把造我黄谣的同桌送进派出所,十八岁和旺财一起将霸凌我的太妹摁在地上抽。 温柔贤惠只会被吃干抹净,有仇就报才过得舒心畅快。 一直就这么活到了二十五岁,我嫁给了大学同学方明宜。 出嫁前,常年在外当兵的爸爸赶回来看我,泪眼婆娑:“乖乖,要是以后在婆家受了欺负,一定要告诉家里,爸和奶奶给你做主!” 我笑了。 “爸,你误会了。” “我不是去伺候公婆的,我是去给他们家当话事人的。” 公婆基础,儿媳就不基础 ...... 恋爱时,方明宜就跟我坦白了家庭情况。 “说实话,我父母自己有退休金,养老不用担心。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性格太软弱了,不扛事。” “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改变他们,如果你很介意的话,我也不想耽误你。” 听完他说的那些事例,我扬扬眉毛。 这才哪到哪儿。 城里人就是含蓄,跟我在乡下的见闻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方明宜温和体贴,长得俊俏,家庭条件也好,在我的可选择范围内已经是天花板了。 我点点头:“没问题,不过以后你得听我的。” 婚礼当天,我穿着一身红裙,挨桌给亲戚们敬酒。 一个吊眼猴腮的中年妇女突然拉住我:“这就是小宜的老婆呀?长得真漂亮,难怪敢要那么高的彩礼。” “你不知道,小宜他爸妈为了凑钱娶你掏空家底,都没钱接济咱老方家人了!” 方明宜眉心一皱,扒开她的手:“姑姑,你喝醉了。” 原来这就是那个吸血鬼姑姑,方秀琴。 多年来以各种理由借钱,给出去一万能还回来五块就不错了。 但凡敢表现出一点不乐意,她就骂公公这个当哥哥的忘本,说婆婆这个做媳妇的黑心。 方明宜也曾反抗过,但他一个晚辈的话根本没人放在心上。 “我没喝醉!我就是看着你结婚,想到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你表弟不如你有本事,娶老婆的房子还没着落呢。你们小两口要那么多彩礼也没用,借个十万给你表弟呗!” 婆婆涨红了脸,一个劲去拉她。 “秀琴,咱们回去说,回去说。” 方秀琴翻个白眼,不依不饶:“咋还不让我说话了?我爹临走前拉着我跟哥的手,叫我们兄妹俩互相帮衬。” “哥,你就这么一个外甥。你忍心看他打光棍?!” 公公只知道苦大仇深地抽烟,三杆子打不出个屁。 方秀琴就是吃准他们面皮薄,有意叫他们在众人跟前下不来台,半推半就把事儿给办了。 可惜,她今天碰上我了。 “姑姑,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方家家底都快掏空了,我这彩礼钱也该返给爸妈才对。” “返到你儿子身上,算怎么回事?” 方秀琴没想到我敢呛声,立起两个眼睛: “我儿子也是方家人,给他花跟给我哥嫂花是一样的,你一个外姓媳妇,少在这插嘴长辈说话!” “噢,那你儿子姓方吗?”我一击必杀。 方秀琴瞬间噎住了。 婆婆看我的眼神亮得吓人,说是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也不为过。 方明宜将我搂在怀里,开团秒跟:“明珠既然嫁给我,那就是我的家人。” “姑姑,不能因为姑父对你不好,你就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幸吧。” “你!”方秀琴憋得面红耳赤,猛然起身碰倒了一旁的花瓶。 服务员马上走过来:“女士,这花瓶是我们从巴塞罗那淘过来的孤品,价值三万元,请您照价赔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