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峰骤拢。清玥?动手? 把孙薇薇推下楼梯? “我马上到。” 我声音沉静,脚下却猛踩油门,性能优越的跑车发出一声低吼,箭一般窜出。 清玥紧张地看向我。 “怎么回事?” 我问,语气里没有质疑,只有冷静的探寻。 “她们……她们堵着我……”清玥呼吸急促,手紧紧攥着,指甲掐进掌心, “骂我是扫把星,说我把家里的厄运带到学校,说……说姐姐你迟早也会被我克死……还抢我的项链,那是爷爷给的……” 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却又有一种豁出去的狠劲, “我抢回来……她们推我……我……我就……甩了一下……” 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明确。 不是她故意推人,是争执中的意外。 艺术楼偏僻的楼道,没有监控。 孙薇薇那群人,显然是瞅准了时机和地方。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我怕姐姐你觉得我是坏孩子……所以才……” “知道了。”我语气未变, “坐稳。” 车子一个急转,甩尾停在了圣樱学院医务室门口。 刺耳的刹车声引来一片注目。 医务室外围了不少学生,窃窃私语。 孙薇薇的母亲—— 一个珠光宝气、满脸戾气的女人—— 正指着年级主任的鼻子尖声叫骂: “……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那个小***呢?把她给我交出来!什么真千金假千金,下手这么毒!必须报警!让她坐牢!” 清玥跟在我身后,听到这番话,脸色雪白,紧紧咬着下唇。 我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所有声音霎时一静。 孙母看到我,气焰下意识矮了三分,但立刻又拔高: “沈清暖!你来得正好!你妹妹把我女儿从楼梯上推下来!薇薇要是摔坏了,你们沈家必须负责!” 我看向孙母,目光冷冽:“孙太太,事情还没弄清楚,嘴最好放干净点。’小***’这种词,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 孙母被我的气势噎住,随即更加恼怒:“怎么?仗着沈家势大就想欺压我们?这么多同学都看见了!就是她推的!” “看见什么了?” 我视线扫过周围那些噤若寒蝉的学生,“谁看见了?站出来,仔仔细细跟我说一遍,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一句谎话,” 我顿了顿,声音不大,却带着冰冷的威胁, “后果自负。” 学生们集体低下头,没人敢吭声。 孙薇薇平时嚣张,人缘并不好,更何况面对的是我。 孙母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们……” 校医这时从里面出来:“孙太太,孙同学检查过了,我也看过报告了,的确是左臂桡骨骨裂,多处软组织挫伤,需要静养。” 孙母立刻又有了底气:“听到没有!骨裂!这就是证据!” “证据只能证明她摔了,证明不了是谁推的,更证明不了是怎么推的。” 我语气平淡, “楼梯口没有监控,单凭几张臆测的嘴,定不了罪。当然,孙太太可以选择报警。” 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正好,我也有些关于孙总公司近期税务上的’小问题’,想跟经侦的朋友聊聊。或许警方调查起校园纠纷来,能更……全面一些。” 孙母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她丈夫的公司最近确实不太干净,正在想办法疏通关系。 “你……你威胁我?”她声音发颤。 “是提醒。” 我放下手机,看着她,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意外难免。孙同学的所有医疗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沈家出三倍。这件事,到此为止。孙太太觉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