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转身往回走。她惜命。 阿沐说:“你莫要慌,不会暴露的,真暴露我给你顶上。” 说着又攥住小姑娘胳膊把她往外拖, 七月这次挣脱不开了, 这哪是女人家的手,铁钳似的,劲怎么这么大呢! 七月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阿沐问:“你来是干嘛的。” 七月一愣,说:“夫人让我来伺候你…” 其实是派她来监视的,一切情况都要汇报。 阿沐笑道:“受排挤了吧,把这个烂活丢给你。让你跑来监视我。” 七月一愣又一愣,喃喃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她嘟囔道:“”监视的活不好干,稍不留神就背锅,工钱还不变,没人想干,于是落到了我这个新来的头上...” 阿沐说:“好说,夫人让你监视我,是防止我和秦老爷搞一起,你帮我监视秦老爷,可以加快我完成任务的速度, 等我查到真相给夫人交差完我就走了,这样就不会和秦老爷搞一起,这就是你监视的意义, 所以等下你监视的不是秦老爷,而是我,就算你眼睛看着的是秦老爷,实际上监视的是我,懂了没?” 七月没懂,捋顺思路间已经被拖出了秦府大门。心里还想着这人说话怎么和市井流氓似的,什么搞一起不搞一起… 怪让人脸红的。 秦老爷上早朝去了,她被安排在皇宫外面的树林里面,叶姑娘说,一见到老爷下朝就去西街的赌坊通知她, 说完就走了,临走前还给她留了一壶水,一包路边买的肉包子。走了一会儿又折回,折了叶子大的树枝盖她身上,说这样保险。 七月莫名其妙地接下了这个差事, 阿沐这边就轻松多了。 她用二十文买了袋橘子,去赌坊找项起了。 赌坊关门晚,所以开门也晚,这个时候大部分看场子的都在睡觉,阿沐以为去了就能见到项起了,结果被他的好兄弟告知那人跑去码头搬黄沙了。 原话是:“说什么太穷了被嫌弃,等挣钱买了房,阿沐就会回来了,我看他是脑子坏了,尽想些没用的,不如买壶酒,梦里什么都有。” 阿沐鼻子酸酸的。 傻子, 她随口一说,他就当真了。 一条长河贯穿了整个大启的土地,流经盛京的这一段是要塞,来往船只络绎不绝, 清晨的雾还没散尽,吸进肺里依然能感到潮湿, 她找到项起了, 那人走在河堤边,被薄雾笼罩着,***着上身,肩上扛着沉甸甸的泥沙袋,脖子被压的向前,大手抓着最上面一袋,手臂发力,绷出有力的线条, 他将沙袋放在板车上,转头又回船上继续卸货。 别人都是一袋一袋扛,他一次扛三袋, 真傻。 “不干了,回去吧。”她堵住他的去路,心疼地开口。 被沙袋压低下头颅的男人周身僵住,接着惊喜地抬起头, 他放下沙袋,想像以往一样上前摸她的脸,但想到昨日的拒绝,他手停在了半空,讪讪落回身侧,显得有些无措, “阿沐?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