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买了两张彩票,被老公偷偷送给初恋一张。 开奖后,我中了五千万,老公的初恋只中了五块钱。 老公强硬要求我把五千万的彩票换给尿毒症晚期的初恋,我拒绝后,被他推进江里喂鱼,死无全尸。 头七那天,爸妈抱着我的灵位哭瞎了眼,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公却拿着五千万给初恋换了肾,娶了她进门。 再睁眼,我回到了彩票店。 这一次,我将两张彩票藏起,回家向老公提出了离婚。 1 重生后,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中奖的消息,而是将彩票藏在了包里。 上一世中奖后,老公谢逢要求我把彩票让给尿毒症晚期的初恋。 美言其曰:“梁栖,你只是失去了五千万,叶甜可是得到了一条命啊。” 我不肯,他就抢走我的彩票,将我推到江里活活溺死。 爸妈打捞了一周都没捞到我的尸身,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而谢逢拿到彩票的第二天就去兑了奖,在黑市买了一颗健康的肾给叶甜,还给了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想到谢逢推我下桥时那张狰狞的脸,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放心地又把彩票往包包夹层里紧紧塞了塞。 这一世,我一定要趁谢逢不知道我中奖就赶紧离婚。 谁知晚饭时,婆婆偷翻了我的包。 她高举着那张彩票一路嚷嚷到客厅:“哎哟哟,我们家发财了,这可是五千万啊,儿子,你终于要发达了!” 众人目光集聚在婆婆手里的彩票上,其中小姑子最高兴,毕竟她正缺钱买学区房。 我心下一惊,站起来一把抢过彩票:“谁允许你动我东西的,还给我!” “这是我用婚前财产买的,属于个人资产,跟你们没关系!” 婆婆暴跳如雷:“谁说跟我们没关系,你嫁进我们谢家就是我们谢家的人,你的钱就是我儿子的钱,谢逢你说是不是?” 听到谢逢的名字,我顿时感觉周身生寒。 上一世,谢逢为了给抢走彩票,将我推进江里,被鱼虾啃食得只剩骨架。 我下意识将彩票攥在手里,摸起手机随时准备报警。 谢逢却一把护住我,严肃打断了婆婆。 “妈,那是梁栖的钱,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就算你是婆婆也不能道德绑架啊。” 小姑子不服道:“哥,夫妻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嫂子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妈养你这么大不容易,你怎么能娶了媳妇忘了娘?” “再说了,叶甜还等着换肾呢,没有这笔钱,叶甜只能等死了!” “这可是一条人命,梁栖怎么能这么自私!” 小姑子是老公初恋的闺蜜,上一世,将我推入江里就是小姑子的主意。 她逼我把彩票让给叶甜,既因为闺蜜情,也为了分一杯羹。 我死后,她拿着我的钱立刻在富人区买了独栋别墅。 现在,又故技重施。 我仿佛又回到冰冷的江底,浑身僵硬地被吸血和啃食。 提起叶甜,谢逢皱了下眉。 自从叶甜生病后,他直接把叶甜接到家里来照顾,将我赶去次卧。 叶甜病情恶化,他更是每周雷打不动陪着她去透析。 我雨夜车坏在半路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他却忙着陪叶甜玩五子棋,让我一个人淋着雨二十公里自己走回来。 我葬身江底后,还没等我过了头七他就等不及和叶甜领证结婚。 毫无疑问,这一世谢逢又要因为叶甜逼我让步了。 我将彩票紧紧攥在手里,绷紧神经,做出准备战斗的架势。 然而谢逢冷静的声音犹如一颗平地雷,让我们三人都瞠目结舌。 “叶甜的肾源我自会想办法,但这笔奖金怎么处置是梁栖的自由,你们不能强迫她!” 在婆婆和小姑子惊愕的目光中,谢逢拉着我回到卧室。 “老婆你放心,我不会要这笔钱的。” 我呆呆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谢逢,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明明上一世视叶甜如命,这一世却为了我不顾叶甜日益恶化的病情,和婆婆小姑子对峙。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谢逢吗? 回忆中,江底刺骨的凉意像是一条蜿蜒的毒蛇猛地袭来,我打了个哆嗦,挣开他的手:“谢逢,我们离婚吧。” 2 “为什么?”谢逢不解地拧紧眉头。 “三个人的婚姻太拥挤了,我放手,成全你和叶甜。” 上一世他让叶甜住在主卧,将我赶去次卧,这种事任何一个原配都受不了,更何况我忍受了整整三年。 “梁栖你开什么玩笑,叶甜病了我多照顾些不是应该的吗,你怎么老揪着不放?” 之前也是这样,只要我稍有不满,他就埋怨我自私小心眼,吃一个病人的醋。 现在,我不想再忍了。 “不用说了,位置我让了,你们好自为之,如果不同意我就去***离婚!” 见我态度坚定,谢逢叹了口气:“离婚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我急忙接话: “车房和存款留给你,彩礼三金全部退还,我只要那张彩票。” “另外,再给你一百万,我们两清。” 为了尽快离婚,适当割点肉也算避免后患。 谢逢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表情愤怒,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拜金?车房存款还有彩票,都给你,我净身出户,行了吧。” 我难以置信瞪大了双眼。 上一世,他为了这张彩票,不惜把我活生生推入江底喂鱼虾。 现在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 可第二天他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时,我才意识到他并没有开玩笑。 真也如他所说,他净身出户,不肯拿一分钱。 整个过程顺利的不像话,我甚至都以为上一世是我的幻觉,可记忆中那张狰狞的脸并不是假的。 顾不上多想,我只希望30天的离婚冷静期能早点结束。 我和谢逢离婚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到叶甜耳朵里,她穿着病号服在民政局门口堵住我。 “梁栖,我知道你不满谢逢为了照顾我冷落了你,可也不能因为这就逼他净身出户啊。” “如果你们离婚是因为我,那我这就从谢家搬出去,只要你别为难谢逢,我给你跪下都行!” “反正我也是马上也要死的人了,你有气就撒在我身上!” 她跪在我面前不停磕头,额头磕破血流了一地。 谢逢红着眼睛心疼扶起,小心翼翼擦去她脸上的血。 “快起来,你这样我都要心疼死了。” “净身出户是我提的,我不欠她了,甜甜,我们走。”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觉得有些可笑。 为了谢逢我和家里闹翻,放弃江浙沪独生女的待遇嫁到谢逢的西北老家。 我只是想让他多体谅体谅我,他却以为是我后悔下嫁,说我看不起谢家,道德绑架他。 叶甜出现后,谢逢更是经常以工作忙为由缺席结婚纪念日,却可以请假去给她做饭,陪她看病。 他常说,叶甜爸妈去世,我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他又说,梁栖你一个成年人了,连瓶盖都拧不开,难道是智障吗? 全然忘了我孤身一人远嫁,在这个城市里也是无依无靠。 也忘了当初我刚嫁给他时,连洗脚水都舍不得让我放。 躺在江底被鱼虾啃食时,余感还没有消散,被撕碎吞噬的疼痛折磨了我三天三夜,现在仍心有余悸。 回到家,我一肚子气愤无人诉说,和闺蜜打了视频。 上一世,沈穗劝我不要再被男主家吸血,赶紧离婚,是我爱昏了头,害得自己惨死,让沈穗也整日以泪洗面。 知道我要离婚了,她欣喜我终于清醒了。 忽然她表情凝重起来,透过镜头看向我身后:“别动,柜子上那是什么?” 顺着沈穗的目光看过去,高处摆放着一个槐木傀儡还有几个叫不出名字的摆件。 “谢逢喜欢收集这些小玩意儿,是他放的吧,挺无聊的。” “不对,你把镜头放大看看。” 沈穗的声音莫名严肃起来,我不明所以,但跟着照做。 凑近看,木偶身上好似还有些血色的花纹,沈穗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梁栖,你看看你床底下,有没有东西?” 我弯腰俯身看向床下:“什么都没有啊。” 直到沈穗让我把床垫翻过来,看到这一幕的我和她立刻惊住了。 满满一床底的黄色符纸,画着我看不懂的血红符号,像一张凌厉的密不透风的网。 沈穗研究术法多年,这一刻却听见她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劫傀代命阵,有人要换你的命!” 3 “换命!”我头皮一阵发麻,“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 沈穗接着说:“我在山上的时候曾听说过这些歪门邪术,符纸是为了束缚替命人,傀儡和摆件的位置是为了辅助阵法,再以贴身之物为命媒,在生辰之日滴入与你八字相同之人的心口血,就可以换走你的命格。” “你仔细想想,这几天有没有人问你要什么东西?尤其是贴身之物。” 凉意爬上后背,重生后,我一直和身边的人保持警惕,无收无予。 只有今天上午在民政局,谢逢说留个念想,要走了我戴了十几年的玉坠。 “那玉佩跟了你这么多年,早就有了你的精气,以此为灵媒,摆下阵法,寻到与你八字相同之人,就可实现好命换贱命。” “离你生日还有三天,趁现在那个和你有着相同八字的人还没出现,快去要回玉坠。” 听着电话里闺蜜的催促,我双腿却好像黏在地上,一步也迈不动。 “那个和我八字相同的人,已经出现了。” 去年生日,我收到谢逢定制的印花杯子,贺卡上署名却是叶甜。 他和我再三道歉说是名字印错了,可一向细心的谢逢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事后我在医院检查单上才知道,叶甜竟然和我是同一天生日。 再结合闺蜜说的八字相同,那么她的时辰应该也是和我一样了。 怪不得谢逢反常地要净身出户,明知道叶甜缺钱换肾都不给自己留一分,原来是计划好了让我和叶甜换命。 到时候叶甜成了坐拥千万的小富婆,还有一副健康的身体,我只能穷困潦倒等死。 我汗毛直竖,将闺蜜视为唯一的救命稻草。 “别怕,这个阵法虽然恶毒,但也不是不能破,只要将命媒销毁,就可以打断阵法。” 挂断电话,我立刻赶去叶甜所在的医院。 平时谢逢没回家,一定是在医院陪她。 只要取回玉坠,就可以断了他的心思。 病房里,谢逢正帮叶甜上药,我推门而入:“谢逢,把玉坠还给我。” 谢逢吓了一跳,不耐烦站起身:“又怎么了?” “你想留念想,我可以给你别的,唯独这个玉坠不行。” “为什么?”他眉心拧紧,“不是你亲口答应的吗?再说,这玉坠叶甜喜欢,我已经送给她了,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叶甜咳了两声,眼睛通红:“梁栖,你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不满足,连一个不值钱的玉坠都要跟我抢,非要我一无所有你才开心吗? 谢逢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对我怒斥:“医生说甜甜活不过两个月,她不过是喜欢这个小玩意儿,你就非要跟她争吗?” “你有车有房还有五千万,什么玉坠买不到,为什么不能大度一点让让她,梁栖,你不自私能死吗!” 我余光扫到床头的诊断书,叶甜的病情急剧恶化,确实没剩几天了。 三天之后,谢逢应该就要动手了。 我和谢逢体力悬殊,硬抢的胜算为零。 压下情绪,我平静举起手:“你不过是想留个念想,这婚戒我婚后从没摘下过,现在要离婚了,也没必要再留着,而且,钻戒总要比那个破玉坠值钱。” 这颗钻石足足三克拉,是婚前谢逢花光积蓄买的,当时我视若珍宝,现在只觉得碍眼。 谢逢一开始有些犹豫,见叶甜看到钻石两眼放光后,还是同意了。 见他翻遍口袋都没找到玉坠,我的心又一下子揪起。 “糟了,我把玉坠忘到朋友车上了,他出差了,要不你三天后来取?” 谢逢嘴角浮现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那天正好是你生日,我在酒店订了包厢为你庆生,三天后,你拿着戒指来换玉坠。” 4 生辰之日,正是谢逢计划好要换命的时间。 我正要拒绝,叶甜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晕在病床上。 谢逢一把推开我,着急跑出病房大声去叫医生。 我只能先回了家,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家里的符纸和摆件清理掉。 沈穗告诉我,床底狭窄闭塞,一般人不会去检查,将符纸烧掉即可。 傀儡用刀划掉八字,和摆件一起扔掉。 三日之约已到,为了拿回玉坠,我带着闺蜜来到了酒店。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包厢里谢逢在打电话。 “我说老谢,你借高利贷,就为了给你前妻过生日,你脑子坏了?” “不是哥们说你,那个梁栖有什么好,叶甜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当初非要娶那个女人,还说什么江浙沪独女,老丈人能扶持你的事业......结果呢,老丈人还没来,你自己倒落了个净身出户,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唉!” 谢逢笑了笑: “刘哥,你看到的只是眼前,过了今天,我甜甜不仅可以永远在一起,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至于梁栖,她已经没有用了,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之前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高看我一眼!” 尽管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但亲耳听到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闺蜜扶了我一把,塞了张符在我身上让我放心,她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情况,她立刻冲进来救我。 有她这番话,我心情平缓了很多,推门而入。 包厢里除了谢逢,还有坐在轮椅上的叶甜,只不过她现在已经形容枯槁,毫无生机。 我掏出戒指递给谢逢:“戒指我带来了,玉坠呢?” 这三天,我找工匠做了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已经被我调换。 谢逢站起身向我伸过手,手心里正躺着那枚玉坠。 我一把抢过,将钻戒扔给他,一刻也不想多留。 “戒指已经归还,就不奉陪了,谢谢你的好意。” 没理会两人的表情,我起身向外走,还没走几步,霎时眼前漆黑一片。 包厢停电了,黑暗中前方传来一声细不可闻“吧嗒”。 我心下一紧,包厢门被反锁了。 黑暗中,我攥住玉坠摸着椅子后退:“谢逢,别胡来,我要报警了!” 桌上燃起香烛,谢逢狞笑的脸在昏黄的烛火中尤为瘆人。 心几乎要从胸膛中跳出来,想到闺蜜在门外,我快步挪到门边将要敲门。 手腕却被一双大手攥住,将我强行按回座位紧紧捆了起来。 “谢逢,你疯了!” “沈穗,快救我!” 挣扎中我惊恐大叫,却突然意识到,早该在门外听到声音的闺蜜此刻却一点动静没有。 谢逢已经撩起叶甜上衣,匕首划过心口,血迹蜿蜒而下,染红了手上的钻戒。 “梁栖,为什么偏偏就你命好,甜甜失去双亲又身患重病,她凭什么要受这种罪,该死的是你,是你!” “上一世我明明已经将你推进江里喂鱼,可你偏偏命格特殊,得幸重生,那么这一世,就让我来夺了你的命格,让你彻底灰飞烟灭!” 谢逢狰狞的脸让我头皮发紧,原来他也重生了! “谢逢,符纸已毁、摆件已移、命媒已替,你的劫傀代命阵已经对我没用了!” “把我放了,我把车房存款都给你,再给你一百万,你要的不过是钱,何必要做绝!” 话毕,我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手脚发麻,丧失意识前,看到的是谢逢诡笑地看向我: “梁栖,谁告诉你玉坠是唯一的命媒?” “你已经无力回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