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调侃: “那可是嫂子专门托人从南半球运来的,她熬了两个通宵啊!” 季辞渊低笑,手上摩挲着青梅的照片:“小丫头嘴巴嫩,辣酒会烫她舌头。” “幸亏我昨晚专门哄她试饮,不然她这么乖,肯定逼自己喝了。” “到时候被辣得哭鼻子,还得我哄。” 还有人好奇:“可这种廉价饮料,在咱京圈婚宴上连泡脚水都不够格!你拿来当婚酒,不怕嫂子被气哭?” 他面不改色:“她一个穷人 ,喝不出酒价,怎么会发现?” “而且,她的最大优势,不就是懂事吗?我不过换两瓶酒,她怎么敢在意。” 我听完,不哭不闹,只让导师给我预约出国机票。 七天后,世纪婚礼。 堂堂季氏总裁,在宣誓台前枯坐七天七夜。 却依旧等不来他挚爱的新娘。 ...... 听说季辞渊刚出差回家,我就回来,想求他陪我去试纱。 现在,婚纱也不用试了。 门缝里有人还是质疑: “就算换酒,你挑款贵点的不行嘛!而且,婚宴上又不只这一种酒,让苏苏喝红酒不就好了?还美容养颜呢!” “她就爱喝这款。”季辞渊淡笑,“也担心某个小迷糊倒错酒。” “她酒量不好,撒起酒疯来,非得亲我一口怎么办?” “你还敢笑?要真在婚礼上啃起来,嫂子说不定不要你了!” 季辞渊微顿,随即闷下一口酒:“她要这么小心眼,我就不会和她结婚了。” “季哥真是御妻有方,牛逼啊!” 越听,我心跳越重。 整个人像浸泡进深水潭里,无法呼吸。 忍不住要逃,却又听里面打趣: “苏苏不过去泰国旅个游,季哥你担心她遇险,就借口出差陪她玩了半个月,留嫂子一个人,公司婚礼两头忙不说,连今天试纱你都不陪......” “你这样下去,大伙都不知道叫谁嫂子了!” 大家笑得更欢。 季辞渊却蓦地沉下脸: “别胡说!苏苏只是我妹妹。” “无论现在还是以后,我的妻子只会是于笙。” 所有人都尴尬了,只有他发小沈凛笑得直呛,猛拍他肩膀: “得了,你跟兄弟们装什么!” “你能跟于笙好上,还不是苏苏出国前跟你坦白,说她有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她走后,你爱而不得,整天去酒吧买醉,才撞上她。” “你俩都被灌了药,她还神似苏苏,才......” 季辞渊脸色更沉。 最终却没反驳,只说:“现在不像了。” 我映在窗上的脸,早就僵白一片。 跌撞地爬回车上,呆滞许久,才让导购取消试纱。 和我从不知道我是替身一样。 他也早就忘了。 我不惜砸上两年年终奖都要购置那批顶奢婚酒。 只是因为,那是当晚被下药的烈酒。 回公司加班到深夜,收到季辞渊的短信: 【怎么还不下班?我就在公司楼下,等你好久了。】 他破天荒接我下班,格外热情,放纵到深夜。 完事后,却低声问我: “笙笙,你今天怎么没去试纱?” “......你今天,回来过?” “回来过啊。” 箍在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 我紧接着扯唇一笑:“刚回到大门口,管家说你和朋友聚会喝酒,我就回公司加班了。” “我想着,明天没工作,我们再一起去。” 他答应了,又说:“笙笙,对不起。” 一夜噩梦。 醒来,床边一片空荡。 【苏苏食物中毒了,你先去试纱,我送她住院后就来。】 我没去试纱,找到病房门口。 只见他的小青梅躺在床上,面色红润却又那么楚楚可怜。 “辞渊你别内疚了!快去陪嫂子试纱吧。” “都怪我,昨晚凌晨三点把你叫到家里,让你帮我做Kitty猫曲奇饼,你太累了,才把过期酵母放进面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