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眉心,声音透着些许寂寥。 “云浸月,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来见我。” 话音落下,晚风渐渐息了。 泪水浸湿了我的脸。 我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远方传来阵阵蝉鸣。 许牧深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手机一声轻响,他才动了一下。 我看向他的手机,屏幕里是他兄弟群里的消息。 [牧哥,你真的要和沈夕瞳官宣吗?她以前可是云浸月的闺蜜,你不会是想用这种方法刺激云浸月回来吧?] [当年云浸月甩了牧哥,牧哥怎么可能是为了她!] [就是,沈夕瞳这些年为了牧哥出钱又出力,云浸月哪一点儿比得上她?] 一片讥讽声中,唯有一条与众不同的看法。 [我们这么多年谁都联系不上云浸月,她妈也一直在找她,会不会是她出了什么意外啊。] 看到这些消息,许牧深直接点击屏幕发了两条信息出去。 [她没出意外,刚刚她还说给我在地下室留了礼物。] [明天你们一起过来,一起看看她离开三年给我留了什么礼物吧。] 看到许牧深的回复,一条讥讽的消息弹了出来。 [三年前嫌弃牧哥,现在却躲着不敢见,打算拿点礼物过来弥补吗?] [明天倒要看看,那个渣女到底带了什么东西!] 看着这些聊天,我心里有些发堵。 若是他们知道我送给许牧深的礼物是自己的尸体,他们还会觉得是我抛弃了许牧深吗? 许牧深回了房间,我没有跟进去,只是静静的在葡萄架下坐着。 远处又吹来一阵夜风,一颗青绿色的葡萄从我的灵魂穿透滚落在了地上。 我看着那颗葡萄,轻声呢喃。 “等拆迁过后,这里的一切都会夷为平地,这些葡萄树也活不了了,可我却连一颗葡萄都没有尝到过,真可惜啊。” 不知不觉,我在葡萄架下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房子被铲平了,我的尸体被挖了出来。 妈妈紧紧抱着我冰冷的尸体,一下又一下轻拍着我的后背。 “月月,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梦醒,我的脸上一阵湿濡。 天光大亮,骄阳透过葡萄藤枝丫落在我身上,印出星星点点的金色斑驳。 这时,院外传来嘈杂声,我过去一看,那里围了一群人。 有许牧深的朋友,也有拆迁队的人。 许牧深在拆迁文件上签了字,拆迁队的人驾驶着挖掘机碾过葡萄藤,一点点铲向院墙。 看着被扯断的葡萄藤,我的灵魂一阵抽搐,整个意识也变得越来越虚幻。 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这时,手机震动了两声,特别关心的通知提醒我,许牧深更新了微博。 我下意识点开—— #缘来是你@沈夕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