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三个小时。 我尊重双青梅的想法,在雪山举办婚礼。 却遭遇雪崩,被埋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没等来任何救援,却等到了双青梅因黄体破裂进了医院的消息。 乔沐禾的眼里染上不耐。 “我只不过是把初夜留给了林烨而已,反正你和我以后还有很多第一次的。” 乔非晚也满脸厌恶。 “我们是被下药了才迫不得已发生关系的,林烨能给我当解药是我的荣幸,你要是再这样,信不信我撤了你母亲的手术!” 我彻底心死,拨通那人的电话。 “假死的提议,我答应了,三天后见。” 三天后,母亲做完手术,我带她一起走。 ...... 回到别墅,客厅里面多了三个人。 林烨犹如珍宝似的坐在正中央。 乔非晚乔沐禾一左一右的围着他。 那里,曾经是我的位置。 我被埋在雪山底下,整整一天一夜。 他们却窝在这里喝热汤。 我抬了抬被冻僵的胳膊,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旁经过。 却在闻到鱼腥味时,瞬间干呕了出来。 胃酸带着饥饿感,绞的胃部一阵痉挛。 林烨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他柔柔弱弱的开口:“楚大哥是不是嫌弃我一个杀鱼仔不配坐在这里啊,所以才会闻到我就想吐,我还是尽早离开吧......” 话音落下,乔沐禾一把捏住我的手腕,眼神骇得吓人。 “道歉!林烨已经很累了,你为什么还要欺负他!” 我平静的看着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纹:“你口中的累,就是指领证前三个小时,他猛到把你们姐妹俩弄成黄体破裂吗?我......” “啪——” 乔非晚冰冷的视线对上我,仿佛淬了毒。 “再口出狂言,信不信我把你母亲的手术给撤了!” 我瞳孔皱缩。 曾几何时,她们姐妹俩争着在我母亲面前扬言要嫁给我。 可如今却为了新欢,竟然用我母亲的生命威胁我。 下唇被咬破,我认命直起身。 向林烨180度鞠躬,道满三遍歉后。 我漠然看向乔非晚:“请问够了吗?” 盯着我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女人的胸口明显的起伏了一下。 林烨眼里却快速的闪过一抹恶毒,他指着地上的鱼汤,满脸大度的开口。 “口头道歉哪有行动有诚意,楚大哥,把那些鱼汤喝了,我就相信你真的不嫌弃我是个卑微的杀鱼仔了,我们以后就是好兄弟。” “不......” 还没等我说完话,我已经被乔沐禾拖跪到林烨脚边,强硬着扯住头皮。 膝盖蹭到瓷碗碎片,鲜血汩汩流出。 “喝!不然你母亲的手术......” 我任由他拉扯,目光却始终锁定真正能掌管我母亲手术的乔非晚。 她满心满眼全在林烨身上。 想起瘫痪在床的母亲,还有三天就能重获新生。 嘴唇被咬破,口腔弥漫起血腥味。 为了母亲,我忍。 我不再犹豫,几乎是以一个无比屈辱的姿势匍匐在地上。 像条卑微乞食的狗。 刺鼻的鱼腥味一股脑塞进嘴里。 我盲目的吞咽下去,生怕下一秒吐会出。 嗓子泛起火烧般的疼痛。 我恍惚间想起,我最厌鱼腥味。 一向最爱吃鱼的乔沐禾生生戒了全鱼宴,陪我吃起粗茶淡饭。 可她这个乔家二小姐后来却爱上了身份卑微的杀鱼仔。 “我头有点晕。” 乔非晚立刻面色着急的通知管家找家庭医生。 乔沐禾几乎是瞬间面露嫌弃的松了手,毫不犹豫的扑向林烨。 我犹如一摊抹布被扔在地上。 望着乔非晚满脸心疼的模样。 我忽然间想起。 以前我不小心划伤了手指,乔非晚都心疼的要命,要去寺庙为我跪拜祈福。 可她现在不仅无视我的流血的膝盖,还逼迫我给她的新欢道歉。 我始终想不明白,从小就把偏爱只给我一人的双青梅,为何在林烨出现时。 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我两眼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