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婚礼现场,大屏幕突然黑屏,之后跳出钟丽被绑缚的画面。 她满身血印,脸上布满了伤痕,哭得撕心裂肺。 “祺森哥......救我......” “田玟玟想要我死,可我做错了什么?” 江祺森暴怒,当即取消婚礼,狠狠抽了姐姐几记耳光。 “钟丽和你无冤无仇,只因为和我一起长大,你就左右看她不顺眼?” “我都愿意娶你了,你还不放过她。不好好调教,你就别想进我家门!” 姐姐华丽的婚纱被扯破,像个物件一样被扔上车,消失在夜幕里。 我看到视频的瞬间就冲出门,我要去救姐姐! 可是,当我再见到她时,她已经僵硬,像个被撕破的布娃娃,身上没一寸好肉。 我抱着她肢离破碎的躯体,才明白,什么叫撕心裂肺。 在江祺森和钟丽眼里,我不过是个“超雄低能”的累赘。 但他们不知道,我早就在黑市拳场上一拳拳杀出血路。 姐姐不能白死。 伤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 殡仪馆的冷柜徐徐打开,姐姐静静躺在里面,微闭双眼。 仿佛唤她一声,就能醒来。 我鼻子一酸,手轻轻抚过她的面庞。 “能报警吗?”我压抑着喉咙的酸痛问。 工作人员慌张地退后,“还是别给自已惹事吧,江祺森家......谁惹得起......” “还是尽快火化,入土为安吧。” “不!” 我一定要为姐姐讨回公道。 当我拦住江祺森的车,大声质问他时,他只降下车窗,嫌脏似的,不肯接过我的手机。 只瞥了一眼屏幕,轻轻冒出一句,“她死了?少开玩笑。” “躺在那儿拍段视频就说死了。” “我只不过推迟婚礼而已,至于闹那么大动静。” 我把手机推得更近,“你对姐姐做了什么?她满身伤痕,死前受尽凌辱!” 江祺森用力一拂,手机飞出,摔到地上。 “不要太过分!是她把钟丽伤害得满身是血,现在倒会装可怜。” 钟丽靠到江祺森肩上,上下打量着我,像看一件垃圾。 “这就是田玟玟的弟弟吧?传阅中的那个超雄弱智儿,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 她大笑着,“还真是呢,看他一身的肌肉,一脸的疤,跟斗狗场里的狗似的。” 我死死盯着钟丽的脸。 视频上她满脸的伤,才几天工夫就消失不见。 我攥紧拳头,“江祺森,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他侧过脸向钟丽一笑,轻轻说了声,“开车。” 我猛地拉住车门把手,“不能走!” 豪华轿车扬起一阵尘土,把我扯倒在地。 再次回到姐姐身旁,我抚摸着她脸上的每一道瘀伤,看着她折断的四肢,被划开的小腹,禁不住滴下泪来。 “姐,疼吗?” 我小声哽咽。 从小,我就是别人眼里的怪物。因为我个子高、脾气暴,一言不合就打架。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所谓的“超雄体质”。 孩子们都避着我,只有我家人,毫无保留地爱着我。 八岁那年,爸妈因车祸去世,姐姐辛苦地把我拉扯大。 我忘不了我每次闯祸后,姐姐把我护在身后,不断向别人鞠躬道歉的模样。 姐姐长大后漂亮得惹眼,我骄傲,却也担心。 有一天,她公司的秃头老板把她按在车门上,手不安分地乱摸,我刚好路过。 她慌了,要我离开。 “回家,别惹事。” 我点头说好,却远远守着她,终于盼到她安全到家。 几天后,新闻播报河里捞出一具尸体,死相骇人。 生殖器被割掉,眼珠被挖空。 姐姐看到后脸色惨白,但她没问我,只故作镇定地教育我要做一个好人。 “刘奶奶说,你今天帮她提菜回家,是吧?弟弟真棒!以后每天都要做一件好事哦。” 她的眼睛,总是亮亮的,闪烁着星光。 后来,姐姐谈了男朋友,听说对方家庭条件很好。 我更担心自己会给她丢脸,就跟着网友到外地打黑拳。 离她远一点,她就能少替我操心。 前阵子,她跟我视频时,掩不住眼中的快乐。 “弟弟,我结婚那天你一定要来哦。” 我鼻子一酸,却装得很酷,“不去了,怕给你丢脸。我远远地看着你幸福就好。” 她娇嗔道,“傻瓜,你是我弟弟,谁敢嫌弃你。” 可是,她就这样死了。 死得这么惨。 姐姐护了我十几年,现在我有能力了,却没能护住她。 血债,我要十倍讨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