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他收到了外祖父的百亿遗产全部到账自己名下的短信。 距离他处理完手头的所有事情离开,也快了。 回公寓的路上,夜色渐深,忽然有人窜出小巷,猛然捂住了他的口鼻! 刺激的药味灌入鼻腔,喻北川很快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一个废旧工厂。 眼睛被黑布蒙住,麻绳深深勒进手腕。他浑身僵冷,幽闭恐惧症的濒死感顿生。 “你们是什么人?” “呵,怪就怪在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时总要我好好教训你,让你学乖。” 那人冷笑一声,随即,一个个耳光和拳头落在他头上,腹部,遍及四肢百骸。 喻北川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到了头顶。 是时雪宁......她误会是他导致了江止渊割腕,竟专门找了人来教训自己! “时总,您让我办的人已经办好了,是否直接丢在这里?” 那端传来的声音纤细又冰冷,“送他去医院。” 整整四个小时的折磨,他伤痕累累,几次晕厥过去,都被冰水重新浇醒。 以至于,他分不清脸上火辣辣的是冷水,还是血水。 当年他眼中明媚骄阳般的少女,终是变成了为了感情盲目的恶魔。 这一场感情,终究是他输得彻底。 当他重新睁开眼时,医院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中,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 “喻先生,您终于醒了!” “您不知道,您失血过多,昏迷了一天一夜呢。” 护士的呼唤声让他睁开眼睛,走廊外,传来几个小护士的讨论声。 “那个女人真的好漂亮,对她先生真是温柔体贴。” “是啊,那个患者,只是手腕割破了点皮,他老婆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反观403这位,浑身是伤也没有人来看......” 他勉强扶着走廊的护栏站起身,走到了隔壁病房门前。 视线里,时雪宁带着时予守在江止渊的床前,时予捧起一大束雪山玫瑰,甜甜地唤他: “爸爸,这是小予亲自给你挑的雪山玫瑰,是你和妈妈定情的花,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阿渊,我已经派人去教训害你的人了,以后无人敢欺负你,千万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 他的老婆,此刻握着江止渊的手,心疼不已。 他的儿子,踮起脚亲吻江止渊的脸颊,三个人其乐融融。 喻北川忽然觉得犹如钝刀割肉,一块一块剜蚀着他的心脏。 他想起来那时,公司里面出现了内鬼,出现了财务危机和文件泄露,连着忙了好几个通宵,以至于累倒急性阑尾炎穿孔。 他当时正昏迷着,护士给他手机里的联系人打电话,催时雪宁赶紧来医院手术签字。 结果,连打了几次电话催促,她才姗姗来迟。 “不就是个阑尾炎嘛,又不会死人,让他自己签字不就行了,非要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真是麻烦。” 她冷冰冰地撂下这一句话,就转身回了公司。 如今,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 他掏出手机,一字一顿给时雪宁发了语音。 “时雪宁,我们好好谈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