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未婚先孕,我爸让我兼祧两房。 家里的大小活都我干,挣的工分都得上交。 凭什么? 我又不是卖给他家的长工! 大姑让我给她洗脚,我把洗脚水全泼她脸上。 她儿子敢骂我是外人,我把他吊在房梁上打。 他们一家敢合起伙来饿我肚子,我半夜就把粮仓给点了。 想让我当牛做马,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后来,村里来了个下乡的女知青,他们竟想把我卖给知青换前程。 这次我没反抗。 大姑江秀丽那副破锣嗓子,隔着两道墙都能把我耳朵震得嗡嗡响。 我躺在柴房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看着屋顶的蜘蛛网,没动。 所谓的婚房,就是江家堆杂物的柴房。 自从半年前,我爸逼着我娶了大我十岁的姑姑江秀丽,我就住在这儿。 美其名曰“兼祧两房”。 既要给江家传宗接代,又要给大姑当上门女婿,照顾她们娘俩。 放他娘的五香麻花屁,他就是要把我当长工使唤。 门被一脚踹开,江秀丽七岁的儿子小军叉着腰站在门口,学着他妈的腔调骂我。 “你个吃白饭的废物!我妈叫你没听见?耳朵塞驴毛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直直盯着他。 小军被我看得一哆嗦,梗着脖子喊: “你看什么看!你就是我们家买来的牛!不,牛还能耕地,你连牛都不如!” 我没说话,起身抄起门边喂猪的潲水桶。 那股酸臭味熏得小军直往后退。 “你、你想干嘛?” 我拎着桶,一步步朝堂屋走去。 江秀丽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脚下放着一个崭新的木盆。 我爸蹲在一旁,拿着烟杆,一口一口地抽着闷烟。 “磨蹭什么呢?非要我拿鞭子抽你才肯动?” 江秀丽看到我,眼睛一横。 我没回答,径直走到她面前,把满满一桶潲水从她头顶浇了下去。 黏腻的馊饭、烂菜叶子,混着恶臭的液体,糊了她满头满脸。 “啊——!”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划破了整个院子。 我爸手里的烟杆啪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 小军吓得哇一声哭出来,指着我喊:“打他!他打我妈!” 我爸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抄起墙角的扁担就朝我冲过来。 “反了你了!连你姑都敢动!” 我侧身躲开,扁担砸在桌子上,碗筷碎了一地。 “她现在是我媳妇!” “哪有爷们儿天天给婆娘洗脚的?传出去我们江家的脸还要不要?” “你还知道要脸?” 我爸气得脸都紫了,“你要是听话,我用得着这样?秀丽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多不容易,你照顾她是应该的!” 我反笑,“她被野男人搞大肚子是我造成的吗?我是娶了她又不是卖给她,凭什么要给她当牛做马?” “你......你这个不孝子!” 我爸挥着扁担又冲了过来,我俩在院子里扭打成一团。 江秀丽顶着一头馊水,疯了一样扑上来挠我的脸。 最后,我被我爸用麻绳倒捆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 晚饭没我的份,他们一家三口在屋里吃着白面馒头炖肉,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钻。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听着屋里江秀丽的咒骂和小军的嬉笑。 夜深了,我挣脱了麻绳偷偷摸进了家里的腌菜窖。 对着那满满一大缸酸菜,我解开了裤腰带。 想饿死我? 行啊,以后你们全都别想吃上一口好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