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的未婚夫谢小将军战死沙场的噩耗传来时,我正偷摸在御膳房啃烧鸡。 父皇当即下旨:“朕的娇娇不准守寡!招婿!立刻招婿!” 母后泪眼婆娑:“快!把那几个世家公子宣进宫给娇娇挑!” 皇兄直接塞给我一沓美男图:“喜欢哪个?哥帮你绑来。” 三年间,我过着左拥右抱、面首成群的快乐生活。 直到边关大捷,那个据说已马革裹尸的谢小将军,一身铁血煞气回了金銮殿。 目光精准锁定了正让新科状元喂我吃葡萄的我。 我手一抖,葡萄咕噜噜滚到他锃亮的战靴边。 他弯腰拾起,缓步上前,声音似笑非笑:“殿下,臣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 谢沉战死沙场的噩耗传来时,我正蹲在御膳房的角落里,啃鸡腿啃得满嘴流油。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殿下!不好了!谢小将军他......他殉国了!” 我手里的鸡腿“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滚了三圈。 不是伤心,是吓的。 第一反应是:完了,我上个月偷摸买的话本子,藏他送我的那箱聘礼底下还没看完呢! 第二反应是:呸!渣女!未婚夫死了你居然先想话本子! 我酝酿了一下,刚挤出两滴眼泪,准备嚎一嗓子应应景,我那一身明黄的爹就旋风般冲了进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声如洪钟。 “朕的娇娇啊!朕的心肝!别怕!有父皇在!准守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咱明天就选婿!挑好的!挑壮的!” 我:“......” 爹,倒也不必如此迅速。 我那一贯端庄的母后也红着眼圈赶来,帕子摁着眼角:“快!去把张尚书家的公子、李侍郎家的侄儿、王将军的那个远房表弟......都宣进宫来!给娇娇瞧瞧!散散心!” 我:“......” 娘,您这是给我散心还是给我添堵? 我那太子皇兄更离谱,直接甩给我一沓厚厚的画卷,封面龙飞凤舞写着《京中优质适龄男子图鉴》。 他挤眉弄眼:“娇娇,尽管挑!喜欢哪个?告诉哥,哥就是绑也给你绑到床......啊不,绑到宫里来!” 我看着画卷上那些或儒雅、或英武、或笑得一脸荡漾的男人肖像,沉默了。 谢沉啊谢沉,你看看,你这才“死”多久,你的娇娇就要被瓜分了啊。 好吧,主要是......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于是,谢小将军“阵亡”的第三年,我,大夏最尊贵的公主李娇娇,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面首......啊呸!是陪伴!是艺术顾问! 比如,新科状元陆知遥,一手丹青妙绝天下,就是主要负责给我画眉点唇,偶尔喂个葡萄。 再比如,西域进贡的舞姬阿史那,腰软腿长眼神勾人,主要任务是教我跳胡旋舞,虽然每次都把我转得晕头转向摔进他怀里。 还有我那御前带刀侍卫统领,冷面煞神秦猛,如今每天最大的困扰是帮我揍那些弹劾我“伤风败俗”的御史,还是帮我揍那些想爬上我......床榻的狂蜂浪蝶。 日子快活似神仙,就是半夜偶尔会惊醒,摸着旁边空荡荡的枕头,想起某个姓谢的混蛋曾经咬牙切齿地说:“李娇娇,你以后要是敢找面首,我就......” 就怎么来着? 哦,他说:“我就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 啧,吓唬谁呢。三年了,坟头草都三米高了吧。 直到那天,边关八百加急捷报传入京。 镇北军大破蛮族王庭,凯旋而归。 据说死了三年的谢小将军,不仅没死,还卧底敌营,亲手砍了蛮族大汗的脑袋,带着一身赫赫战功和煞气,回来了。 当时,我正窝在软塌里,享受着新科状元陆知遥新剥的、水灵灵的紫玉葡萄。 陆状元的手指真好看,白皙修长,捏着葡萄的样子像捏着什么珍宝。 他温柔地递到我唇边,我刚要张嘴—— “谢将军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