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的婚姻,我和阮书禾始终没有孩子。 她曾将我拥在怀里,言辞恳切: “别多想,我从来就不喜欢孩子,这辈子有你就够了。” 可就在她公司上市敲钟的瞬间。 大厅的门被猛地推开。 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闯了进来,怀中的婴儿哭的震天响。 顾宇川凄声喊道:“阮书禾!这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不要我们父子!” 她脸色煞白,猛地扭头看我,眼中全是慌乱和哀求。 可她不知道。 我早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1 我平淡的看向她。 “小蝌蚪来找妈妈了,你不去看看?” 阮书禾脸色微微一变,看了眼抱着孩子的顾宇川。 “抱歉今宴,我得先去看看孩子,我们的事之后再说。” 说罢,便迫不及待的转身,朝着父子两走去。 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的站在一起,活像一家三口。 明明心已经麻木,但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涌起一种别样的情绪。 阮母见我脸色难看,急忙上前打圆场: “今宴,你也知道书禾心地善良,她就是看不得孩子受委屈......” 阮父也慌张的在一旁附和: “是啊,今宴,你就别往心里去。” 这时,一旁的妹妹闻言冷声道: “心地善良?她怎么不把全城的流浪孩子都收养了?” 随后转头看向我: “哥,要不是你当初执意要娶给阮书禾这个乡下来的村姑,她哪有资格踏进我们顾家的大门!” “既然她在外面搞出了私生子,那就让她净身出户,跪下给我们顾家赔礼道歉。” 话音刚落,周围的急着倒吸一口凉气。 “这下阮家怕是要凉凉了,毕竟她惹的可是江市开着最大赌场的顾氏,顾氏家族富可敌国,连名门望族都争相攀附的赌王世家。” “只是没成想堂堂赌王之子,竟然让老婆戴了绿帽子,还将私生子带了回来。” “传闻赌王之子放着踏破铁门的名门贵族不嫁,偏偏嫁给了一个没有名气的企业家,我看如今这婚事......” 我愣了片刻。 十岁那年, 我贪玩独自离家一人上山,结果掉进了后山猎户废弃的陷阱中,被生锈的捕兽夹死死咬住了腿。 暴雨倾盆,呼救声被淹没在雷声里。 是上山砍柴的阮书禾拼尽全力掰开铁齿,用削薄的肩背一步步将我拖出深坑。 她手心被铁锈割得见骨,却始终没松开抓住我的手。 那之后,她高烧三日,右手至今留着一道深疤。 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 我不惜与家族对抗,以断绝关系相逼,执意退掉与傅家的婚约,要嫁给我的救命恩人。 父亲终究拗不过我,也只能拿出钱财与资源,将阮家捧成京市新贵,全了这场“知恩图报”的体面。 可我不明白。 当年那个在雨夜里死死抓着我不放的阮书禾, 如今怎么会亲手把我推进更深的深渊里? 记者看到有大新闻,纷纷将话筒对准两人逼问。 “阮小姐,请问这孩子真的是您的吗?您公然出轨,是否考虑过顾家的态度?” “顾先生,您是否知道您孩子的母亲已经结婚?您这样做可能构成重婚罪!” 阮书禾将顾宇川护在身后,冷声看向对面的记者。 “孩子确实是我的!但这件事,顾今宴早就知情!” “而且,顾宇川也是顾家的血脉,他和我的孩子是秦贺两家的血脉!” 一瞬间,所有镜头和话筒齐刷刷地对准了我。 “顾先生,阮小姐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同意抚养这个孩子?” 一旁的阮书禾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想让我承认下来。 我在心中冷笑,骤然拔高音量, “这件事我并不知情,是她欺瞒在先,我们顾家绝不会放过任何对家族不利的人。” 阮书禾闻声瞬间变了脸色。 刚想说什么就被我打断。 “既然你那么想要孩子,那我便送你一群孩子。” 随即,我拿起电话打给助理, “我给阮书禾准备的大礼,是时候送给她了。” |